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不到你这么冷血的人,也有讲义气的时候啊。”项少龙简直就是不讽刺善柔两句就不舒服。

就这么紧张地站着,方夏倒不是十分的担心。之前看到善柔对上那两个刺客的时候,方夏已经了解了善柔的厉害,项少龙和人打起来的时候是很被动的,而善柔攻击起来就如行云流水一般,真的就像看武侠片一样。出于对善柔的信心,再加上如今善柔和项少龙联手,方夏倒是不怎么怕,反正那么小的屋里也不会站上十个八个的敌人。

项少龙摇着头看了一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对方夏道:“她就是善柔。”

想到回秦国的事,方夏一下子又想了更多。眼看着项少龙和雅夫人搭上了线,赵盘成为项少龙的徒弟也是指日可待,如果能赶快找到朱姬,然后赵盘假装嬴政,他们岂不是马上就可以离开赵国?这样的话,就能避免因为连晋求娶乌廷芳,后面生的那许多事,说不定还能避免雅夫人被赵穆害死。

方夏又反复想了想,陶总管还在雅夫人府那里等项少龙,要是现有什么不对,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基本上没什么好担心的。

赵穆见项少龙说话客气,心中有些得意,话语间也有些志得意满:“可惜不能在席间与项少侠把酒欢,实在是平生憾事。”

“无耻!淫贼!”乌廷芳愣了一下,很快便丝毫不出众人意外的开始咒骂赵穆,并一脸担心的看向方夏,“夏姐姐,你千万不要去,赵穆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其实来到战国之后,因为每天都睡的很早,方夏几乎已经可以自然醒了,只是今天因为感冒,就任性了些。总之方夏仍然闭着眼,直到项少龙将药喂到她口中——

方夏眨着眼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起来的意思,也不像在开玩笑,索性也闭上了眼。也许真的是因为感冒,她竟然一下子就睡着了。

“你怎么样?”方夏紧张极了,看着项少龙抱着腿疼得呲牙咧嘴,和陶总管一起把他扶起来,却不敢碰他的腿。

本来蹴鞠大赛是不准女孩子参观的,但是乌廷芳一定要去,方夏也因此得以穿上男装,跟在乌廷芳身边,来到了比赛场。

项少龙捏着下巴:“你的意思是说,赵穆很可能故意设下埋伏,等我们上钩?”

医生摇着头劝“项夫人”节哀,不过还是开了药,方夏自己也不会熬药,便将一切交给了门口的赵氏。

项少龙不能问嬴政的问题,就显得很没兴致了。方夏虽然知道乌堡主是秦国人,不过现在大家都没说穿,她也不好说什么。

第二故事,是讲一个小姑娘到别人家做客,回家的时候,她带的鸟儿不小心逃出笼子飞入主人家其它院子里,她没有通知主人,自己便跑去追小鸟,结果现了主人的秘密,被主人残忍的杀害抛尸野外。

公主的语气听着略微有些黯然:“公主就像笼里的金丝雀,半步宫门都不能出,有什么好羡慕的。”

三人沉默着沿着走廊走路,乌廷芳没有说话,方夏便也没有说话,避免惹来什么麻烦,只跟在乌廷芳身边一直往前走。

房间里又恢复了原样,方夏把身份证抢回来放回包里,才又对项少龙说:“你看过身份证了,不过我还是打算跟你仔细说一下我的况,我觉得我们需要深入的互相了解一下。你认为呢?”

项少龙恍然大悟:“原来十年后流行复古啊。”

方夏听到心里倒松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

如果项少龙不出现,乌廷芳和连晋还是有可能走到一起的,毕竟连晋对乌廷芳是真心喜欢的,但是不能保证这份喜欢如果阻挡了他对地位、权势的追求,会不会被放弃。乌家堡和赵穆本身就是敌对的,连晋作为赵穆的手下,虽然也没多少忠心,但是赵穆可以提供给他金钱和地位,如果赵穆要他在乌廷芳和地位之间选择,也不知道他会选择什么。

乌廷芳见连晋与方夏交谈“甚欢”,心中便有些雀跃,听方夏询问,很愉快的指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些木牌子道:“此间饭馆的食物全都在此,夏姐姐想吃什么?”

