于是,菊对枣说:“枣啊!现在这灯饰店已经开起来了,我想给你派莲来,莲比你大个几岁,见识也多一些,有什么问题的时候,你要多听听莲的意见!”枣听了菊的话,心里在想:姐!你可真好!莲这小妮子比我还鬼点子多,要真是让莲来我还求之不得呢?枣想到这里,满口答应。于是,菊回去和莲商量,让她去帮助枣一块打理销售店。莲这小妮子还真是心眼多的很,眯着的眼睛眼珠乱转了一气,说:“菊姐!我去可以,但一旦生争执,我是该听枣的还是该听我的?如果听我的,出现亏损,我权当干义务工,分文不取;若是因为我经营有方,到时候姐可得给我加工资;如果让我听枣的,生意好了,我不会多拿一文;但一旦出现亏损,我可是要分文不少!”菊听了莲的话,伸手咯吱了一下莲,说:“死妮子!真有你的!我就知道你鬼点子多,让我给你权利,好,到时候如果你和枣为生意生争执,你跟我说,我让枣听你的,行了吧!”

确实枣也就是学习差点,其他方面都还不错,甚至异乎常人。每逢周ri,枣也不做作业,吃过早饭就溜达到勤奋快餐,把几个比他豆大的小姑娘摆弄的团团乱转,忙得前脚碰后脚的。菊看到枣在组织管理方面有能力,有时也有意培养枣,到周ri的时候,菊便邀请勤一块出去购物,再或者到东城去看倩和孩子们。而枣在菊花食府一样摆弄的井然有序。等到菊回来,看到一切正常甚至比自己在还好时,有时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枣说:“枣!以后这菊花食府就交给你来打理吧!”

菊陪着勤妈妈和勤爸爸走走停停,不断地介绍着每一个景点的寓意。勤和豪不是走到前面,就是落在后面,找两个人以前转过的地方,想象着当时拘谨地你不敢看,我我不敢看你的羞涩情怀。不觉间两人一对眼,互相一笑,转到树后面,看看四周无人,你吻我一下,我再深情的看你一眼。看到有人走来,又羞的脸孔红红的,低着头跑出来,半天不敢抬头。菊和勤妈妈勤爸爸不觉间走过花径,菊扶着勤妈妈慢慢的走着,来到了石子路上。

菊还请华帮忙聘请了几个知名的厨师,又从人力市场上招募了几个朴实勤快的农村姑娘。出去招募农村姑娘的时候,是菊亲自去的。菊在人力市场上转悠,专挑那些衣着朴素的农村女孩,这些人一看就知道生活贫困。为了讨生活,她们对工作肯定尽心尽力,手脚自然就勤快,而这一点对开饭庄这样的生意来说,才是至关重要的。菊也是听了听了荣老板的分析之后才想出的这个主意。当然菊对于招募农村姑娘还有一层意思,菊时常想着自己出来临水市时,生活是多么艰难。现在自己有能力了,那就一定要帮帮那些像自己一样的人,特别是穷苦的农村女孩。

再说了,姐夫还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只是认为自己把他叫到这临水市,是为了参加自己的婚礼的,如何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姐夫也是个问题啊!磊踌躇不定的慢慢地往家里走着,脸上的愁苦扭结的脸上形成了一个麻花,泪水却顺着脸颊慢慢的滑落,等到了家门,已经有气无力。磊擦擦脸上的泪水,轻轻的敲了敲房门,便依靠在墙上,思索着怎样才能面对那苍老的姐夫和外甥们稚嫩的脸。

倩想到这儿,不禁想到自己,自己就是个孤儿。到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当年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舍弃自己,而自己的养父母尽管对自己很好,但都早早的去世,只是养母在临咽气的时候,拿出一双绣花鞋子,说是自己和亲生父母之间唯一的联系。想到这儿,倩不禁看了看衣橱,那里藏着自己从养母手里接过来留了十多年的绣花鞋。

