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后侧的钢板墙被设计成活mén式,能够从内部开合,以便人员出入。

做好简易的报警装置,沈飞才算真的松了口气,他这时才感觉到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又酸又疼,正好一楼有张双人大床,他毫不客气地扑上去,美美地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沈飞看看手表:“差不多了,走吧!”

“哈哈,你吃吧你!”姜逸的罐头盒子里装得满满的正在大快朵颐,忙碌的嘴巴不肯多说一个字。

“嘿嘿,意外,纯属意外!”沈飞哈哈大笑。

“这边走!”姜逸掂掂消防斧走向厂房,几下劈开了门锁,门一开,一股浓厚的机油味立即灌满了鼻腔。

“能!”沈飞重重地点头,“你知不知道现在的车都是什么质量?车身干脆就是一层鸡蛋壳,别说撞,就是用手使劲摁也能摁出坑来,你让我一路撞过去,怕是开不到一半儿这车就废了!”

姜逸好奇地眨眨眼睛:“你们昨天碰上什么事了?”

“呦,这就急啦?”姜逸一脸无辜,“人都说过河拆桥过河拆桥,你这河可还没过去哪啊!”

“你丫的不说老子也知道!”Vs715终于调转一百八十度,沈飞紧张地操纵着电动车蛇行躲避障碍。

“在这儿呆一天?能行吗?”刘洁不放心地问。

沈飞垮着肩膀摇头:“我这一路仔细看过,根本就没有,导航上也看不到,不知道这条路怎么设计的,想从这儿往北走必须进市区,走市区外环城路再从城北上高,或者直接从市区穿过去。”

按沈飞原本的计划,夜里应该尽量休息避免赶路,这样做的原因是白天的太阳能够在车行驶的过程中不断地补充电力,而晚上行驶必须使用储存的电力,用一点儿就少一点,说不定还得启动电机,实在有点儿不划算。

“那怎么办?大城市人多,感染者也多,不是更危险?总不成学古代人玩隐居,找个山沟一蹲几十年吧!”刘洁仰在座位上呆,她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瘟疫过去,可什么地方才安全?

沈飞还是不愿意同意他的说法:“照你这么说,他们是让这帮土匪逼急了,才奋起抵抗?”

沈飞定睛观看,迟疑地说:“好像是吧,看不清楚。他想干什么?这单人匹马的,不是白白送死吗?”他虽然没看见匪徒的反应,可他知道街上全是匪徒!

“诶?”沈飞突然一愣,把打火机递给刘洁,“你看看,这已经是第三波往东走的人了,是不是他们找不着咱们俩撤了?”

疾奔的强雷像一股风般从河堤上吹过,直奔镇西的卫生院。

可再往西是一块植被低矮的西瓜地,一个大活人趴在西瓜堆里显眼得很,没有足够的掩护,根本达不到接近光头的目的,可再拖下去,光头就会越走越远!

他的眼睛看也不看软倒的匪徒,紧紧盯着前面匪徒的动静。

“好,你快走吧,自己小心!”强雷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立即抽出军刀割碎纱窗,悄悄跳进屋子里。

他声都不吱就突然停住,跟在他身后的刘洁差点撞上,狠推了他一下:“你停下干嘛,什么本地人不本地人的。”

按法律上说,十八岁就已经成年,可在沈飞眼里,十九岁就是个小孩儿!

刘洁嗤笑一声:“要是换成我我也得小心防备,我是说他对自己人怎么能下得去手!”

刘洁没说话,下巴冲强雷一点,沈飞抬起的脚慢慢放下,站在原地沉默了。

强雷伸着腿坐在地上长出一口气,艳羡地一个劲瞅沈飞——美女压身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碰上的,特别是在军队这种号称“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的地方。

“那你呢?”强雷又问刘洁。

沈飞下意识地往刘洁身后缩了缩,这人不会是个感染者吧?

半梦半醒的沈飞一下子惊醒过来,睁开通红的眼睛坐正身子,又打了个哈欠说:“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你睡着了没人和我说话我就困了,不敢疲劳驾驶,干脆也睡会呗……呦,这么晚了?”打开仪表板,液晶显示器上显示剩余电量还有百分之九十,他立即高兴起来:“哈哈,我睡的时候就剩下百分之七十几,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就充了这么多。”

“看看那台轿车。”刘洁说。

沈飞的心情不错,好像刚刚根本什么也没生一样说:“车上装了这么多东西,肯定跑不上五百公里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坐上车就觉得满鼻子的尸臭。他赶紧打开车窗,夏天的风虽然不凉,但总比没有强——不光是因为气味儿,他身上穿的衣服对这个时节来说实在是多了点儿,早就捂出了一身汗。

她忍不住走过去,伸头一看,一个身穿浅灰色工作服的人趴在地上,地上一大摊干涸的黑褐色血迹,苍蝇不断地在周围起起落落,能看到的皮肤还算完好,颜色看起来很不正常,而且袖子和裤腿鼓鼓地紧绷着,露在袖子外面的手胀得像熊掌一般肥厚。

沈飞两眼放光,抛下刘洁一路小跑冲上展台,像抚摸情人光滑的肌肤般赞叹地摸着那台黑色的电动车。

“啥?”沈飞莫明其妙,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好像有这么回事,顿时欲哭无泪,“我那不是为了把你推上来急的么?哪是为了占你便宜?”

“行了行了,别显摆你那点儿破理论了,照你这么说咱们直接坐你的车跑就得了,还偷什么太阳能汽车?赶紧的,趁外面没人赶紧走。”刘洁不耐烦地催促。

“你有意见吗?”悍妞挑挑眉毛,“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儿多呆!”

记者极力掩饰颤抖的声音:“那么您还想对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说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