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这种形,倒是令连晋心里很是痛快,看着项少龙的夫人胆战心惊的望着他,他脸上的笑容变得越不受控制,再想到她马上就要落入他的手中,他的嘴角就弯的更明显了。

马车现在的速度也就是比自行车的速度快一些,但方夏跳到草丛中的时候,脚着地之后还是自然而然的又朝前面摔了下去。不过摔到草丛上的时候,方夏用右臂支地缓冲了一下,加上穿的不薄,除了先着地的胳膊和膝盖似乎有磨破的疼痛感,并没有其它严重的伤害。这还多亏了之前的某些训练,给身体打了一个还算反应灵敏的基础。

项少龙一直非常认真的听方夏说完,神色从一筹莫展到了惊喜异常,不过他还是先仔细想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这个主意倒是很可行。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

先,这次的事件原本是赵穆和连晋共同谋划,打算将乌家堡和项少龙一网打尽的。但现在,因为赵穆和项少龙有合作关系,赵穆不会主动去动项少龙,所以主意肯定是连晋主动提出的。

原来打伤赵盘的不是别人,正是少原君赵德,原因和原剧一样,是前段时间学了武艺的赵盘去挑衅一直欺负自己的赵德,打赢了他还让他钻了自己裤裆,后来赵德自然气不过,就找了帮手来报仇。昨日项少龙没有授课,赵盘来乌家堡魔鬼训练营训练了半天之后就独自回去雅夫人府,结果就被赵德找到他落单的机会,把他打了个半死。

不过方夏忘了件事,眨眼睛不要紧,可原本眼睛里打转的泪珠竟一下子落了下来,正让一直盯着她的项少龙看到。项少龙顿时紧张不已,连忙手忙脚乱地抬手擦掉方夏的眼泪,又慌张地询问道:“你怎么哭了?你倒是哭什么啊。”

方夏很想刚刚生的一切就此揭过,见项少龙问话,便也尽量假装之前什么都没生过一样,故作镇定的小声回答项少龙:“也许是真的想看歌舞,叫我们一起。巨鹿侯的生活比别人奢侈一点也很正常?”

项少龙这样一说,赵穆也连连应声答应,他也不想他的画像有什么纰漏。接着,赵穆就派了下人带项少龙和方夏下去休息了。

项少龙也在思索。习惯了和方夏朝夕相处的日子,他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对方夏的感觉渐渐有所变化,现在猛然间现,他心中本不欲承认,但方夏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却让他很伤脑筋,令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

项少龙说走就走,方夏也没来得及和他多谈,本来打算告诉他的事只好第二天再说。

下一秒,项少龙就被自己内心的想法惊住了。他有些莫名,又很是紧张,完全无法面对自己。惯于逃避的他,立刻没话找话,开口打断方夏的学习:“你这两天怎么这么用功?”

“你可以雇佣护卫,保护你的安全。”善柔笑笑。

善柔应该不是从正门来的,并没有人带着她,她自己就来到了方夏和项少龙住的地方。轻敲房门一下,她走进房间,先冲坐在窗前的方夏点了点头,又四下打量了一下。

方夏意识到被现了,连忙掩嘴低头逃离现场。为了怕被抓到,她还特意绕了个圈,没从项少龙门前走。

项少龙自然又是坐到方夏一旁,还见缝插针的凑上去问:“你不是说要把真相说出来的?”

方夏当然不会主动说项少龙把雅夫人的花转送了自己,令人欣慰的是乌廷芳也没提这事,方夏心中连连感慨,这姑娘真的是长大了。

赵倩听说这个消息,顿时高兴得不得了。就连乌廷芳见到公主如此开心,也不由对雅夫人多了几丝好感。

乌堡主其实真的是个很宠女儿的爸爸,看着他的表,方夏都有些想念自己的爸爸了。

项少龙这么说,方夏松了口气。

“哼。”两个人绕来绕去还是谁也不能说服谁,方夏干脆不反驳了。

“方姑娘。”善忘脸上表似乎温柔了一点,低声道了一声,轻轻点头。

医生小心的帮仍然昏迷的善忘检查了伤势,确定他的伤口虽然裂开,但不算十分严重,绝对没到回天乏力的地步,大家总算放下了心来。

不过,这次换项少龙疑问了。“所以说,他搞成这个样子,其实跟我也有关系?”项少龙看善忘有方夏照看着,就跑到善柔驾车的位置,坐到了她的旁边,苦着脸问她。

方夏听到他们在谈判,忍不住小心地探出了半个脑袋。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一个一身灰色衣衫的强壮男子的背影,想来他就是善了。在善的身前,是一个只穿着白色中衣的男子,善的左手捏着他的肩,右手执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方夏一听项少龙这么说,顿时觉得不太好。只是她和善柔又不认识,项少龙他们两个说话,她贸然插嘴也不好,只好走上前去,扯了扯项少龙的衣服,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项少龙见方夏兴奋,也很乐:“其实很简单。最近这些日子牧场出现了很多陌生人,我们推测赵穆还是怀疑我去过质子府,所以派他们来监视我。为了方便陶总管他们派人反监视赵穆,我们两个就多多出去,到城里逛逛街啦,到郊外散散步啦,把那些人都引走。”