也许是方夏的不解太明显了,项少龙主动对她解释道:“做事要认真的嘛,既然答应当人家老师了,那我就得好好做,不能误人子弟。所以这次我正好去做个家访,这孩子太老实了,我怀疑是之前的经历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需要让他的家长帮他疏解疏解。还有啊,以后我们还得去咸阳,这孩子怎么办得问他的监护人。”

第一个问题,如果告诉项少龙,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也许就不会去管嬴政死没死赵盘当不当皇帝的事了,这样他可以远离很多危险的事。但危险和机遇从来都是并存的,如果不介入秦始皇事件,项少龙远离危险的同时,也就不一定能过得像电视剧里那样风光了,当然凭他的本事,在战国生存应该不难。

“以后项兄便在此住下!”房间外面突然传来乌廷威的声音。

“多谢。”方夏也客气地道谢。

方夏噎住了,几乎要泪流满面了:“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不是项夫人?”乌廷芳变聪明了,方夏郁闷了,为嘛电视剧里连晋骗她那么容易,轮到她了这么难?

“呃……”方夏被项少龙问住了,仔细的想了想,好像虽然大牛有爹娘,但是如果真的要求乌家堡收留大牛,并照顾他,凭乌堡主的为人,应该也是行得通的。可是为什么项少龙都能想到的事,她却没有想到呢?方夏心中思量许久,才有些叹息着道:“也许是我比较信任你,毕竟我们是同伴,对于这里的其它人,我可能还是做不到像对你那样信任和依赖。”

陶总管这时已经自觉地拿出火石点燃了油灯。

想起了医生的嘱咐,方夏出去帮大牛拿吃的。因为已经快到晚饭时间,厨房里正好熬着一大锅粥,那里的大娘帮方夏盛了满满一碗,方夏慢慢端着回房。

“咦,这个睡觉的小帅哥是谁?”项少龙现了大牛,走上前去打量了几眼,才问起在场的三人。

不过眼前这人,虽然是强行找上他们,却并未让方夏心生厌烦,因为她清楚地看到在他的背上、腿上,有好几处都在流血,光着的脚上也结了厚厚地血痂。

“就地正法?也不错啊!不过我夫人还在这,还是你们来!”项少龙学着他们猥琐的笑了一下。

项少龙不在身边,方夏便尽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个人埋头吃点眼前的水果充饥,然后看着项少龙在众人不知不觉中周游在大厅里。

“啊,就是你说的夫人。”项少龙解释道,“这是我们的家乡话。”

项少龙倒没有多想,他本就十分开朗,想要照顾方夏,虽然也是缘于两人同来自现代,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正直、真诚、乐于帮助别人。哈哈一笑,项少龙再次郑重地和方夏一握,大声道:“既然是‘命运的安排’,那以后我们可要患难与共啦!”

方夏皱着眉,十分无奈道:“对不起啊,你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什么李小超啊嬴政啊,我都不认识。我只想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方夏坐在一块石头上念叨着,但是荒无人烟的山坡、半人高的草丛,让她很是不安。

陶总管也很惊讶,问道:“是啊,项兄,几日来都很顺利,何以今日会被人追杀?莫非我们的计划被赵穆觉?”

“赵穆?”乌廷芳一愣,立刻又道,“是赵穆追杀你们吗,夏姐姐?”

方夏倒是早就回了神,不过陶总管和乌廷芳两人接连问,她就没来得及开口。等两人问完,项少龙倒抢先回答道:“不是赵穆。”

“何以项兄如此肯定?”陶总管微微皱眉疑惑。

“前几天在雅夫人府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赵穆明显是想拉拢我,既然我又没有拒绝,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来杀我呢。所以绝对不可能是他。”项少龙捏着下巴,一副深思状,“我倒是怀疑一个人,但是没有证据。”

“你怀疑何人?”问话的竟然是一直沉默的善柔。方夏心中暗道:果然还是关心项少龙的嘛!

项少龙看了善柔一眼,然后回答:“我怀疑是连晋。”

“连大哥?”乌廷芳的脸色变了变,惊叫了一声,不过没再说其他的。

项少龙点了点头:“没错。除了连晋,我不记得还有谁和我有仇了。”项少龙的想法倒是与方夏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