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扬起嘴角,掏出钱搁在桌子上,拿起了那匹白色的布,笑道,“相公,我们走。”

他应该痛恨自己的娘吧杀死祖母的侩子手

他顿了顿手,抬头看着简言。

他看着简言面色发红,疑惑的随着跑去了厨房。

他顿了顿,想起了过往,屡次考试失败,早已经将人心看透。简言不动神色的望着他渐渐消沉下去的脸色,想起那日老道给她看的场景,她心疼的伸手握住他手,“别怕,我不会有事情,我们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人。”

简言回头瞪了他一眼,“还不变回人身”

景笙一边走一边道,“其实不用解释,我都相信你。刚刚我娘和三婶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们并没有恶意。”

简言轻笑,面色不改的喝着粥。

景笙心疼她,迟疑片刻道,“那就睡觉吧。”

江氏一听脸色骤变,“大嫂,你可别忘记了婆婆是被谁克死的,别忘记了阿笙是被谁给迷惑了,自从她来到咱们景家,这家还像个家吗”

“这这”李氏开始慌了。

燕璃缓缓转身拿起了砚台上的笔,轻轻蘸了墨汁,随后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的一气呵成。

那位中年男主不由得失望的看了看肥大又鲜活的鱼,一车二十来两银子,他买不下来,也用不着那么多。

老道随它重复一遍。简言瞪了它两眼,“岁,你都上千岁的老妖精了,你大手一挥,我省了不少工钱,一句话,去不去”

半夜,简言被噩梦惊醒,她睁开眼睛,黑乎乎的一片,只有那窗外透进来月亮落在窗前。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腰间多了一双手臂,她身子一僵,额头上传来景笙湿润的气息,她扬起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还是很不自在。

简言抿了嫣红的唇瓣,“你是不是舍不得”

景笙不做声,看着她那瘦骨嶙峋的身子,撑起了那么重的药材,心口满是疼痛,他能做的就是在她身边默默守护她。没有期望着这孱弱的身子骨能够健全,但求有他在的一天,就要护她一天。

简言冷哼一下,不屑的睨了一眼装腔作势的李氏和江氏,这戏演的简直太出彩,为了逼走自己,开始寻死觅活了为了让景笙心里愧疚吧,她懂,所以也没有怪。

他在担心她,她心里很开心,至少,在这里,他是真的想要爱护她,守护她,为她担心。

景笙从包里掏出来,“那你呢”

“啊”简言真想杀了它,怎么说也是它主人,居然将她推下万丈深渊。

火元简言欣喜,“原来那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中的火元我说怎么奇怪,我心里一直默念火,它就来了,如此神奇。是不是以后,我心里想着什么,就能够拥有什么”

“你怎么又说这些话,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都嫁过来了,这辈子就只能跟着你了。所以,咱们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走慢点。”她看着景笙脚步渐渐加快,怕他身子受不了。

简言点点头,待他擦完后,才放下瓢,“我去给你找衣服。”

“你别给我丢人了行吗”

简言头上包着白布,额头上的伤口还有些渗血,每动一次眉头,伤口就疼一分。因此,她觉得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也懒得在跟李氏废话,挽着破箩筐提着裙摆便下了坟地。

景笙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视线移到自己爹娘身上,难道祖母的死,真的和他们有关系

“像这种媳妇还留着干什么,干脆去给婆婆陪葬,免得她老人家黄泉路上孤独。”孙氏丢下一句话大步走出去,“乡亲们,简家小娘子,天煞孤星,坚决不能留。”

为首的男子,虎背熊腰,满脸的络腮胡子,胸口的肥肉随着他走路的样子,上下颤着。她眯起了眼睛,视线落在他右手的那根棍子上。

想要打架

梓染也凝起了神色,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们。

那彪悍男子将手里的木棍往地上重重一拄,顿时震起了尘土。简言冷睨了一下,面色不变。

“就是你二人坏了市价”那汉子语气粗狂,脸上的肥肉微颤抖着。

简言了然,原来是自己卖的太便宜了,打乱了市场的价格。她微笑道,“素小女子愚昧,实在不懂这市场的价格是多少,如有冒犯,还请这位大哥见谅。”

“见谅什么”人群里突然冒出一个尖音妇人,大概五十多岁,她怒气冲冲的冲出来指着简言和梓染,“谁不知道市场价格一条鱼一百五十文,你居然就卖五十文,还要不要我们其他人活了这种亏本的生意你也做”

“是呀,再不懂事也不能断了我们的后路,你这样让我们怎么活你可卖完了,我们的还有一车。哎,真是太不懂事了。”

“是呀,是呀,坏了规矩,这还是头一回。”

“看着姑娘小小年龄,做起生意来,居然如此狠辣。”

简言眉头凝的更紧了,这的确是她疏忽了。光考虑到了百姓的利益却忘记遵守市场的价格了。

“这事儿,你说怎么办”彪悍男子动了动手里的木棍,吓唬人呢这是

“这位大哥,小女子初来乍到,坏了市场的规矩,还请大哥和众家老板不要为难小女子,下次定当遵守市场价,您看如何”

“不行”

她话刚刚落下就遭人反对,面纱下的简言倏然沉了下来。

“这鱼,我们可是卖光了。再说了,谁规定的市场价格一百五十文一条鱼可从来没人跟我们姐弟俩说过”梓染上前继续道,“如果你们愿意五十,估计马上被百姓抢光。何必还要来为难我们姐弟”

“呦呵,你这小屁孩懂什么嗯”彪悍男子欲挥手,却被百姓给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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