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的生活就是寂寞、枯燥、乏味,反正就是活跃不起来。现在每天去了,谁也不说话只是头低下看着书一个劲的学习,都好像是敌人只要谁敢轻举妄动就立马的把谁给秒杀了。这是场没有硝烟、炮火的战争。

"我想找补习班的苗老师,她在哪个办公室?"我转过来看到他,随口就说出了我要找的对象。

这天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到班上的门口我看到我的那张桌子上怎么多了一个女孩,我走近细细一看才发现是她。

"不要这样,进,咱们现在不差钱,今天放开了吃,放开了喝,大口吃肉,大口吃酒。"这是冉望说的,我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有种梁山好汉的气势,这也太豪迈了,"行,我们今天痛饮一场。"其实我是根本不胜酒力的,一杯啤酒就能让我喝醉的,今天是舍命陪君子了。正好我也想喝点,忘了这不愉快的一切。

早上上完课,我没有去吃饭的地了。一下子脑子里全是空白,以前的饭馆我全都忘了。英语不好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去,我到底怎么样才能把这英语赶上,不图超越他人,只求做到一般水平就好。想到了,要想努力改变自己英语差的现状,就先要发现问题。

我要活着,我不想死,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幸运儿,但是越是长大我就越发现自己就是一现实的奴隶,每次都在遭受这现实或大或小的压迫。我反抗不了,更唱不出高亢的歌曲,只能接受这或大或小的压迫。无能的人就是要这么做,四个字——接受一切。

坐在石头上享受着正午的骄阳

更是我们的家乡

第二天,人家原先的男人就来了,硬说这娃娃是人家的,是人家的种种。人家的理由是,这婆姨走的时候就怀上娃娃了。

他笑着说:"哪来的?给的?人家谁给你了,都是拿钱买的,人家谁给你了?你算谁了,人家给你,你也不想想。"

玉梅把饭做好了,我喝了点米汤。黑了就得睡觉,我说睡吧!明还要做生活去了,地里还有些玉米杆子没拾掇回来,拾掇回来好冬里喂驴。

以后村子里不光有娄胖子和我弄,还有那照场的外地老汉子。不过还是娄胖子时间长,是老顾客,那外地人最多在这里呆一两年,等工程一完他就走了。我能捞就捞,每回和他弄完,我说不拿东西,我也顺手拿些,不拿白不拿。不拿也是走着回去了,拿也是走着回去了,拿与不拿都是走着回去了,我就拿,我能拿就拿,不拿给他孙子节省什么了,节省下人家也不说你好。我也不晓得我那里还能用多久,能用一天似一天,我就是一个婊子,我就是一个老婊子。

娄胖子家的小子也来了,能的把他那个黑色新买的小车往路口一停,耀武扬威的不知道下来说什么。一下子,你小子也成大人了,还把你那车开来,能个什么了,半脑子,就等着挨打。没想到,你看看,这憨憨还真不少,就是拿不稳还给你还胡扎势了。

唉,就这么几个钱,有的人还是没见上,你说人活的有什么意思了?受苦人活的就是为个安安稳稳,可是这个安安稳稳就是难的上天,日子过的不安稳。社会乱,难治理,都是那些当权有权的给你胡弄了,还说受苦人难治理,放他娘的狗臭屁。受苦人难治,受苦人你说说,他们就罢休了,当官掌权的了,手里有权就给你胡弄,还认识些同样掌权的,唉,官治官,能治的那么清清楚楚吗?

我就跑,往那个背阴圪崂跑,我就跑,老远远价我就看见围一群人,我就晓得这老汉是真的给我弄下了。我就跑,跑不动,迈不开步子,迈不出去,急死人了,我就跑,出劲跑。大能人也跑,看见我那表情,我说不清,我就跑。我看见老汉子在树上吊着,眼翻的白格格价,我就一扑踏坐下,看这老汉子,给我弄下这乱子。你说你,要死也不说下,好让我早早价就给你准备好,你现在让我怎么弄,簇紧打忙的,我哪里给你去弄那老衣。你老小子舒服了,什么也不晓得了,让我给你忙,想得美,能的你来来。这热的,连个你坟也打不及啊,算毬了,就直接挖个坑把你给埋了,麻烦的人。

候二也跟着走了。我说,算了,都散了,以后再说。娘的,你还准备悄悄价就把事办了,这又不是你大能人说了算,你还准备用你是领导人那套了?行不通了,人人都看见有油水了,不是你一个看见了。请的吃饭能怎么,还不是个还,尽做这么些弄虚作假的事,有什么意思了?你就那么想当,当了半辈子了还没够。还有那个嫩娃娃,碎娃娃,你也不看看你是走到哪里了?敢这么价胡弄,看敢不敢一下子把你给废了。

我妈说:"你这娃娃就是这样,脸皮薄的,和你殁了的你大一个样样价,就是宁出钱也不挨两个bi斗。娃娃呀,活人还整没了,放的开开价,脸皮子搭的厚厚的,这样才能成人了,快上炕去,婶子这单子也好长时间没洗了。"

人老了,就不顶事了,一年比一年痴了,你看看,他现在,痴的有时间连屎尿也管不住。老了,不顶事了,痴了。

拴柱家说:"这你就不晓得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你到城里看看,都是这样,这有什么,时代变了,娃娃们这样,没有什么不好的。"

那两个人走了,临门里往出走时,那个说:"老汉说的对着了,民主么,现在弄的都是虚假的,我去过几个村子都是这样。大爷你说的对着了,你老做的对。"

说不正经,他还真不正经,哪里正经了。最起码,娄拐子是给攒着了,弄人家婆姨,这就是最大的不正经。现在还拍二婶子的屁股,真的一点脸也不要。那个肉脑里就满是些不正经,后脖子上的肉一堆一堆,哪天把你老小子的这个肥脑给砍了,看里面倒究有些什么,有些什么黑脑子。你说你都是要当公公的人了,还不正经,三岁带的老来性,改不了了。听人家说,他小小价就是个牲口,叫娘的往下脱裤子,他看,这不是人,这是牲口。看看现在,仗着有几个臭钱,在这村里得势的,能你妈bi什么。你的小子开个你大的脑烂车,脑大的谁也认不得,什么孙子。谁没用个谁的时候,就你有钱,你能一辈子有钱?老子还不信了,老子就一辈子没钱,这可说不来。十年何东,十年何西。小包说我说错了,我说的哪错了。他说人家都说三十年,你怎么说十年。我说我愿意,我就要说少点,就在十年里看这世势,看看是谁闹腾了。

他说:"村子里不是要修学校了,这工程你看是不是让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