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见孙儿无礼,有些狭促道:“各位先生莫要见怪,我这孩儿山野村夫,难免少了礼数,还请各位莫与他计较!”

星极听她说的有理,却又理不出个头绪,只得先叫青瑶休息,等明天去找萨满问个明白。

到了第二ri,四人整装,对那紧闭着的玄女洞三叩九拜,这才下山去了。

玄女见大家重新团聚,心中宽慰,吩咐一声便要回内室休息。又见星极面sè郁郁闪闪,似是有话要说,便叫星极跟自己出了玄女洞。

“咳咳,你们忒也放肆,咳咳,今ri我这难得的好心情就叫你们毁了。”

“噢?这又是为何?难道上人与这地府亦有关联?”星极心中惊讶,心道这李伯阳究竟何人?先是与玄女相识,这会子又名震地府。

在看殿堂之上,阎王正坐,面前几案之上点着一盏人皮灯,灯油噼啪作响。

星极暗暗心惊,刚才若不是有那法宝护体,只怕此时也是难逃厄运。看见有尚且存活的亡魂已经被那yin兵驱赶前行,这才回过神来,直直追赶过去。

天玑长啸一声,哭的声嘶力竭。其实天玑这几年来riri与傲剑相伴,也早已对他情根深种,只是自己不知,今ri错手伤他,天玑才知自己心意。

星极听罢,摇了摇头说道:“能办到这事必是妖物不假,可这玄女峰在昆仑圣山之上,妖物若要上山也是极其危险之事,若被山上众仙现,便要废了内外二丹当场毙命。若是一心想取你我xing命,第一次便该动手,何必费心让我们察觉。我猜这事不会那么简单。”

傲剑适才话一出口便知不妥,听星极这么一说,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恼羞成怒道:“我看你一点也不饿,我自己去寻吃食,你且慢慢笑吧!”转身就要出洞。

等玄女完火,傲剑抬头看时,却是洞门紧闭,不知何时那玄女已入洞府。

说罢便掌推星极目上三寸,只见一道金光没入星极体内。“这三清聚元功分为七层,层层jing进,本是强身健体之术,但若练得五层,便能脱胎换骨施展神通,不过,如若心有杂念,练至三层便是极限,你须摈弃杂念方能有所小成。切记切记。”

那老者遂去驿站租了车马,要请他们去家宅一叙。行了半ri有余,终于到了一处别致的庭院。那男子便引着大家进了院门。

刚踏进门槛,便闻见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这香味有别于寻常花香,倒似是女儿体香裹挟着淡淡药香。再看这宅子,朱阁青楼、碧瓦朱檐,修缮的十分讲究。只是偌大的院子里,却没有一个下人。生生的少了一丝人气。

老者将五人请进了厅堂,待众人落座之后,才愁眉苦脸的说道:“列位仙家,我之所以请各位帮忙,皆因我这宅子里闹了妖jing!”

星极心想,这宅子一看就透着古怪,若说没有妖jing,才真个是奇怪了!嘴上却没有说破:“却不知是个什么妖jing?”

“说来惭愧,我只知这宅子里闹妖,但却从来没见过。”

那朱七是个急xing子,听这老头说的糊涂,着急道:“你既没见过,怎的信口雌黄?诚心耍我不是?”

“大仙息怒,且听我慢慢道来。”当下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将事情经过讲了个清楚。

原来这老者名唤甄汜,早年间四处游学,却是一事无成。本想着此生便要一世漂泊,哪知路经赵国时却交得一位富贾知己。俩人一路结伴而游,等到了通水村后,便买下了这处宅子,从此定居于此。

哪知不出两年,知己便仙逝,甄汜便又成了孤家寡人,好在知己留下许多真金白银,又有众多家奴下人,这甄汜过的也算逍遥自在。

只是不曾想,好ri子才没过几年,这宅子里便接二连三的死人,不出几月家奴下人便死了个jing光。甄汜觉得这宅子里闹妖,也曾请人来作法,哪知来者非死即伤。这凶宅的名声便传了个千里之外。从此哪怕甄汜许上银钱千金也再也没人敢来。

星极将这前因后果听了个明白,这才说道:“甄公,你适才说这宅子里接二连三的死人,何以你却安然无恙?”

那甄汜面上有些走颜走sè,沉吟了半刻才道:“这我便不知为何了,不过,若各位不出手除妖,怕是离我死期也已不远。”

星极看他吞吞吐吐,便知这事情怕是另有隐情,但瞧他样子,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倒不如这两ri好好查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答道:“甄公,我既已答应你,便会尽力而为,你权且放心就是。便是除了不了妖,也可保你平安。”

那甄汜听到此处,才觉踏实了许多,看ri头偏西,便张罗着置办黑饭。直忙到月挂半空,菜肴才上了桌。

这甄汜果真是个有心人,菜肴荤素搭配,十分讲究。几人这时也都饿了,让意了片刻便吃开了。正吃时,那甄汜一拍脑袋道:“哎呀,你瞧我这记xing,各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说罢风也似的出了门。

没过多时,就见他抱了一个鼓囊囊的东西走了进来,待走近了才看出他抱的是个红布遮口的坛子,却原来是一坛酒。

星极刚要推辞,就见他将坛上封口一把扯了下来,霎时这屋子里便飘出一阵异香,与白ri里闻到的香味一模一样。

那朱七本就是个饕餮之辈,此时已被这香味勾的涎水直流。伸手抱起酒坛,倒了一碗便喝了个jing光。

甄汜笑道:“大仙莫急,若是不够我再去取。”边说边又斟了几碗。

星极素来不喜饮酒,此时却不知怎地,似是有只小手在心中抓饶,不觉间已端起酒碗送到了嘴边,仰头喝尽。

那甄汜却仍在一旁斟酒。如此这般几番下来,几人已饮了七八坛酒。甄汜看他们喝得差不多了,便安排他们到客房休息。

很快,几人便睡得死沉。那甄汜挨个查验了一番,确保他们几个都已经沉睡,这才从外面插上门闩,悄悄往后院走去。

只见他七拐八拐来到了后院水池边,对着池水zhongyang磕头作揖,过了片刻,就见池中刮起一阵黑风,那黑风卷着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子站到了甄汜面前。

“仙姑,你吩咐我办的事情,我已办妥,那小子现下里睡得如同死猪一般。”

“好!今ri你立了大功!待我ri后禀报给娘娘,说不定娘娘一高兴,便能赐你长生不老药!”

“多谢仙姑!多谢仙姑!只要娘娘肯赐我长生药,小的此生原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那女子哼了一声,似是十分不屑,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扔给甄汜道:“我瞧你近ri又露出老态,再赏你一粒回颜丹罢!”

那甄汜捡起地上的药丸千恩万谢之后,便吞进了腹中。只见月光之下,他满头银迅变黑,面上皱纹也褪了个干净,只片刻时间,便蜕变成个年轻后生。

甄汜又拜了拜面前的女子,又问道:“仙姑,你特意嘱咐我不要伤了那人xing命,又是为何?”

那女子闻言,厉声喝道:“蠢才,我交代你如何你便如何,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你是嫌活的太久不是?”

那甄汜听罢,吓的失sè,赶紧答道:“仙姑息怒!小的再也不敢了!”

那女子这才又道:“好了,莫再说废话,带我去找那人!”

那甄汜一听,忙在前面带路,俩人鬼鬼祟祟的到了客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