方夏心里的小人叉着腰使劲骂着项少龙,嘴上却懒得开口。知道项少龙回来,并且还能这么精神的来叫她起床,就知道他没事了。不过显然方夏也睡不下去了,只好迷迷糊糊得坐起来,捞过一旁的衣服开始闭着眼睛穿衣服。

赵穆完全是误会了项少龙说的话了。项少龙刚刚的话本来的确没什么不对,要不然方夏也不会没反应过来,因为这个话要是搁现代,朋友聚会什么的,就算是商业聚餐,说出来都未必会产生歧义;但是现在是古代,特别是在赵穆这种别有用心的人听来,项少龙那话的意思,就分明是主动叫他老婆去“陪”别的男人喝酒啊……

“就是嘛,女儿家练什么剑呢。”项少龙立刻插嘴,“留在家里绣绣花、熬熬汤、烧烧菜就算了。对了,你不是说今天要给你夏姐姐熬什么汤的么,马上就到吃饭时间了,快点去熬汤!”

方夏很感动。之前被下药那次,项少龙被方夏喂药吃的时候就埋怨药苦,但是方夏就没想到去帮他找点糖——当然主要因为她觉得这是小孩子才会需要的——没想到轮到自己吃药了,项少龙居然会想到帮她去找糖!真是太感动了!

赵穆面上功夫极佳,一对上方夏,脸上阴霾便一扫而空,唇角含笑温文有礼:“项夫人不必客气。巫医师,你一定要尽心为项夫人诊治!”说话的时候,赵穆一直盯着方夏,就算对医生下命令,也只是微微转头抬抬下巴,目光却分毫未离开方夏的脸。

“好啦,别生气了。”项少龙伸出手拍了拍方夏的肩膀,“踢球突然拉肚子也太假了,正好连晋踢了过来,我就利用一下,说不定这样赵穆就不会怀疑我了。”

“你们要赌哪边获胜?”这个男子和乌廷威年纪相仿,气势却比刚见时的乌廷威还要傲慢,说话的时候趾高气扬,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赵盘和他一对比,倒显得没那么讨厌,只是有些别扭罢了。

“哎,不行不行,这种病又不是突然作的,怎么可能因为这个下场呢。”项少龙摆摆手。

项少龙竟然一下子就回过神来:“喂,方夏,这下我惨了。”

“什么是踢足球?”轮到陶总管莫名其妙了。

方夏有些犯困,虽然现在晚上睡眠时间很充足,但是硬床很不舒服,而且又快到了午睡时间,她有些克制不住,便伏在马车座位的扶手上,用手托腮打瞌睡。

方夏心中胡思乱想时,三人就走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座像亭子又像塔,有好几层的建筑,方夏不知道这叫什么,只是沉默着跟着她们登到了顶部那一层。

“哇,不是?”项少龙停住脚步,无语得看着眼前这座还挺漂亮的花园,“一直走,转左再转右,穿过走廊,厨房旁边就是茅房……那个臭太监是不是耍我啊,穿过走廊,哪里来的厨房?”

“哈,高兴了。”项少龙这时也笑了,不过又忽然变了脸色,“不对啊,如果你跟我一起被时光机接回去,那你不就到了2oo1年,可你是2o11年的啊。”

“喂,项少龙,你不要不相信,这些绝对都是宝贝!”方夏有点不服气,指了指被自己认真摆在一旁的东西,然后随手拿起那小瓶香水,“不说这里面的香水,就是香水用光了,这个瓶子也可以算是宝贝了哦!战国的人可不会造这么漂亮的玻璃瓶。”

“哇,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啊?”项少龙一听这话,兴奋的靠过来,“我也这么觉得哎,我觉得他这个人,太有心计了,我不喜欢。”

“连晋说,是为了防止路上和氏璧被盗。”

这时,服务员已经按照乌廷芳点的菜送上了米饭和菜肴,方夏学着另外三人给自己盛了米饭,然后又用手当工具吃饭。虽说这几日基本习惯了这种原始的用餐方式,但是想想刚刚摸过许多商品后还没洗过的手,方夏还是微微的不自在。看来做一套餐具随身携带还是十分必要的!方夏在心中暗暗记下这件事,然后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