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面色如纸,虚弱的扬起笑脸,楠楠我们以后一定要再来。

“卧槽,苏夏你在干嘛。”我探了探头,大叫。

“大妈,我真的没钱了,你定金就要四千,我这里只有五千,你让我以后怎么办?”我默默站起来,从包里掏出一沓钱。

一切的一切都真实生过,我们一起逃着班主任的课,窝在小小的宿舍,躲在一张小床上,讨论着谁谁谁好帅啊,谁谁谁早恋了,谁谁谁和谁谁谁分手了,和谁谁谁复合了。每每这个时候,萧思会笑的花枝乱颤,南宁会躲在被窝中偷笑,我会正色道,你们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然后会忍不住跟着“咯咯”傻笑。

她按住我,有些犯难。

我贪恋,贪恋一瞬间的温暖。

南宁对我说,楠楠楠楠你一定要原谅我。对于默默,我不想的。

我破涕为笑,她总是这样,包容我的一切。

微微有些感动,我说,南宁我经历了这真正的生死,对朋友的理解有了些不同,或许的默默的死,我已经释然了,南宁,朋友真的很重要,真的真的。

恩,不知不觉南宁挽起的长放了下来,慵懒的散在肩头。

我摆弄着栗色的长,有一瞬间的彷徨。

长……南宁只有在我15岁生日的时候才是这个样子。我们好像又回到了15岁,没有痛楚的年华。

南宁,为什么要把头放下来。我问。

南宁轻轻说,楠楠,你会喜欢的,对不对。

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后来好像现了什么不对劲,但想不起来。

安静了一个世纪那般长。

我抱着南宁的手臂,摇了摇,南宁,我们回家吧。

家?楠楠你要回公寓……还是……她咬了咬唇,面色白。

是啊,回公寓还是那个“家”,不,那不算家吧,没有人,空荡荡的,连灰尘也是孤独的。

公寓。我的目光有些深沉,望向窗外融化的冰雪,春天到了,是1998年的春天。

我回到了学校,因为落下了六个月的功课,我转到了高二一班,萧思的班级,与一群学妹学弟一起学习,南宁在高三四班,但她不用拼了命的学习,她爸爸是长安富,早已为她铺垫了一条后路。她可以随时随地到高二一班,找我和萧思聊天。

某一天,南宁开开心心的来,却是满载作业而归。

萧思咬着铅笔,一脸恳求的面朝南宁,好南宁,你就帮我做了作业吧。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什么什么抛物线,化学什么的最坑爹了!

可我不想做了作业。南宁淡淡的笑着,她推了推金丝眼镜框,还有,抛物线是物理。

萧思“呵呵呵”笑,然后一头“撞”向桌子,南宁连你都不帮我!

你可以找楠楠。

别开玩笑了,以她物理年年倒数第一的成绩,我一定会更累的!

喂喂,不带这么损人的。我手中的笔敲了敲桌面,嚷嚷道。

萧思这个家伙居然直接无视了我,紧紧握着南宁的手,一副恨不得把眼泪都逼出来的架势。

南大小姐!算我求你了!

我看到,南宁的嘴角有意无意的抽搐了一下,然后抽走萧思桌肚中的一大叠本子,潇潇洒洒的起身,往外走,一系列动作有条不紊,但没有人看到南宁狡黠的笑容。

萧思一副“南宁就是好”的样子,不过,刚得意一会儿,又一声惨叫,急急向远去的南宁追去,嚷嚷着,南宁,你还我巧克力!

萧思你既然要我帮你做作业,就要付出点劳动,这巧克力,就算对我的慰劳吧。

我静静的呆在一旁,零星的笑着,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打闹的两个人身上,那一层光,是我触及不到的。

我们的高中生活似是恢复到了以前一起肆无忌惮逃课的日子,其实,只是换了种方式,脱离了轨道,朝着一个不可思议的隧道前进,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