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痛经得很厉害,满地打滚。

“哦,无事陪花洛,有事找白钰,你的生活很充实。”

苏媚知道,花洛虽面上无事,但终究还是很受伤。

一切似乎顺风顺水……

但现在只能他一个人独自过生日了。

绯闻尘埃落定,记者将话题转到《川岛芳子》上。

他将枕头丢开,继续看她,“可是我饿了,睡不着。”

直到太阳落山,她才在一个浅池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握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讲很多话。

她焦急地四下里张望,都找不到他。

花洛有时候也会缺席宣传活动,在医院照顾叶娉婷。

讲的是唐代初年,李世民为争夺王位炮制血腥惨案,深知内情的将军石彦生被红萼公主救出,削为僧,却无法割断情缘,于是衍生一段令人肝肠寸断的爱情故事。

“谢谢……昨晚对不起……”

“听说你和电影的投资商白钰先生是非同一般的关系,他还不惜重金拍下价值千万美元的戒指送给你,你是因为他的关系才能出演女二号的么?”

她又深深地望定他,在一个男人那里得不到的东西要从另一个男人身上加倍地补偿回来。

花洛很虚弱,说不了话,也动不了,只得深深地看定她。

叶娉婷打开门,外边站着白钰和苏媚。

“开心。”

白钰拉住她,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事我会替你出头的。”

苏媚见到他,更是百感心中,蒙头就哭起来。

“对,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比任何人都爱他,所以才帮他找回旧爱,让你们重续前缘啊,不应该感谢我么?”

关起车门,两人又被困在一座又小又窄的笼里,一寸又急又燥的欲里。

她前胸贴着花洛后背时,虽隔着一重丝,花洛心上却热得快烧起来。

是青蛇情窦初开,五内混沌,在庭院树荫下跳舞解闷,却碰上许仙,于是暧昧诉衷情的故事。

他的目光只在苏媚身上匆匆扫过一眼,又忙于别处。

他暧昧看她,似话中有话。

“‘郁闷’可不是件值得分享的事,它像毒瘤一样会肆意传染,也会使你晦气连连,也许还会折损财运,所以最好离郁闷的女人远一点儿……既然你和你的爱车都没事,那我走了。”

回头看看花洛,他看得很专注,眼中也红红一片,好像染了戏中烛上的那一点红泪。

花洛一愣,看向她,“怎么这么突然?”

她自小就喜欢这段惊世骇俗的人妖之恋,白娘子虽是蛇妖,但高贵美丽,善良贤淑,是她心里的活菩萨,小时候玩过家家,她也总爱拿自家窗帘当头饰,扮演白素贞,也为拥有和白娘子一样的美人尖而洋洋自得,沾沾自喜。

何安女士本想像驱赶其他讨厌的耗子一样驱赶他,但当她看到他从玫瑰丛中探出的那张脸时,她寂如死水的心忽然有些触动。

她得另寻出路,总不能一直游手好闲地甘当一个被花洛包养在家的“情妇”,等着坐吃山空。

“没有,可以随时兑现。”

不断有些狂蜂浪蝶过来与她搭讪,但她都没怎么搭理,他们与花洛相比,实在过于逊色,入不了她的眼。

她给苏奇打了电话,知道他这些日子安守本分没有惹事,她很放心,又骗他说最近店里派她去进修,有一阵子不能回去。

“苏小姐,你可真调皮啊,喝了点酒就露出本性了啊。”

黑暗的感觉真好,不用看到表情,也不担心因出糗而受他嘲笑。

原来燕子高飞,是有一双手拖着的。

她乐意与花洛真做假戏。漂亮的男人总有特权。

他先是表扬了她的着装,说,“喔!很漂亮,是dior的最新秋冬款式,色彩很艳丽,一般人不容易驾驭,但是这位小姐皮肤很白,高挑,而且眉眼间有一种东方女性特有的温婉风情,很适合……那么针对这个着装,我们今天就来教一个配套的‘名媛妆容’。”

“什么书啊?这么下流,不看了,不看了!”

他摄影时一改那股娘娘腔的做派,极其认真。

“潘金莲自然得配西门庆,大宋男人都爱戴花,也爱采花。”

鞋子过小,脚稍大,他便牵起她一只脚来,从自己睡袍上撕下一段红绸,缠上。

他竟然打这个主意。

到了花洛家门口时已是晚上了。

“今天……”

他的笑容令苏妹陡然平静很多。

Virgin?英文词?什么意思?苏妹将自己高中三年所学的英文单词在脑海里翻了个遍,才反应过来,脸更红了。

“在地狱里等你还不一样是等,冤家路窄,阳世不见阴司见,总有聚头的一天。”

“呵呵……有白先生这等“生死挚交”,葛某早一步晚一步都无憾了,葛某还想在白先生走前送一件大礼给你呢。“

“哦?什么礼物?”

“听说白先生挚爱苏小姐就快得电影大奖了,在颁奖当日,葛某会将她那日的美照和视频呈现在大屏幕上,让影迷都一赌苏小姐之风采,也好让白先生死而瞑目,呵呵呵……”

白钰脸色即变,原来葛曾诚还留着最后这么一糟,他存心让他死不瞑目。

艳照一出,苏媚前程必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