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那胆!”耶律濬的回答有些傲慢得让人火大,陈晓冰刚要反驳,他又笑道“你知道吗,一般本宫和别人谈话,就只能看到那人的后脑勺,而那些人只有永远的所求。只有和明远在一起,还能谈些事情,不过那也只是些公事,无趣得很。和你谈话很舒服,也很轻松,就像和朋友们聊天一般,你愿意做本宫的朋友吗?”他笑得有些腼腆。

现在刚刚入冬,夜里有些寒意了,她坐在花园池塘边的石头上,看着皎洁的月光洒在水面上印出粼粼的波光,煞是好看。月圆人团圆,陈晓冰想起了父母,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回娘娘,他们干活很是细致,殿下的伤已无大碍了。”原来是冲着这个来的。

“你!”算了,谁叫他是太子殿下,而她只是服侍他的小医士,碰到这样头痛的病人,陈晓冰也只能自认倒霉。

当政后他仗着皇帝耶律洪基的宠幸,与丞相张孝杰结为党朋,一手遮天,大肆收受贿赂,安插党羽,排挤忠良,一度将朝廷搞得乌烟瘴气。

“既然国公奈何不了他,为何不请国师出手?”萧十三知道那位新入朝的国师与耶律乙辛有些渊源,若是国师肯出手,就是十个耶律濬也活不了。

“朱老顾虑得时,不知朱老可有人选?”

“为什么?!”罕都跟着他的时间虽然没有萧明远时间长,但也有五六年了。一直以来,罕都也是对他忠心耿耿,有几次遇险,罕都也是拼死护卫,他怎么也不相信罕都竟然会背叛他。

萧明远看着仍是没有半点反应的陈晓冰,他叹了一口气,将她扶了起来。

阿四虽然也身中数箭,但都未中要害,只是倒在地上无法站起,她奋力地向阿三爬了过去。

走了近两个时辰,阿三让大家停下来歇会。

阿四见她有些低落,想了想,她看着耶律濬,还是问了出口:“那他呢?”这几天,她见陈晓冰对耶律濬不离不弃,就是耶律濬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她也没放弃过,想来她对耶律濬用情颇深。

“不知道。”

“你为何要为那些村民求情?”阿四看了她良久,终于开口问道。

耶律濬停了下来,阿四知道他是在询问她的意思,她掏出匕轻轻一划,绑在他俩身上的绳索立即断了,陈晓冰从耶律濬的身上滑了下来。谁知她的脚仍是酸软无力,刚一着地便跌倒在地上了。

耶律濬没有被他吓到,冷笑着回到:“你们不要以为本宫什么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虽然是你们做的,但跟耶律乙辛脱不了干系。本宫只要一死,他就可以借口为本宫报仇,鼓动父皇大举南侵,从而可以掌握我大辽的兵权。你觉得就以你们宋国的那帮酒囊饭袋,能挡住我大辽的铁骑?”

“你的任务既已完成,何不表明身份,还跟着我受苦做什么?”耶律濬没有张口,只是淡淡地问道。

“三哥,我不会武功,手脚上还戴着锁链,我不会跑,你放开我,让我扶他走吧!”耶律濬这个样子,她也看不下去,出言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