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查到他们就藏在你们这个村子里,识相的就赶紧把他们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阿三一步步走向村民,他一脸杀气,吓得村民们都不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老太太也乐了:“瞧你们说的!你们是饿坏了,吃什么都说好吃!”她见他们都吃饱了,收拾了碗筷,嘱咐道:“今晚你哥哥就在隔壁睡上一晚,丫头,你就跟大娘将就一下,也好陪大娘说说话!”

“耶律濬,那边有人家!”有人家就有出路,也就有希望。

“嗯。”不知怎的,现在的他不怎么想出去面对一切。

“我没事了,头不疼了。”他顿了一下,第一次给了她一个不带寒意的笑容:“昨晚,多谢了!”他也知道昨晚的不适绝非蛇胆引起,若不是陈晓冰,他很可能已经死了……

“这玩意又苦又恶心,我不吃。”

“我不是奸细!”

“这大晚上的,自然什么也看不见了!”

陈晓冰闻言大怒:“你血口喷人!”

“走!”他想都没想,就要马上离去,却见四周箭矢如雨点般向他们射过来,耶律濬等人仓促应对,十余人转眼间就剩下三人围在了耶律濬身边,且皆已身负重伤,已是强弩之末了,而耶律濬的左肩也受了一箭,被他忍痛拔了出来。

“你们在这里等着本宫,本宫去去就回。”耶律濬转身向身边的侍卫吩咐道。

陈晓冰闻言语塞,知道推辞不得,只好应道:“小的谢大人栽培。”

“就为这事?没事,我跟人说是我自己落下的好了,本来就是我没清理干净。”看着他一个大男人这般为难,陈晓冰倒是安慰起他来,想起耶律濬那不怒自威的样子,她倒是能够理解。只是耶律濬什么时候他开始在意她的生死了?

“明远,她会没事的,你去看看她吧!”耶律濬突然开口。

冲出帐后,耶律濬赶紧将陈晓冰带到了军医营,交给了朱元通,朱元通赶紧坐到旁边,抓起她的手,号起脉来。

陈晓冰看得正入神,突然“嗖”的一声,一支火箭落在她的桌前,把她吓了一跳。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要烧帐的事,她赶紧站起,抓着手上的册子就想往外冲。可是刚一站起,眼前就一片眩晕,她好容易扶着桌子才撑住了身子,脚上软绵绵的,似乎有些头重脚轻。

“好的,一定。”

当晚,达鲁的病情有些恶化的趋势。高烧不退、呼吸急促,神智也有些不清了,汤药却始终喂不进去。那医士赶紧叫来她。她再次一听,达鲁两肺的啰音似乎更多了,像是有痰液咳不出来,引流不畅所致。她将他翻过身来,反复用力的拍打他的背部,拍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她是被人陷害的,可是现在自己被众目睽睽盯着,也不好直说。在这里,大家待她不错,在这种情况下自保是有情可原,而且她只是个死囚,她不去谁去!

“喜欢,姐姐喜欢,谢谢你!”看着他认真的表情,陈晓冰的回答有些苦涩。

朱元通看着陈晓冰眼中那不合年纪的成熟,想起那日她在狱中的情形,叹了口气。

在触及的瞬间,她感到达鲁浑身一震,她警告地看了达鲁一眼。那眼神权威而单纯,倒让达鲁安定了下来。她下手异常小心轻柔,生怕弄折了葱管,那葱管顺着尿道竟然被她毫无阻滞地送了进去。眼见葱管进入的深度差不多了,陈晓冰轻轻地放下,等了一会仍不见尿液流出,她估计葱管被压扁了。

她点点头,跟着他们走出了大牢,他们把她带上了一辆马车,领头的那人向她点了点头:“姑娘,得罪了。”便把马车上的黑帘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