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若尘踩着7公分的银质高跟鞋,昂着头,迈着碎步,走向主席台。

“第一次?areyousure?”易轩看着羽冰凝,问道。

羽冰凝右手食指拇指轻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绵绵,你做任务去了这么久,我一直都没听到你撒娇,这样一对比,果然还是你比较嗲!刚刚谨的一番话,的确有点……”

看着宫墨谨惊慌失措的表情,羽冰凝体内的恶魔因子又开始活动了:“没关系,我早就忘了你说的:‘不管你现在,是人是鬼是脑残,总之,我现在非常非常困,如果没事,请哪凉快哪去,如果有事的话,还是给我滚一边去,就这样。现在,Byebye!哦,对了,你知不知道,吵人睡觉是会遭天谴的,我诅咒你:出门掉陷阱,走路踩香蕉,用餐吃飞蛾,睡觉滚地板。’了!”羽冰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复述完了宫墨谨早上说的所有话。

“冰凝小姐(其实她们也不知道羽冰凝的真实身份,只知道她叫羽冰凝,仅此而已),欢迎回来!”女仆们排成两列,鞠躬,恭恭敬敬地说。

一个正端着一碗刚出锅的冬瓜排骨汤和一杯鲜榨黑加仑汁的女生正好走过,悲剧生了——“扑通”“哗啦”“啊!”“喀拉”四种声音引得整个食堂都对这里行“注目礼”。这是宫墨谨等人今天第二次成为众人关注的对象。

“啊——”全食堂顿时只剩下这一种声音。

“啊!抱歉,抱歉!”在整个食堂的动作都停顿了十几分钟后,撞到宫墨谨的那个女生才反应过来,怯生生地说。

此时,宫墨谨的形象已经彻底毁了,她,现在是,这样的——褐色的丝滴着黑加仑汁和冬瓜肉汤的混合物,白色外套上,黄一块儿,紫一块。滚烫的汤汁,在宫墨谨的皮肤上“兹兹”作响,灼红了一片。那个女生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拍拍早已石化的宫墨谨,试探地问道:“学姐,你,没事吧?”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By所有在场的人

“呵呵呵,没什么。”宫墨谨好像只会说这一句了。说着就颤颤悠悠地起身,却没看到身后的玻璃门。

“小心!”只听“砰”的一声,众人皆是蒙住了眼睛。要是撞上其它门也就算了,但是,这扇却是一个感应门,它以为宫墨谨是非法入侵,要强行出去。“嘀——”的一声,一个魔法阵骤然出现。这扇门可以根据闯入者的魔法习性而进行攻击,魔法雨(一种可以克制住火系魔法师的高级魔法,只有e级以上才有资格使用)从宫墨谨的上方倾盆而下。

“谨!”“墨谨!”“姓墨的!”“宫墨谨!”“学姐!”“墨谨前辈!”羽冰凝、凌清绵、欧若尘、易轩、那个女生和目睹了这一刻生的同学同时出声叫道。

宫墨谨是彻底瘫在地上了:“呵呵呵,没什么。”说完,就不省人事了。

“冰凝啊,这是怎么搞的呀?墨谨这丫头怎么被弄成这样?”保健室的治愈师——南木问道。

凌清绵急急地说:“南木老师,说来话长,等会再说。您先帮她看看吧。“

“你先说,她到底是被怎么啦?”南木也十分焦急,“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嘛。”

欧若尘吞吞吐吐,闪烁其辞:“她,她……”

“快说啊!若尘!”

欧若尘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姓墨的,她,先被我用冰水淋。然后……”

听到这儿,南木不禁抬头望望窗外的一片萧条,不确定地问:“你在这样的天气,让她淋,冰水?”后两个字说得十分艰难,“多少?”

欧若尘笑得格外假,慢吞吞地出声:“一,一,一桶。带,带冰的。”说完,就躲到了羽冰凝的身后,“这不能怪我啊!”

南木简直就要气昏过去了,但还是坚强地站着:“然后呢?”

“然后,她被泼了一碗刚盛的汤。”看着南木要杀人的眼神,欧若尘立刻喊道,“不是我干的!”

南木深呼吸一口气:“next(。”

“接着,就被魔法雨,浇了。”欧若尘对着手指,小声地说。

南木活了整整四十几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觉得,自己活着是个错误。哦不,他就不应该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老师,能让我试试看吗?”一个柔柔的声音,弱弱地响起。

南木循声望去,一个娇小的身影正站在床尾:“你能干些什么呢?”

“我会治愈。”那个看起来只有1米6o的女生说,“我妈妈说过,我天生就会。”

“好啊。”南木看到如此可爱的女生,母性大,瞥了一眼正在画圈圈的欧若尘,“总比只会给我添麻烦的人好多了!”

欧若尘不服气地扭过头,“切”了一声。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南木只能蹲下身跟她说话。

那个女生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过了大概3、4分钟:“洛芷萌。”

“那你开始吧,萌萌。”南木最喜欢小孩了。

“影柔之神,请帮助我将她唤醒吧。”洛芷萌祷告似的说了句,“折翼天使的净羽,落在恶魔的沼泽。凝聚在心里,只是在那里。羽晔里,梦境里……”一个金色的菱形魔法阵,从洛芷萌的脚下升到空中,渐渐变大,直到罩住了她和宫墨谨。

看到了这一切的生,南木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这个女生,这个女生,居然是……d级治愈师,这在整片大6上,都是屈指可数的。

魔法阵又渐渐落下,净化了宫墨谨身上的污渍和伤口,整个保健所都笼罩在金色的光芒里,透过窗子、门,将那道光挥到整所“染黎”。正在整理入校新生资料的蓝紫玥,看着冲破保健室结界的光,走到窗前,悠然开口:“你总算来了,真的没负你母亲的心愿。”

“啊!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宫墨谨晕乎乎地坐起来,满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