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娆盯着那碎片喃喃自语。她实在想不出这碎片有什么稀奇。

哭丧着脸的女孩找不到玩伴,只好偷偷溜出去。女孩笑嘻嘻地闪到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前。

魔火更盛,像一条毒蛇般再次狠狠压制老祖。西陵抽身一跃,手里的冷光一闪,像流星一样劈下,斩下那黑影的一只手。

心中想了许久,还未表露,却见中年男人已经双目赤红,破口大骂起来:“不识好歹的东西!快快放开我老祖,否则,你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虽然姣娆和绯烟两个人仅仅相隔不过十步,却像是被两个世界隔开了。听不到对方的喊话,也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姣娆他们大意了。被绯烟杀死的那个人在最后一刻捏碎了玉简,这些人至死都有着守卫水家这样的信条,在死的那一刻,他们毫不犹豫牺牲最后一点生气给水家报信。这些人骨子里的信仰就是水家白塔——那其中最大的宝藏。

“真的要结束了?”水翩然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一抹希望。“彻!当你拥有了你想要的,就回到我身边,每天陪我好不好?我们可以一起赏月赏花,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我们……”水翩然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扑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他。

“啊,君华兄,谢谢你啊!”绯烟讪讪地拍拍他的肩膀。姣娆掩唇而笑,手心亮起一盏光。众人凑近了看,这墙壁上刻着不知名的图画和符号,看起来颇为怪异。脚底下黏糊糊的是一些黑色的东西,布满了整条密道。前方终于有了亮光。

“陪我小坐一会儿。”男人牵着她的手。水翩然突然间就要流泪。自己再怎么有手段有心机,却说来到底还是为了这个男人,她以为那件事后,她今生无法走入他的世界。她知道他一定是有目的的,但是她心甘情愿陷入这个网。

“哎哎……阿娆,你确定你没有带错路吗?我怎么瞧着这地方阴气森森的啊!好可怕!”绯烟苦着脸拖着步子躲在姣娆身后,像个憋屈的小媳妇儿。

西陵抬起眼帘:“你何不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跟着我们?转告他一句话,如果这么容易就想放弃,那么他也不值得我救。”

黑袍人又是淡淡的话语:“事情还没有完。武平侯和德王府是一体的。剩下的仇,你要靠自己。”

那男子对世人的指指点点毫不在意。他生得倒是面容俊秀,一双无悲无喜的双眼平视前方,挺拔的身姿,跪在那里竟然无端生出一种大气。他穿着布衣,却给人一种不可直视的贵气。

眼看着计谋有些成果,西陵慵懒一笑:“从前最想要的是琅琊心,现在最想要小鱼儿。”阿白鄙视地瞪了自己的主人一眼,暗骂——见色忘义,喜新厌旧!

密室内。“你们这些蠢货!”若琳气得大骂。她本来就体力不支,现在又被绑在这间密室里。简直要晕过去。

“德王府请求白家将凶手交给我们,为我儿报仇!”慕容沣对着白家家主一拱手。

“家主可曾想过,德王府的人可能并没有抢人,他们几乎没有和白家正面冲突过。而,若琳郡主那边……白家所有人都死了,为何她的功夫,比那些死士差一截,却还活着?家主还是派个人去查探为好!”

“西陵!你尝尝我做的银鱼汤!”绯烟笑眯眯地放下盘子坐在西陵的对面。银鱼小小的,尖尖的,如同象牙般白皙,浑身闪着灿灿的光,一股香嫩的味道扑面而来。阿白已经不客气地伸出了爪子。“呃……对了,我忘记你不能这样吃下去……”

引着那一群人离开坟墓,姣娆双手合十,以自己为中心爆炸,完全是不要命的姿势!“阿娆!”绯烟担心地叫了一声,出手把阿白拽了回来。

看着她挂在胸前的果子,绯烟轻声道:“他……”“他不会死的……他会一直在我心里。”姣娆低声。

心中好像被怒火堵塞,想找一个泄口!慕容间见此迅撤退,以他的实力,挡不了这女子的气势。并且他隐隐觉得,事情闹大了。姣娆狠手射出一箭,她好苦!她爱的人一个一个在她面前受苦,她为什么没有能力去救他们?

