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说,你还打了人?老八还小,平时就是沉稳一些,也还是个孩子。这个年纪,也难免有些递不进去话,他心气也高,你如此做,不是伤他的脸面?你自小带着胤禩,对他希望高也是使得,犯了错却得慢慢引导,哪能火气上来就打呢?你小时候也有犯浑的时候,朕打过你么?”

“二哥,胤禩都能想到,明珠是老狐狸了,如何能想不到?也不必特意去问富尔敦。索相用人不慎啊。您可问过索相,为何沙穆哈愿意上这个折子,许了什么好处?明珠这几年,又站起来了,无非是皇父不想让索相一人独大,索相在朝中行事,还是低调为上啊。胤禩只说一点,若是索相自己先弱下来,皇父定会打压明珠,明珠势弱,大哥在朝中便无可凭恃,您却还有太子之位,有皇父恩宠,有胤禩帮衬,自然稳如泰山。”

“你不相信?”胤禛问。

“你省省力气,今日太子不让你起来,我就在这儿陪你一晚上,任凭你怎么说,我也不会回去的。”胤禛的语气依然是平板的,没有波澜的,带着些命令的意味,却没让胤禩感到不快。

“站住!”那声音不大,却极有威严。胤禟听了,也不自觉停了脚步,那是胤禛的声音。甬道的尽头,一袭天青缎袍,一条黄带束腰,胤禛徐步走来,面色阴沉。在胤禩身后三步停下,胤禟和胤俄都上前行了礼。

胤禩却无心赏景,更无心下棋,只淡淡的一笑,道:“还未过清明,夜里凉,太子爷得注意身子。说会儿话就回去吧,这石墩子上坐得久了。”胤禩就着天气,说起了清明。话头一起,胤礽也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