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把巨鹿侯府的地形图画了出来,并标注了各个需要注意的地点,将一些他观察到的或者方夏提示的要点都说成他这次侦查行动得知的,告知范齐、荆俊和陶方,令他们心中有数。

等一切该了解的了解完了,大牛他们这一队人马也都安顿了下来。

“不会这么巧吧……”方夏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主角光环了,“救一个人是嬴政,又救一个是琴清老公,我这体质简直比你也不差了!天哪,我穿越的使命难道就是为了崩坏这个故事?”方夏已经彻底傻眼了。

方夏笑了笑,忽然想起来一些剧,一阵醋意上来,不由酸酸的说:“书名确实威武霸气,不过我都没看过呢,我读书的时候,我哥哥告诉我这是黄色书籍,不让我看呢!哼,书里面,你娶了一大堆的老婆!”

以方夏自身的抵抗力,淋雨后一场小热,她扛过去应该是没问题的,好好睡一觉,她明天应该就没事了。但要是胡乱吃了药,再产生什么副作用就不好了。

“项兄如何知道秦国最终会统一六国?莫非项兄懂得阴阳五行,能看星象预知未来?”滕翼倒不觉得项少龙骗他,见他说的认真,他已经信了七八分。

此刻场上颇有些胶着之态的,四人对十三人还是有些吃力,虽说已经搞定了三四个,但还有不少战斗力十足的,更令项少龙有些意外的是那个领队竟还真的有些本事,配合着两三个人在旁骚扰,饶是项少龙也暂时没有能伤到他。

项少龙对方夏分析过,第一天信陵君会现公主不见,但是不大可能立刻追上他们,而如果追兵选对了方向,第二天第三天将会是他们最危险的时候。所以第一天的时候,他们颇为星夜兼程了一番,第二天大家就都提高了警惕,严阵以待,所幸这天大家并未遭遇追兵,当夜安心睡下。

众人的活动还未结束,琴清等人并未相送,项少龙和方夏也松了口气。两人骑马离开,却没有去往本来的住处,而是往出城的方向。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两人还特意找隐蔽位置进行了乔装打扮。

“这是项夫人的画作!”琴清迅速回答道,并不待邹衍与龙阳君再问,便继续说道,“清儿已问明项夫人,此人乃项将军与夫人的朋友,并已陪同他们前来大梁,此刻,他正身在大梁!干爹,师兄,我……”

“哦,他昨日有些受凉,尚未起身。”方夏同样回礼后,淡定微笑解释道,“况且我与琴姑娘相见,他一名男子,恐让琴姑娘不便。”方夏他们虽然没有周全到连龙阳君的问话都计划到,但这答案倒是早就准备好的,为项少龙去信陵君府打掩护。

“何以少龙要拿如此多卷绢帛?”雅夫人忍不住询问。

方夏乐得继续扮野蛮秀恩爱:“将军你不要帮他说话,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一定是没买到我想吃的鸡翅,我一定要罚他!”

脱了外衣双双躺倒,项少龙下意识的伸手揽住了方夏,然后脑子里开始谋划坏主意:第一次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气氛?应该有个美好纪念之类的。最好先来个烛光晚餐,然后来点音乐,跳段舞,看看月亮谈谈心,然后自然而然的……

项少龙对方夏画画的况也比较了解,所以他和方夏想得一样,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雅夫人和赵盘两人的关系在那一场大哭之后,彻底没有了任何的隔阂,赵盘理解了母亲的苦衷,雅夫人也决定为了儿子彻底改变依附赵穆的状态。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有各种顾虑,雅夫人认为如果离开赵穆,只能远离邯郸,但自己和赵盘孤儿寡母,到哪里都免不了要被人欺负。

方夏并不相信这事是连晋自作主张做的,现在这样的局面,应该是和项少龙的出现有关系。不过方夏知道,现在不是问清楚的时候,于是她放下疑惑,扯着项少龙微微转身,和他说道:“盘儿也被抓来了。”

连晋的目光让方夏心中很是委屈,但她也知道,不能委屈就放弃,如果不是自己死命硬撑,现在绝对不能还与连晋保持一定距离。就算免不了要被他抓回去,就算他只用一只胳膊力,摆明了是戏弄她,她此刻也绝对不能认输!

直到那脚步声缓缓地,走向了方夏藏身的地方,方夏的心才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不过下一秒,她立刻松懈了下来,因为她听到了善忘的声音,极低极轻的唤了一声:“方姑娘。”

“嗯。”项少龙点了点头,“别说这个了,你想不想知道最近大牛和公主生了什么?”

在这次事件生的这段时间中,方夏倒是一直没闲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给赵穆画的那幅画他很满意,在他的四处炫耀之下,方夏画画的名声在邯郸城已经传开了,再加上公主和雅夫人的小范围宣传,最近请方夏去画画像的人还真不少。

时间是最好的老师。

“哈,你知道还不少!”项少龙抬着下巴看着方夏。

“呃,”方夏顿了顿,“说不定就是来看看我们有没有乱跑。”以赵穆的性格,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方夏又被他逗笑,但想起昨天因为他在乌家堡大厅出的丑,她连忙敛起笑容,故作严肃道:“切,幼稚!”

不知不觉间,马儿已经跑到了乌家堡大门口,两人都各自沉思,直到看到门口停着的数十匹不属于乌家堡的马匹及一些陌生人员之后,才双双回神。

“真的?”方夏惊道。

解释完,方夏等着项少龙回神,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依然愣着看着她。

“一切都尽如人意是不可能的。”善柔瞥了方夏一眼,表略微严肃,“就算画作流传出去,究竟会生什么,你也不能未卜先知。既然你想要靠自己生存下去,为何不肯向世人展示你的才华,面对未知的危险,未必就比平淡生存艰难。”

其实他们说的事,也不算十分机密,而且还十分简短,连必要的解释都没有,听得方夏一头雾水。

方夏连忙后退一步,一手按着腰,一手扯了扯项少龙:“还不快回去穿衣服,就知道闹,一会儿感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原来是这样。”项少龙点点头,信了方夏的解释。

项少龙摇摇头,跑到方夏旁边的位置坐好,叹道:“真是什么事都少不了你。”

方夏还是第一次从雅夫人脸上看到这样的表,这果然是一个爱子心切的母亲,只是,那什么“十分在意夫人的看法”、“将夫人放在与自己同等的位置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项少龙究竟跟雅夫人说了什么,让这么一个聪明的女人产生了这样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