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介意被那些男人看你小解,我无所谓。”阿四淡淡地说道,语气中竟带着一丝调侃。

他们走了整整一晚,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耶律濬脸上的时候,他惊喜地现,即使隔着布巾,他也能感觉到些许光亮。耶律濬不禁心中狂喜,他尽力压抑着自己的喜悦,不然身边的众人看出异样来。

“她这个样子,我们不可能带个累赘上路!”阿三看着激动地耶律濬冷冷地说道,他身边的刺客立即挥剑就要向陈晓冰砍去。

山路越来越难走,即使有陈晓冰扶着,他俩也差点摔倒好几次。耶律濬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他的失踪父皇必定震怒,肯定全国搜查,有路的地方自然是不能走了,只有走山路,才是最安全的。这一带的宋辽边境他曾经巡视过,多是险岭,就是一般的健者也不一定能翻过去,更何况是他?而且,他不想去宋国受辱,也不想面对以后的日子……

“滚开!”

阿三见状,哈哈一笑,将阿四扶了起来,说道:“阿四,你想什么呢,三哥怎么会这么想,既然你话了,三哥便给你个面子!”说完他转身看向那些村民,指着陈晓冰,问道:“她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阿三对她的反问倒有些语塞,他看了她一会,再看向耶律濬。耶律濬的眼睛看上去并无异常,但仔细看去,耶律濬看人的时候那眼神似乎透着些许茫然。阿三手中的长剑一挥,直指耶律濬的眉心,却见耶律濬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我们村里没你们要找的人!”老太太知道自己给村里人招了祸,不禁急得叫了出来。

老太太呵呵一笑:“丫头,没事,这都多少年了,早就过去了,我这就给你们收拾去!”

“是吗?”耶律濬听到她的语气快乐如初,这才放下心来,刚才他愧疚了一路……

想通了这些,耶律濬立刻站起身来,对陈晓冰说道:“我们走吧!”

陈晓冰看着他俊朗的笑容,不禁为之一愣,双颊不由自主地飘上两朵红晕,还好他看不见,不然又有的笑她了……

“又没有让你把它咬破了,你就着水整个吞下去!”说完她给耶律濬喂了一口水。

“哼!”这是耶律濬的回答。

“啊!”耶律濬疯狂地往前乱冲,可是没跑几步就被突出的石块绊倒了,跌倒在地上。

为了他们辽军的疫症,她差点死在里面,现在他一个不高兴就翻脸不认人,将所有的罪过都往她身上栽!

耶律濬愤恨地看向身后的陈晓冰,说道:“你果然是细作!”

“属下的职责就是护卫殿下,怎能让殿下一人犯险,我等不能从命,请殿下恕罪!”侍卫副统领韩继昌应道。

“禀父皇,今日儿臣射得三只狍子,五头雄鹿,只是没有猛禽。那些豺狼虎豹定是知道父皇驾临,惧于父皇天威,都吓得魂飞魄散,跑的远远的了,跑不动的也都躲起来不敢出来了。”

“可能是牵着伤口了,没事。”

萧明远正准备开门的手一滞,一时无话。

“是!属下这就去办!”萧明远赶紧转身出去。

陈晓冰刚一跨步,左腿一疼,已中一箭,剧烈的疼痛让她有些清醒过来。她正想忍痛向外跑,箭矢就像雨点一般的疾射进来。“嗖嗖嗖”转眼间,她的左胸、右肩又中了两箭,她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十几日前,我被安排到战俘营去处理那些还没病死的战俘。那里的人都感染了疫症,按照上面的意思,我们将他们全部处决了,结果回来之后没几天身体就不舒服了。我本来想瞒着,不想被关起来,偷偷的讨了些药吃,可是到后来病越来越重。姐姐,你说,会不会是那些宋人来索命啊?”达鲁有些害怕地抓着她的手问道。

“咳咳咳!”达鲁好容易咳出一口脓痰来。吐出痰后,达鲁的呼吸似乎顺畅了些,她赶紧再拍。十来分钟过后,达鲁咳痰似乎顺畅了些,咳出来小半盆脓痰来。这时达鲁的呼吸平稳多了,热度下来了些。那医士看她满头大汗,精神也有些不济,便让她休息。她让那医士帮达鲁用温水擦身,再撬开他的嘴,将药物小心的灌进去。折腾了大半夜,达鲁的情况算是稳定了。

“你有何话?”耶律濬转身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