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父子三人闻言,大有兴趣的问道:“莫非风寒又有打算?”

听到两个儿子也对凌羽赞不绝口,甄逸更觉老怀大尉,一把拉过甄豫甄俨之手,郑重的道:“今后我甄家兴衰就全寄托在风寒身上了,你二人需鼎力相助!”

赵云回点头,示意知晓。说话间,三骑已经行至赵云阵前一丈处,领头一人提缰勒马,身后两人亦是跟随驻足。当三人站定,赵云见其果然是上次凌羽喜宴时见到的甄家大少甄豫,遂策马上前道:“原来是甄大公子,赵云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到得城头,见并无大军压境,众人心头稍安。凌羽叫来传讯兵询问情况:“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作坊鳞次栉比,酒楼红红火火,人群熙熙攘攘,叫卖之声不绝于耳的喜人景象,完全想象不出半年前的萧条境况。凌羽心中暗赞荀彧果然是治国之才,轻松写意间,便把一个落魄的县城治理得风生水起。

凌羽赞同道:“的确如此,现下精骑营已经成熟,也是时候准备扩充军容了。你意下如何?”

荀彧三人慌忙在前面带路。到了府中,荀彧独自陪同使者饮酒作乐,凌羽却领了赵云前往医馆监督家将及工人营造。席间张齐问及甄逸的义子为何不一同前来用膳,荀彧与凌羽早已商量好说辞,叹息道:“我家老爷伤势过重,据郎中所言,恐怕就算治愈亦活不过两三载,是以公子心中悲苦,终日以泪洗面。为免席间啼哭扫了两位兴致,故而自去散心了。小孩心性,还望两位谅解。”

华佗捻须笑道:“小友之言亦是不错,老朽亦曾想过此举,但苦于精力有限,无法在诊治伤患之时分心授徒,若学医之人不得精髓,只怕反会误人,是以不敢轻易收徒。”

荀彧笑道:“少主当真心思缜密。听闻有一个叫裴元绍的匪曾命丧子龙兄弟之手?试问若非少主招纳了子龙,或者少主没有前往天中山,裴元绍可会在那日丧命?也就是说对于裴元绍而言,少主的出现,带给了他殒命的灾难。”

凌羽道:“文若分析的很对。虽然我们知道此次伏击必是那袁贾所为,但据你们说当时的伏兵皆是蒙面,说明主使者亦不想暴露自己的势力。如此一来,我等只要顺水推舟,诈做不知,只当是流寇劫掠,袁家亦不会再耍手段,说到底那袁贾只为出口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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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笑道:“先生之气色,一眼便知不过三十有余,如此年轻便身怀活人绝技,实教小辈钦佩。”

凌羽赵云心事已了,顿觉轻松了许多,这才端起桌上茶水慢饮。不料一口下肚,果然精神一振,胸口舒暖,再饮几口,顿觉浑身舒坦,精力充沛了许多,不约而同的赞道:“好茶!”

凌羽这才回过神来:“久仰神医高名,特来拜会,今日得见神医仙容,教人好生敬仰。晚生一时失态,失礼之处,神医莫怪。”

凌羽估算了一下路程,谯郡离此不远,来回三日可行。看看赵云,见他点头,凌羽定下心来,吩咐道:“甄虎!”

甄虎看到凌羽的队伍,终于忍不住放声嚎叫:“凌少,老爷中箭啦!”

还是夕阳,还是晴空,心情却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