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啊,这朱元通带来的两个医士可还好?”萧观音再次端起茶盅小抿了一口。

“哈!是你洒的!”他有些无赖。

清宁九年1063七月,道宗耶律洪基驾幸滦水,耶律重元父子聚兵谋反。不久叛乱被镇压,重元父子伏诛。叛乱平息后,道宗对平叛有功之臣大加封赏。耶律乙辛进为魏王,得以专权,从此威权震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和皇后萧观音一族已不相上下。

“是啊,从那之后本王处心积虑的置那耶律濬于死地,连上今日这次,怕有十余次了吧。你说这次,这么完善的计划都让他逃了出来,可见他是我等命中克星啊!”这耶律濬自从懂事开始就对他嗤之以鼻,还多次在公开场合宣称他耶律乙辛是佞臣,是小人,只会蛊惑皇上,这样的言论从一个未来储君的口中说出让他倍感不安。

“娘娘客气了,这是老臣该做的。”他顿了顿,“只是太子殿下伤势颇重,每日伤口须换药清理,最好能有懂得处理的人照料一段时间。”

耶律濬点住了伤口周围的穴道,在侍卫的搀扶之下勉力走了几步,问道。

耶律濬带头翻身上马,吩咐道:“罕都,我们走!”不一会,所有人都走得干干净净,只留下萧明远和仍是坐在地上浑然不觉的陈晓冰。

“三哥!!”陈晓冰和阿四同时叫出了声。

由于昨夜休息了一晚,大伙的精力明显恢复了许多,今天的度显然比前几日快得多。

她怎么可以活得这般逍遥自在……

陈晓冰被她问得愣住了,她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阿四却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陈晓冰被她看得心里有些毛,不知道她是何意,却又不敢开口。

“你醒了?没事了?”他的话语中透着浓浓地关切。

“怎么?之前还一副恨她入骨的模样,怎么这会心疼了?”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觉得我们会在乎你的生死?”

“吃吧!吃了才能活下去!”

耶律濬气急,冲着他喊道:“你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他手下的刺客应声便要上前绑人,谁知耶律濬竟突然击出两掌,将那刺客打到在地,他飞快地拔出匕,就要自尽。

阿三闻言冷笑了一下,说道:“这可由不得你!”他看看耶律濬,再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陈晓冰。

那些刺客一看他们现身,便将二人团团围住。

老太太帮他们收拾好了便出去了,陈晓冰将耶律濬扶到了床上,帮他把外衣脱了,自己也准备将褥子往地上铺,耶律濬听见她收拾的声音,有些愧疚。

她从衣服上撕了块布条,帮他蒙上了眼,说道:“我们走吧!”

谁知耶律濬竟哈哈一笑:“生死由命,随他去吧!我若是再不现身,会牵连到很多人。”

陈晓冰走后,耶律濬干躺在地上,眼前仍是一片漆黑,四周也是静悄悄的,只有微风拂过,草丛出的哗啦啦的声音。他怎会落入今天这般田地?今后要是他死了倒也算了,即使侥幸活了下来,双目失明,让他如何去面对未来的日子?这样的他如何统领大辽?!他不敢想……

他俩,就这么饿着吧……

陈晓冰大惊,知道那蛇毒性非比寻常,赶紧从耶律濬怀中掏出了匕,将伤口划开,想让毒血尽量都流出来。可是伤口肿胀不堪,即使划开了皮肤也不见多少毒血流出。陈晓冰无奈,只好凑了下去,将他的毒血一口口地吸了出来,她的嘴也渐渐没了知觉,待到陈晓冰看到她吐出来的血块颜色逐渐转为鲜红,才放下心来。

“耶律濬,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冥顽不灵!

陈晓冰又疼又气,忍不住随手从地上抓了一块石头向他砸了过去,被耶律濬用长剑一挡,甩到旁边去了。

“卑鄙!”耶律濬心痛地看了看已经倒地的侍卫,再转眼看向阿三,问道:“你想怎样?”

“谢父皇厚爱!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是啊!我来看看她。”莫勒暗中叹了口气。

“好。”耶律濬正准备起身让开,却想起她的箭伤都是些隐秘部位,这里的医官都是些男人,他下意思的有些不愿意了。“朱老,你让其他人都出去,本宫和你就可以了。”

在他们的精心照料下,达鲁和其他病人的病情都稳定下来,并且向好的方面展,这让他们很欣慰。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们基本能断定这次的疫症是通过空气的传播,于是他们加强了空气的净化,每天必须通风两次,将所有的器物轮流暴晒,在帐内也有艾叶不间断的熏着。

“第一,所有的病人的食物、衣物、药物都要保证充足,更换下来的衣物需先暴晒后再仔细清洗,洗净之后再暴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