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手冢国光准时的站在乾贞治的家门口,漂亮的丹凤眼注视着二楼的窗户,连窗帘都没有拉开,而且那窗户边也没有出现某人的身影。英挺的眉皱了皱,这时候大门打开来。

乾贞治拍了拍他的脑袋,这小子一点都不知道看人脸色吗?不过倒是蛮可爱的,嘴角弯了弯,“秀律,我妈妈说过上大学之前不准谈恋爱的,再说我现在打网球哪有时间找小女朋友?”不过,话说回来上辈子加这辈子接触过的女性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是吗?”乾秀律看向自家侄子还有另外一位清醒的向日岳人,两个小的忙不迭的点头,气温才稍稍的回升了一些。

“有事?”依旧是平淡无波澜的声音,乾秀律随意而又优雅的倚靠在书桌上,当目光接触到放在书桌一边的白瓷杯,目光却放柔下来,眼前还记得少年那弯了的眉眼,如同绿色翡翠般的眼眸,那个少年在不知不觉中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融入到自己的生活中。

手冢国光就站在桌子前面,低下头来看着手冢彩菜,椭圆形的眼镜片下闪过一道亮光,双手抱胸,那尖削的脸上清澈冷厉的凤眼让手冢彩菜再次颤了颤。

不二周助于某年某月某日以无辜纯洁的笑容意图骗取本人的钱财,可谓是过河差桥不遵守信用,不能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可谓是可恶至极,写此欲来记住这个教训,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再也不能单独呆着不二周助晃荡,不能在吃亏上当。本人的精神和钱财都受到了伤害,真是识人不清啊!]

“是这样啊,真是遗憾,本来还以为可以和乾一起回去呢。那你现在就要回家么?”不二周助一副遗憾的语气说道,乾家就在不二家隔了一条街,大概两个人某次回家撞到了,才现的吧。

等他点完的时候,乾贞治推了推眼镜,“请给我们打包,谢谢。”

乾贞治拿过来自己的网球包里,在里面摸索着,众人随着动作看着他,眼也不眨的盯着那神奇的网球包。不过过了一会,乾贞治的手才从网球包里拿出来,不过众人惊奇的看着他的手,怎么什么都没有?

猛的喝了一口温牛奶,将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嚼吧嚼吧口中的肉包子,掩盖住那浓郁的牛奶味,口齿不清的辨别,“秀律,你竟然质疑可爱的人家,你想啊我能吃好、喝好、玩好,自然就是三好少年呐。人家长得那么帅,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绝对是根红苗正的大好少年啊。有时候我都觉得我怎么会那么的完美,连我自己都觉得无奈啊”还没等他说完,就被乾秀律夹过来的煎蛋堵住了那巴拉巴拉的小嘴。

乾秀律俯下身来将放着两个肉包子和两个灌汤包的盘子放到案几上,同时还有两杯牛奶。乾贞治嘟了嘟嘴,指了指那两杯牛奶,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秀律,你一杯我一杯。”不过在乾秀律的冷眼下,伸出手来将那两杯牛奶全部堆到自己的面前,一口牛奶一口肉包子的生活真的很惬意啊。

乾贞治晃动着小腿,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一个个被翻译过来的菜单,“呐国光,你有没有喜欢吃的?能不能吃辣椒?那要不要听我的,我来点怎么样?”

“和阿贞约好要去唐人街,再见妈妈。”轻轻的关上门,将手冢彩菜那眉飞色舞的兴奋的脸关在了门内,不过等到手冢国光走了之后,手冢彩菜来到厨房,透过窗户看着站在自家院子门口的和国光招手的乾贞治,脸上的笑容更深,“啊呀,怎么办阿娜答?我们儿子第一次约会啊,好期待。”转过身来对着在客厅里正看着报纸的看起来和手冢国光有几分相似,不过却是微笑着的中年男子说道,一副‘我好想跟着去看,真的好想去看看’的表情。

迹部景吾摸着自己眼下的那颗泪痣,居高临下的看着在长椅上睡得一塌糊涂的他们辛辛苦苦要找的人,“把他弄醒,桦地。”

把笔电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躺在沙上,抱着从楼上抱下来的枕头,在上面蹭了蹭,“早知道就留在绪方美人那看他们拍戏了,不过真可惜有那个摄影师在”

用白嫩嫩的脚丫巴拉过来沙上的无线电话,按了几个号码,等待着对方的回应,[你好,这里是手冢家。]

昔日的一幕幕的就像是定格在灵魂上的记忆一般,再也回不到过去,惟有记忆永恒。渐渐的那悲伤似乎有压过那愉快的感觉,少年完全闭上眼睛,左手交替着右手。

绪方启文点了点手中的剧本,问着身旁的江川麻里,“这里的钢琴曲准备好了吗?我可不希望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意外。”

“唔,知道了,不过秀律你怎么还不去上班,放心啦我会洗碗的。”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七点半了,乾贞治拿过勺子搅拌着叔叔的爱心早餐粥,漫不经心的的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乾秀律的手机响了,还没等乾秀律擦净手接起来,乾贞治就走过来从乾秀律的裤兜里将手机拿出来,“果然,是绪方美人的电话。”

