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这个游戏以来,素怀宸所遇到的敌人,多半都是级别比他要低能力比他要差的,唯一麻烦的敌人也就是在剑三世界苍山洱海所遇到的天一教小Boss,因此就单打独斗而言,素怀宸觉得自己现在赢不了西门吹雪。陆小凤因为一条腿受了伤,没办法冲在前面战斗,西门吹雪和素怀宸也压没把他算在战斗力里面,他默默地抱着一个黑白相间的球状生物看着两个剑纯扫荡战场,还很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杯茶最终也没喝成,因为被一个穿过屋顶而降的蒙面人打翻了,素怀宸果断回身来了一招“大道无术”定住蒙面人,鸿灵镇仙直接穿而过,鲜血飙了陆小凤一头一脸。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素怀宸温和一笑:“贫道也不知公子是如何来到此地的,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阁下若想知道自己是谁,不妨等休养好了之后,再去附近的镇子上探听一二?”

羊咩道长原本想着白衣男子是失忆剧情人物,自己能迁就一点就多迁就一点,结果自从素怀宸煮了白水蛋,白衣男子就开始天天吃白水煮蛋。在吃了整整一个礼拜的白水蛋后,白衣男子仍然没有要换其他食物的倾向,素怀宸却有点撑不住了,蛋好虽好,奈何胆固醇太高,羊咩道长感觉他身体里流动的已经不是血而是膏状物了。第八天的时候,白衣男子发现白水煮蛋从餐桌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由竹笋做成的菜,等到羊咩道长端着白米饭上来时,不期然从“无名氏”脸上的看出了“白水煮蛋呢”六个大字,羊咩道长歪着脑袋笑了笑:“贫道觉得老吃蛋不健康,会得三高的,我们来吃点素菜吧,多健康啊。”

思及此处,素怀宸顿觉豁然开朗,遇到一时间想不明白的事情,倒不如暂且放一放,真相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平复下内心不断翻涌的疑虑,素怀宸从床上坐起,清空了脑海中所有的杂念开始打坐。单纯就游戏而言,打坐可以回复血蓝提升修为,但是真正在纯阳待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后,素怀宸反而分外喜欢打坐的感觉,放松自身与自然融为一体,让他感觉到一种由内而外的安宁。

缓缓吐出一口气,纯阳道子徐徐收剑,转个身便看见了一身白衣的“无名氏”,对方的又长又直的黑发松松散散束在身后,原本冰冷深沉的眸子此刻却像是燃起了熊熊火焰,有着一种侵袭一切的狂热。

在水潭里泡了很久,等到素怀宸闻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时,他才从包裹界面取了一套纯阳剑茗套道袍穿上。仔细的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蓝白道袍,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素怀宸顺着溪流又回到了那所房屋。当时急匆匆窗户翻出来,羊咩道长没有仔细看,眼前赫然是一座被竹篱笆所环绕的小竹屋,巧的竹制机关从竹林深处接来了山泉,素怀宸满心好奇的走过去想要研究一二,脑海中再一次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本来人就处于半睡半醒间,素怀宸还要分心“无名氏”的安危,恍惚中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摇了摇头让自己恢复清醒,羊咩道长看向了床上的男子,对方仍然处于昏迷中,他顿时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门口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排嫩竹笋。素怀宸直接打开门站出来,便看见一个黑白相间圆滚滚毛茸茸的生物慌乱的跑进竹林里,因为太慌乱而自己的身体又太圆,还直接栽了个跟头。

赵姬离开咸阳的那一天,嬴政站在城墙上,看着赵姬那一队人渐行渐远,赵姬的脸上完全没有任何不舍与眷恋,眼角眉梢都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喜。所谓的“父亲”赢异人生前从未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而所谓的“母亲”,早已就不再觉得自己是个母亲。嬴政一瞬间想起自己刚刚来到咸阳的时候,他慢慢攥紧了手,这天下如此之大,他却始终只是一个人。

缓缓闭上双眸,再睁开时,嬴政的眸中是眸中决然的冷冽,他缓缓吐出一个字:“杀。”

赵姬在看见赢异人那副花天酒地的样子时,一股莫名的怒火顿时涌上心头,但她明白此刻自己和赢异人身份的差距,只能强迫自己笑出来,然后拉着赵政一起朝着赢异人盈盈拜下:“拜见大王。”

赵姬看着赵政,深深吸了一口气。

赵政只看到蓝衣男子一个转身后,整个人就原地消失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蓝衣男子仿若从未出现过,然而地上确确实实有着两道木屐所留下的印子。

随着耳畔系统提示音的响起,唐虞笙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瓶,唐虞笙的目光转向了那个和数位美人一起饮酒作乐的华服男子,那人虽然满脸潮红的歪来倒去,唐虞笙的直觉却告诉他,那人是在装醉。解除了身上“浮光掠影”的隐身伪装,唐虞笙从影里跨出了一步,出现在客厅之中,华服男子仍然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周围的那群美人都不着痕迹的退了出去,客厅内的屏风后出现了一个个人影,透过烛光,唐虞笙甚至能看见那些人身上的铠甲。

擦了擦嘴角,小孩子略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眼神,然后一声不吭的扶着墙,试图站起。他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流露出要唐虞笙帮忙的意思。撑着油纸伞的蓝衣男子站直了身体,露在面具外的眉毛微微扬起,他轻笑了一声:“原来小公子是这般要强之人?可惜,小公子哪怕现在无求于在下,终有一日,也是会有求于在下的。”

女人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赵姬叫骂了一阵,又收拾了被她扔在一边的器具,打开大门托门外看守的士卒买一点东西,那士卒接过赵姬手上的雕花镯子,猥琐的笑了笑,又顺手在赵姬部了一把,才点着头答应了。赵姬脸上陪着笑关上了门,在转过身看到赵政的那一瞬,脸又板了起来:“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大白日又在厮混些什么?莫非是要学了那废物去?”

“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