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穆见项少龙说话客气,心中有些得意,话语间也有些志得意满:“可惜不能在席间与项少侠把酒欢,实在是平生憾事。”

项少龙和方夏都没说话,对视了一眼。

其实来到战国之后,因为每天都睡的很早,方夏几乎已经可以自然醒了,只是今天因为感冒,就任性了些。总之方夏仍然闭着眼,直到项少龙将药喂到她口中——

“你不会冻傻了?”项少龙瞪着方夏,“还笑!”

“你怎么样?”方夏紧张极了,看着项少龙抱着腿疼得呲牙咧嘴,和陶总管一起把他扶起来,却不敢碰他的腿。

项少龙的超级无敌白老鼠地狱式训练营,早就已经建好并投入使用了,很多人都在这里进行了为期三周的魔鬼训练,包括乌廷芳、乌廷威和大牛,方夏也没能幸免。

项少龙捏着下巴:“你的意思是说,赵穆很可能故意设下埋伏,等我们上钩?”

方夏急匆匆的找到了赵氏,让她去找医生,等医生来的时候,乌堡主、陶总管、乌廷芳、乌廷威和大牛,全都赶来了。

项少龙不能问嬴政的问题,就显得很没兴致了。方夏虽然知道乌堡主是秦国人,不过现在大家都没说穿,她也不好说什么。

公主愣了下,不知道方夏为何问这个问题,但还是乖巧的回答:“倩儿今年十四。”

公主的语气听着略微有些黯然:“公主就像笼里的金丝雀,半步宫门都不能出,有什么好羡慕的。”

项少龙这时也站了起来,对乌堡主说道:“我去上个厕所。”接着便走到门口,比方夏他们还先一步打开了门。

房间里又恢复了原样,方夏把身份证抢回来放回包里,才又对项少龙说:“你看过身份证了,不过我还是打算跟你仔细说一下我的况,我觉得我们需要深入的互相了解一下。你认为呢?”

很快,悦耳的开机音乐声响了起来。

方夏听到心里倒松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

看着她一脸讨好又期待的表,方夏笑着点了点头。她能看出来,乌廷芳应该对连晋还是抱有一定怀疑的,但是期待更多。今天方夏遇到连晋是个意外,但也让乌廷芳很是惊喜,她大概现在很想听到方夏对连晋的看法,所以才会这样着急说回去有话要说。

乌廷芳见连晋与方夏交谈“甚欢”,心中便有些雀跃,听方夏询问,很愉快的指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些木牌子道:“此间饭馆的食物全都在此,夏姐姐想吃什么?”

方夏倒没有想让项少龙亲自出马,连忙道:“不用,你还得跟陶总管去买衣服,明天去参加赵王的宴会很重要的,马虎了不好。我不是想让你陪大牛去的,哎,我其实是想问问陶总管,能不能请乌家堡请两个厉害的人物,带大牛过去。毕竟大牛不能叫人看到,得小心一点避人耳目。”方夏只得直说,有些尴尬地望向陶总管。

第一个问题,如果告诉项少龙,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也许就不会去管嬴政死没死赵盘当不当皇帝的事了,这样他可以远离很多危险的事。但危险和机遇从来都是并存的,如果不介入秦始皇事件,项少龙远离危险的同时,也就不一定能过得像电视剧里那样风光了,当然凭他的本事,在战国生存应该不难。

乌廷芳倒是缠着方夏又说了会话,才带着她的一串姑娘走掉。

“多谢。”方夏也客气地道谢。

“你明明穿着这个淫贼的衣服!若你不是他夫人,肯定是他欺负于你。夏姐姐你不要怕,若他不肯负责,我定会替你教训他!”

“呃……”方夏被项少龙问住了,仔细的想了想,好像虽然大牛有爹娘,但是如果真的要求乌家堡收留大牛,并照顾他,凭乌堡主的为人,应该也是行得通的。可是为什么项少龙都能想到的事,她却没有想到呢?方夏心中思量许久,才有些叹息着道:“也许是我比较信任你,毕竟我们是同伴,对于这里的其它人,我可能还是做不到像对你那样信任和依赖。”

方夏这时已经松开了乌廷芳,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屋里走,听到项少龙的问话,没好气的回答:“那你开啊!”

