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人家看热闹了,原来我家老三引回来的婆姨,不是外地的,就是我们上川的。我就听口音是本地的,夜里吃罢饭,我就问:"老三,你给哥说实话,这婆姨是你从哪里引的?他说,就是在外地碰见的,一拉话就拉对了,黑里就跟我住了。"

他说:"戒不了了,已经上瘾了。你看看,咱村里的年轻人都吸了,有什么了,没事。"

唉,老了就是老了,不顶事了,怎么价就忘了在十一点多是有一趟快车经过了,等我看见过来时就迟了,不是,是听见我就不晓得怎么办了。怎么躲了,该怎么躲,倒究是该怎么躲了,往哪道轨上跑,哪道轨上它不走,这谁晓得了。听天由命吧!猛猛价又想起,你躲哪也不顶事,那是快车,就是那气流都能把你卷进去了,怎么都是个死,小鬼催赶着了一阵阵也不想叫你活了,哪怕就是一阵阵也不行。过来了,我感觉我就是直直价就碾过去的,肯定没样子了,就剩一块一块的了,有些身体上的肉肯定还去了远方了,跟着列车去了远方。

二能人说:"唉,老哥啊,现在就是老实人吃亏了。有钱有势怎么弄都行,没钱没势就是个硬碰硬。法给谁定了,就是给受苦人定的。有钱,法就不算法;有势,法也不算法,就是没钱又没势,你就得按法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