“原来是这样啊,那阿贞还是去国光的房间玩吧,妈妈我去做饭,给阿贞做大餐哦~”学着乾贞治的模样也眨巴眨巴眼睛,手冢彩菜很自然的称呼着自己妈妈,心情不错的去厨房做饭去了。

“太大意了。”清冷的声音响彻在乾贞治的耳边,有点像秀律的声音呢,不过还没有修炼到家呢。连忙放开互握着的手,朝对方绝对九十度的鞠躬,“初次见面,五十岚贞,你可以叫我阿贞,熟悉的人都这么叫我。我可以叫你国光么?”直起腰来,九十度呢,五十岚是乾妈妈的姓氏。乾贞治弯着眉眼看着手冢国光,笑的灿烂,露出那白灿灿的牙齿。

带上浴帽蹦蹦跳跳

乾秀律很有先见之明的要了一个包厢,寒冬腊月一般的寒气在不大的包厢内肆意着,乾贞治都有些受不了的摩挲了一下□在外面的白皙的肌肤,那寒气才少了一些。

给他将病服装起来,乾贞治摆摆手说待会再过来取,招呼乾秀律付了钱,和潘瑾打过招呼就走出了店子。

“秀律,你是做什么的?”看看有没有钱可以赚啊,满不尽心的问道。在原本的记忆中似乎秀律一直都在美国呢,最近才调回来。不过乾还真是对这个叔叔知之甚少,还有愧于作为数据网球手的称号,乾贞治皱了皱眉,阿拉算了,这事情明天再纠结吧。然后眨巴着眼睛,看向乾秀律。

男人想要往后退几步,却没有料到手被男孩子抓在那小小的手中,刚想要说放开,就对上了坐在病床上的男孩子带着期待还有些祈求的眼眸,不知道怎么的就放任男孩子去了,宽大的手掌微微的合起来反握了男孩子的小手。

“啊恩,那无关紧要的人还有那慈郎的部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真是有点不太华丽了呢。呐忍足,话说本大爷为什么会跟你们到这里来啊?”神监督和乾秀律刚出门,从来没受过这种忽视的迹部大少爷开口了,目光直直的看向刚从卫生间收拾妥当出来的忍足侑士。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问本大爷您么?忍足侑士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了最平常的角度,“话说,慈郎是不是太精神了一点呢,平时可见不得他这么精神的样子呢。对了,岳人呢?怎么没看到他。”

迹部景吾毫无形象的抽了抽嘴角,他还真的不想承认这些不华丽的人是他的部员啊。“在厨房。”

乾贞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终于吃饱了,把手边的另外一杯牛奶推到切原赤也旁边,“喝了,对身体好的。”

芥川慈郎蹭了蹭乾贞治的胳膊,扁了扁小嘴,“阿贞都不给慈郎喝,啊他是谁啊,他什么时候出来的?”手指指向坐在另外一边的切原赤也,然后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杯牛奶端到自己面前来,凑着边沿就喝了一大口。

“我在这里很久了啊,你喝吧我不喜欢喝牛奶,我老妈说喝牛奶对皮肤好,男孩子什么的要那么好的皮肤干嘛,哎你要喝就喝吧。”切原赤也放下碗筷很自觉的把其他的碗筷收起来,向日岳人抿着嘴笑了笑,憋红了一张脸。

芥川慈郎很高兴的捧着那杯牛奶喝了下去,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收拾着东西的切原赤也,恍然大悟:“柠檬,原来他是你们家的仆人啊,不过好奇怪没很忙不是女仆,怎么还请了个男仆啊?”

切原赤也囧,回过头来指着芥川慈郎大声说道:“你才是男仆,你全家都是男仆!我是切原赤也,即将升入神奈川国中部的切原赤也,不行不行我要和你打一场,现在马上!”

“谁怕谁啊,待会我们去迹部家打一场。对了,柠檬我跟你说哦迹部家有一个好大好大的网球场,还有游泳池,不过平常的时候都是迹部他一个人在游泳的哦。还有啊,他家还有很多好吃的蛋糕,今天就是想让你尝尝蛋糕的,竟然你都吃完了那我们就去吧。岳人你怎么了哭了啊?”芥川慈郎揽过乾贞治的肩膀,哥俩好的看向向日岳人。

“我没事儿,哈哈哈哈,我不行了那切原君你怎么叫阿贞是师父啊?”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的向日岳人好奇的问着切原赤也。

“因为师父的电玩很厉害啊,所以我就请求师父交我啊,所以才叫师父师父。你又是谁啊?”切原赤也把碟子放到碗柜里,问道。

“我是冰帝学院即将升入二年级的向日岳人,也是即将成为网球部的正选的哦。这么说来我们还算是你的前辈呢,小赤也。”向日岳人心情很好的称呼着。

“阿拉,看来你们相处的很愉快呢。不过,我想阿贞还有切原君还是快点准备一下。我们的部长大人就要失去耐心了呢。”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厨房门口的忍足侑士倚靠着门框,推了推并没有下滑的眼镜说道。

“我知道了,小赤也你的衣服就在洗衣房里,我就去给你拿来。慈郎乖,先把我放开来我去梳理一下。”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孩子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活的好好地啊。温柔的摸了摸慈郎的毛茸茸的脑袋,乾贞治莫名的生出来一种自己为人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