“鸿哥哥会帮你报仇的……”男人喘息着看着怀里的女人,“我白家在蓝伽城周围的卫城都布有传送阵,可以自由来回。普天之下,除了我白家,没有人有这个荣耀!虽然不允许外人进入,但是,我的琳儿已经不是外人了……

城郊。草丘之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死士的尸体,红衣女子的身形慢下来,一张俏脸上是利落的眉,晶亮的眼,她狠狠地皱着眉头咬紧牙,捂住自己的肩膀。肩膀上的衣服被划开,雪白的肩膀上鲜血黑,红衣女子的脸色也渐渐黑,她捂着肩膀,拖着腿,走得越来越慢,终于头晕脑胀,支持不住,从草丘上滚了下去。

忽然回头,只看见模糊的云雾和荧光之点中出现一个人,那个人如流星一般一跃而下,转眼就站在了姣娆的面前。

阿白不再躁动,而是静静坐在一旁,闭着眼,神色肃穆,血珠从额头上一颗一颗落下。

“有什么事。”转瞬间少年恢复了淡漠的语气。“少爷,七年前。。生了什么?还有,我想知道关于少爷,为什么会成为……”小久的话还没有说完,瞳孔却突然放大,榻上的少年眼睛突然变得血红,站起来狠狠掐住了小久的脖子。

这般凉的天气……“你回去睡。不要躺在我面前,碍眼。”少年淡淡说了一句。女孩儿仍然顺从起身,慢慢走出去,缓缓道:“少爷,其实你可以解脱的。”

“你刚才在唱什么?”冷寂的月色透过高高的阁楼窗户,洒下一片惨白色。“没有。”小女孩跪下,头深深埋在手中,四周一片血色。点点滴滴的血渗透木质的阁楼,滴答滴答的落下。

这蛇一会儿是三角蛇脸朝他吐着信子,一会儿又是美人妖娆的脸。张三风简直吓的脸色白。“官人,你不是想要我吗?我来了。”巨大的蛇妖盘在张三风身上,张开一张巨大的蛇口对着他口吐人语。

若琳一边抽抽搭搭,一边道。庆王心中却是大骇:他之所以坐在这位子上这么稳,全是因为青莲仙子是王妃。神镜碎裂之后,皇族各个势力都法力全无,而青莲却得以修成正道。好在修为之人性情淡泊,庆王如此才敢纳众多小妾,竟至奢靡也没有人敢反对。如今青莲仙子死了,他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庆王的脑袋上已经流下了冷汗。

“爷爷!”囚车里的小孩大声哭了起来显然不能忍受这种折辱。从高高在上的沈相的位置跌落下来成为任人践踏的囚犯,果然是世态炎凉。他从来不会想到,那些证据到底是怎么拿到,又是怎么样送给皇帝看到的。“爷爷,爷爷!”小孩子不停地大哭。

一个王朝落败,另一个兴起,只是这力量终究消失了。剩下的人也重为凡人。天资异禀之人倒也可修习武术和修真仙法。看来这仙姑,倒真是奇人了。不过,这和我有何关系呢?翼王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摇摇头,走开。

“小厮”满意地盯着自己的作品,月蚀道:“军营那边,魔主。”“小厮”嘴角一勾,转身离开,不就这里就会有好戏了。只可惜,小鱼儿没有看到。

“你果然很闲。”姣娆无奈道。“我只是不放心你,想来看看。你要注意点,这王府内还是有个隐卫特别厉害的,王妃王爷也不是吃素的,你可要多加小心。”西陵眼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