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活着,我不想死,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幸运儿,但是越是长大我就越发现自己就是一现实的奴隶,每次都在遭受这现实或大或小的压迫。我反抗不了,更唱不出高亢的歌曲,只能接受这或大或小的压迫。无能的人就是要这么做,四个字——接受一切。

我回答:"没有人会记得,即使几十年你的后人会记得你,那几百年后呢?几千年后呢?到时候,你完全的融入了自然,世间你就像根本没来过。"

坐在石头上享受着正午的骄阳

就山一样厚

第二天,人家原先的男人就来了,硬说这娃娃是人家的,是人家的种种。人家的理由是,这婆姨走的时候就怀上娃娃了。

他笑着说:"哪来的?给的?人家谁给你了,都是拿钱买的,人家谁给你了?你算谁了,人家给你,你也不想想。"

人家火车开出那么一段段后,就给站上打了电话,说你们站上有一个人让火车碾死了,快叫人上去找人去,不了再等一趟火车下来,你连点肉块块也捡不上了。还打问什么了,那就是我,就是我大能人,这下把人丢完了,丢的是完完尽尽的,就为捡两个塑料瓶瓶送了个命。

玉梅把饭做好了,我喝了点米汤。黑了就得睡觉,我说睡吧!明还要做生活去了,地里还有些玉米杆子没拾掇回来,拾掇回来好冬里喂驴。

他说:"晓得了,一般人家正路人家婆姨怎么会做这么些事。你以后想拿什么就来拿,只要是我在。"

娄胖子家的小子也来了,能的把他那个黑色新买的小车往路口一停,耀武扬威的不知道下来说什么。一下子,你小子也成大人了,还把你那车开来,能个什么了,半脑子,就等着挨打。没想到,你看看,这憨憨还真不少,就是拿不稳还给你还胡扎势了。

我是沾光了,沾文化人的光了。看你候二那个怂样子,做那么些什么事,还怎么没怎么的就大跑,就会嘴上溜,什么孙子,把大伙撂下就不管了,看以后谁还跟你混了。没人味了,没威信了,一下子就威信扫地了。

他说:"没有的,钱已经发放完了,你们自己看着办,一开始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就跑,往那个背阴圪崂跑,我就跑,老远远价我就看见围一群人,我就晓得这老汉是真的给我弄下了。我就跑,跑不动,迈不开步子,迈不出去,急死人了,我就跑,出劲跑。大能人也跑,看见我那表情,我说不清,我就跑。我看见老汉子在树上吊着,眼翻的白格格价,我就一扑踏坐下,看这老汉子,给我弄下这乱子。你说你,要死也不说下,好让我早早价就给你准备好,你现在让我怎么弄,簇紧打忙的,我哪里给你去弄那老衣。你老小子舒服了,什么也不晓得了,让我给你忙,想得美,能的你来来。这热的,连个你坟也打不及啊,算毬了,就直接挖个坑把你给埋了,麻烦的人。

候二也跟着走了。我说,算了,都散了,以后再说。娘的,你还准备悄悄价就把事办了,这又不是你大能人说了算,你还准备用你是领导人那套了?行不通了,人人都看见有油水了,不是你一个看见了。请的吃饭能怎么,还不是个还,尽做这么些弄虚作假的事,有什么意思了?你就那么想当,当了半辈子了还没够。还有那个嫩娃娃,碎娃娃,你也不看看你是走到哪里了?敢这么价胡弄,看敢不敢一下子把你给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