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撑着下巴道:“虽然人王星有三族,但似乎有一脉半妖的分支,住在垂花岛。垂花岛,从来没有人找到过。所以这只是个传说,没想到真的有人来自于那里。”西陵看着姣娆,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

“白家!我慕容沣绝对不会放过那你们!”重伤的慕容沣狠狠道

“嘻嘻,你们真有办法。多亏西陵啦。”绯烟嘻嘻一笑,看了一眼脸色青却被禁言的眼神可怕的若琳。

“你没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现在不杀你,是因为留着你还有用!”姣娆冷漠无情地望着她。却见这句话说出后,若琳的脸因愤恨变得通红,嘴里“呜呜”叫着不停地扭动。

黑袍人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扯开遮住脸的袍子。如玉的脸上的剑眉微微蹙起,一双墨色般的眼睛深不见底,那颠惑众生的一张脸隐入夜色,然而正是在黑夜之中,这双眸才如此明亮动人。

“郊外现动静。”白野收到讯息。“什么?一只狐狸?”白野大怒,“叫你们找人!”若琳皱眉,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只白色的狐狸!当初和魔主在一起的,现在姣娆也和他们是一伙。

“绯烟,有没有好一些?”姣娆心疼地给她擦洗伤口。“没事!姑奶奶硬着呢!就是这下,你杀了慕容间,等于是和他们成为了死敌。”绯烟满不在乎地把眼里的泪憋回去,用涨的通红的脸说道。

慕容间看着那个衣衫褴褛的女子一双晶亮的双眼,只觉得更加气愤。这双眼好像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犯过的错误。她难道不是应该跪下来向他们求饶吗?难道不是应该充满乞求吗?为什么还会这么咄咄逼人?

若琳眯着眼,与那中年人对视一眼,嘴边微微一勾。

佳人眼角含泪,白鸿见此不由低下头,若琳主动用嘴凑近他。

“今天的好戏真的很,阿娆,你做得很好。”谵台月微笑着从姣娆的背后绕过来,看着她一直呆呆地望着那个人倒下的地方,身体颤抖。谵台月盯着她脖子上的两个冒着血的牙印,不由得走过去,抬手轻轻地抚摸道:“痛吗?”

西陵的眼睛突然的睁大,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瞬间蔓延全身。他微笑的嘴角蓦地凝固起来,不用看,对,他知道,一定有一把锋利的刀已经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身体里,或许,已经从另一边穿出来。他的胸口一定被刀贯穿了,他的血一定已经顺着衣服流了一地。可是这一切的痛,又怎么能比得上他心里的痛!

“不错,我会让她回到我身边的。永远没有谁再能拆散我们。”

“阿娆,我才是你的主人,对于魔族,要杀无赦。你太不乖了,让我找了这么久。这只是给你小小的惩罚。”姣娆的震惊出了一切,用力按住眉心,姣娆抬起因愤怒而燃烧的紫眸,大声质问道:“原来你才是奶奶背后的主人吗?!”痛苦在她的抵抗之下越加厉害,有什么东西在她的神识之中翻滚搅动着,控制这个身体的权力。

“只能这样了。”姣娆狠狠地掰开他的嘴,让他咽下去。西陵的心中已经一片绝望。他英明的形象已经被毁的体无完肤……

“该死!”德王府长子慕容间怒喝一声,他在战场上呆过,此时也是心中一紧,挥出未拔的刀狠狠一挡,虎口竟然震地一疼,隐隐有血迹溢出。好大的箭劲!短箭最终偏离方向,直直射入婢女的眉心,身边的婢女顿时血溅当场,鲜红色的血噗哧一声溅落花轿上的绸布。“啊!刺客!保护小姐!”护送队顿时行动,婢女和家奴们身子一抖,竟然尖叫起来,队伍一片混乱。两边欢庆的百姓也慌乱起来。又看几只小箭爆裂射出,花轿的绸布已经成残片。

阿白在一旁瞅了半天。默默磨爪子,心中悲愤不已。自从主人把这只鱼妖抱回来,就不理它了,呜呜,好可怜。

“去。”轻喝一声,冰箭以无懈可击的势力冲去,所有碰到寒气的蛇都被凝结起来一动不动,冰箭正中石球的中心,整座塔突然摇晃起来,越来越晃,像是有什么恶魔直接苏醒了,大地摇晃,高塔瞬间一层一层塌陷,断墙残桓压倒无数地面上围着的行尸走肉。

姣娆自问自己不是侠女,更不是圣人。然而这种靠吸食人血屠杀的方式修炼的妖,为妖所不齿,放在人族面前,也是要人人得而诛之!并且,为了小久,她也要灭杀摩耶罗。这样纯洁如百合花的女孩子,绝对不能被一生困在这阴暗的高塔之中!

这显然是一个什么仪式。进行完毕之后,轮椅上的少年重新变回人身,无力地倒在轮椅上。秋红扭着水蛇腰道:“把少爷送回房间休息。让小久去服侍。”

姣娆瞳孔放大,远处那是!一点红色的灯火摇摇晃晃。说是灯火,又不像,那其中的冷意倒像是一只眼睛,直逼方圆百里,散着浓浓的妖邪之气。只听到摔碗的声音和哭喊声,不一会儿,又静寂下来,死一般静寂。这一片夜空也突然被恐怖的气息笼罩着了。

姣娆微笑道:“不带他们。他们看美女正尽兴呢。若即若离,你忘了?”阿白立刻心神领会。“姑娘,在下请你来,真是唐突了。我姓张名三风,敢问姑娘芳名?”

老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道:“有的,有的。保证给你拿我这两天见过的最美的。”这老头是蓝伽城内最好的画师之一,甚至可以说是丹青妙笔,不过却有怪癖,只喜欢画裸身的美女。经他之手画出来的人和真人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