想起了医生的嘱咐,方夏出去帮大牛拿吃的。因为已经快到晚饭时间,厨房里正好熬着一大锅粥,那里的大娘帮方夏盛了满满一碗,方夏慢慢端着回房。

“谢谢!”项少龙很自然地向乌廷芳道谢,但看清是谁后,两人几乎动作一致地各自撇开了头。

不过眼前这人,虽然是强行找上他们,却并未让方夏心生厌烦,因为她清楚地看到在他的背上、腿上,有好几处都在流血,光着的脚上也结了厚厚地血痂。

乌廷芳转身就走,项少龙和方夏连忙跟上。

项少龙不在身边,方夏便尽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个人埋头吃点眼前的水果充饥,然后看着项少龙在众人不知不觉中周游在大厅里。

想到这里,她连忙扯了扯项少龙的袖子,故作温柔状,低声道:“少龙。”

项少龙倒没有多想,他本就十分开朗,想要照顾方夏,虽然也是缘于两人同来自现代,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正直、真诚、乐于帮助别人。哈哈一笑,项少龙再次郑重地和方夏一握,大声道:“既然是‘命运的安排’,那以后我们可要患难与共啦!”

方夏气若游丝的呼救终于被那男人听到,他连忙放开了方夏的肩膀,看到方夏双肩被他捏的通红,他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动了。我扶你到旁边坐下!”

方夏坐在一块石头上念叨着,但是荒无人烟的山坡、半人高的草丛,让她很是不安。

“哇!那你艳福不浅嘛!”方夏非常不厚道的笑着。

“喂,我可是很有原则的好不好,对一夜这种事,我本身不是很提倡的。”项少龙义正辞。

方夏掩着嘴笑,这动作昨天见雅夫人做起来妩媚无比,所以她故意在项少龙面前东施效颦,还凭想象学了个媚眼。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怪?”项少龙根本看不出方夏在干什么,只是觉得看起来不舒服,不过他也没往心里去,又继续说,“后面就刺激极了,那个雅夫人的儿子忽然出现了,然后大骂我们是奸夫淫妇。雅夫人也好像忽然变了个人一样,很正经的教训儿子,不过她可能不太会和儿子沟通,还打了他一巴掌。”

“赵盘?”

“你认识雅夫人的儿子?”项少龙好奇道。

“嗯,见过两次。”方夏简单的回答道,又问,“然后呢?”

“后来雅夫人就开始喝酒,一个人喝了很多,还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最后她就醉倒了,我觉得不告而别不太好,所以在她下睡了一晚。”

方夏很赞同项少龙的行为,只是有些感叹:“明明那么玲珑细致的女人,偏偏对儿子束手无策,也许这就是因为爱的太深,所以反而不知道怎么去做。雅夫人不容易啊……”叹了口气。

项少龙好奇的看着方夏:“你不过就是和她吃了一顿饭,怎么就能想到这么多,还这么感慨?”

“听她的身份背景就可以猜到的啊。”方夏微微撇开头,其实她是有剧透,如果只是凭乌廷芳的介绍,她难保不会对雅夫人有偏见。

项少龙没多想,点点头:“要不是昨天听她说了那么多酒话,我都不知道原来她的身份这么复杂。哎,不说这个了,你不知道,今天我刚从雅夫人那里出来,陶总管就问我有没有和雅夫人怎么怎么样,哎,他真的是太八卦了!”

“他也是关心你嘛!”方夏虽然嘴上安慰着项少龙,但是想着陶总管八卦起来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你还笑。”项少龙苦着脸,“这次陶总管不帮我又帮你了,他还说回来你生气的话,他肯定不帮我说话,因为雅夫人实在声名狼藉,我不该跟她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