荣老板听了说:“菊妹子!你有所不知,我一方面资金有点断链是不假,但这个问题现在基本解决了,我想盘出去,是因为我没有那么多jing力照顾这儿的生意了,我得全身心的扑在纺织厂上才行!那现在既然我不能照顾这边了,还不如干脆盘出去,还能添补点资金!只是我看周围的几家都没有这方面的意向,这我才想到了妹子你!只是不知道妹子心里怎么想的,你若有意,那咱就谈谈!”菊听了说:“荣大哥!你这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这么大的事我自己做不了主,怎么的我也得和勤妹子商量商量才行!不过您这个院落想卖个啥价钱?能不能提前跟妹子我说说啊?”荣老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菊妹子!咱明人不说暗话!一口价,两万元!你看如何?”菊听了说:“那好!荣大哥!你给我两天时间,后天我给你准话!行吗?”

来到屋里,屋内的情景把磊惊呆了。姐夫家外面看就比一般人家破败,可是屋内更是让人想不到的穷困!进门看屋内什么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墙上的白灰因为chao湿而长满了黑绿的霉斑,簌簌的往下掉着粉灰。迎着门口靠北墙放着一个老式桌子,桌子面上黑黑的,看不出原来的颜sè,两个抽屉少了一个,露出黑洞洞的桌洞,另一只抽屉抽出来一部分,一碰就要掉下来的样子,抽屉里放满了杂物,有一只小孩的破鞋子在里面,桌子缺了一根腿用砖垫着。桌子右边有一把老式的圈椅,但圈椅的上部都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几个椅子面和四条腿,倒像是一个杌子。桌子右边放着一个面瓮子,上面盖着一个面板,面板上全是灰土。上面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刀,刀把木柄掉了,缠着厚厚的一些黑布衬。东墙凌乱的放着几只缺腿的矮凳子,而凳子上也堆满了破旧的小孩衣裤,有的干有的湿,衣裤上落满了灰黑的墙灰。西墙是一些小孩的破鞋子和几个半截的砖头。屋门口放着一个大点的水缸,水缸的边沿黑乎乎的,还破了一个口子,上面横担着两根棍子,棍子上压着一个包装纸箱,落了一层灰尘,应该是最大的家具了!整个屋子里带着霉的刺鼻气味!

车子一路拥挤的走着,上午九时许,车子到了乡下姐夫的村子。姐夫家在村子东头,离公路不远。隔着老远,磊就看到自己的外甥豆和菜正在自己家门前玩耍。磊喊了豆一声,豆听见有生人喊自己,抬头一看,是舅舅,拔腿就向磊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舅舅来啦!舅舅来啦!”菜对磊没有印象,不过见到二哥向来人跑去,也拔腿就跑,刚跑两步,一下摔倒在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菊跑出饭庄,拦了辆出租车,便催促着往市立医院赶去。到市立医院门口,菊匆匆下车在医院门口买了些母婴用品,便急急地跑向妇产科,到电梯口一看,正好豪和华也赶过来等着电梯。于是电梯一下来,三人就坐上电梯来到妇产科病房。倩生产的很顺利,生了个小子,白白胖胖,一称体重,六斤六两,一会儿,医护人员就把倩和倩的儿子转到了病房里。磊赶紧跑上前去,看看母子平安,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菊来到倩的床前,拉着倩的手,说:“想吃什么就和磊说,这时候正是用人的时候呢!”菊看着倩的儿子,小脸白白的,胖嘟嘟的小胳膊小腿,十分喜爱。不禁低下头吻了小宝宝的脸一下。小宝宝尽管没睁开眼睛,感到菊吻自己,小脸颊还动了一下,逗得在场的人都笑了。

回到饭庄,菊准备了丰盛的午餐,给两位老人接风洗尘,把两个老人高兴得不行。最后豪看看事情完成了,又惦记着下午还有课,便辞别两位老人出来。勤跟着出来,感激豪陪自己去接父母,恋恋不舍得相送,拉着豪的手,一直送了很远,说:“豪!我爱你!”话没说完,踮起脚尖,偷偷在豪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羞红了脸,转身就跑。豪一个没提防,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激动地望了望勤跑远的身影,摸了摸被吻的脸颊,无奈的咽了口唾沫,兴奋得回学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