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吱声的刘洁忧心忡忡地说:“一路上经过这么多村镇,得碰上多少感染者?要是再碰上一回昨天那样的事怎么办?”

刘洁只当没这么个人,冲沈飞道:“走,咱们下去看看!”再不和姜逸拉开距离,她就要动手打人了。

那人皮笑肉不笑地一呲牙:“我不是谁,信不信你再慢点儿咱们谁也甭想走!”

试想如果没有早上的大雾,只怕车还没等开过来就被现了;如果不是担心电力消耗早早地关了车灯,同样在劫难逃;如果不是电动引擎寂静无声,还是死路一条!

刘洁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她皱紧眉头:“不对啊,前面就到收费站了,应该有环城高才对,是不是天太黑,你没注意开过头儿了?”

昨天生的一切实在是让人太紧张,离开清河镇没多远,又疲又累的两个人就挺不住了,深知疲劳驾驶危险性的沈飞干脆把车停在路边,先睡上一觉再说。

沈飞咂咂嘴:“我也不知道,这么大的清河镇上万人,差点被二百多个亡命徒变成土匪窝,我觉着往偏远的地方走可能不是什么好主意。”

强雷叹了口气:“那你说他们该怎么办?冲出来和匪帮拼命把人救回来?”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强雷?”刘洁伸手一指。

现沈飞不再调整角度,刘洁火冒三丈:“你怎么回事你……”突然现沈飞动也不动,她这才意识到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暧昧,赶紧一把推开沈飞,恨恨地咬牙切齿,“流氓!”

看来匪徒是撤了,正好甩开匪徒追赶沈飞和刘洁。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二人落入匪帮手里,他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人救出来!

强雷时而弓身碎跑,时而俯卧匍匐,在不惊动打手的前提下用最快的度接近光头!

匪徒一声不吭地软倒,强雷赶紧接住他慢慢地放下,不让他的倒下出异常的声音

刘家二女儿哀婉一笑:“都疯了,哪还有人知道什么叫反抗。”

夏天天气炎热,为了散热通风,就算家里没人,本地人在白天也从来不关二楼的窗子,无意中方便了强雷。

“从感染到现在一直没去过,有两个多月,出什么事了?完毕。”

真真个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咋就一直没看出她还是个未成年少女?

说着他按下自己肩膀上的那个,对讲机出一串嘟嘟声:“听到这个声音就是有人要说话。”

沈飞凑上去想问问情况,可刚走出两步就被刘洁拽住了,沈飞不解:“干什么?”

“快啊——”强雷脸涨得血红,死死地顶在门上。

沈飞先摇了摇头,从兜里摸出手机说:“谢谢,我不用了,昨天早上还和家里通过电话,我告诉家里说我躲在家里等救援,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冒险出来了。”

“这边!”沈飞掂了掂手斧,带头往小白楼走。

刘洁捋捋散乱的梢,伸手推推沈飞:“哎,你怎么睡了!”

看起来倒像是刘洁用身体护着沈飞……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

他把油桶放进后备箱,缩手缩脚地坐进车里,再次启动汽车,明显地感觉到车身沉重了许多。

她以市正门为中心绕了半个圈儿,可不管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只是苍蝇很多。

沈飞这才知道刘洁让他站在走廊上是因为什么,两人选定路线向下走,走近七楼的时候刻意加倍小心,不过什么也没有生,到一楼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宽敞的大厅令人眼前豁然开朗,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墙照进大厅,映得车身崭新的烤漆光彩夺目。

“接着!”沈飞脱下手腕上的救生手镯,“拆开拉我上去!”

“这你就不懂了吧!”沈飞得意洋洋,“你也不想想现在大街上什么情况,全是车祸堵得要死,有车你能开走多远?不如摩托灵活机动,有必要的时候跳下来就能跑!”

沈飞险些气得仰了壳,简直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儿啊?我招谁惹谁了?

沈飞一想也是。

悍妞高高地站在公交车顶,扭着优雅修长的脖颈回头一笑,(头是回了,但笑没笑沈飞没看到,纯属他的个人想象)抬头瞅瞅沈飞,施施然从车顶的那头走向这头。

突然之间,整个实验室像拧紧的条一样转动起来,费教授直愣着眼睛喃喃自语:“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废话少说!”姜逸一点也不客气,“甭管这厂是干什么的,肯定不缺钢板,实在不行咱们可以拆厂房!”

刘洁立即接口:“这条路是贯通南北的主干道,镇子里的修车厂肯定不止一家,电焊水焊也不缺,顶不及还能弄个电钻钻眼儿再用铆钉固定!“

沈飞听得一愣一愣,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他犹豫不决地说:“你们说这些,真的有用?”

两个人同时点头。

沈飞还是下不了决心:“你俩能把这台车改成装甲车?”

姜逸耸耸肩膀:“改成装甲车根本不可能,也就是在外面再焊一层壳,嗯,把一点用也不顶的保险杠卸掉,换成三角形的撞角!”

“好主意!”刘洁立即赞同,“最好把所有的东西都固定在大架上,固定在外壳上没用……”

俩人越说越热乎越说越离谱,沈飞赶紧叫停:“停,停!你们俩想什么呢,知道这是台什么车吗?太阳能电动车!它的动力没你们想的那么强,真焊上那么多东西,连开也别想开得走!”

两个人顿时为之一窒,怎么把这一茬忘了!

刘洁当机立断:“姜逸,你不是想学开车吗?找一台去!”

“啥?”姜逸眼一瞪,“中,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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