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父童玉厚哀痛地看看熟睡中的童轩,又神色凝重地看看惠如,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恍惚中,江惠如觉着自己迷迷糊糊穿梭在一个编织的梦:哪里有个暖融融的家,童轩正和他坐在书桌边,而童轩嘴角时断时续还不知向她说着什么。

童轩听了这话象很熟悉,他努力回忆着,一会儿他想起来了,就一脸认真地对蔚槐说:“小蔚啊,你爷爷不是这样骂你的吗?你啥时学来的。”蔚槐搔搔头嘿嘿笑了,“我倒忘了,这骂人的话什么时候学来的,我也不知道,一张嘴就出来了!大人骂人,我们也可以骂人啊……”

他说:“其实你丢漏了一点,是很性#感。”说着,自己先笑了,然后,把自己的嘴拱成一个猪嘴巴,变了嗓门问她道:“惠如,那就换给你,行不?我就换给你一个人,这个嘴。”

江惠如唿哧一声笑了,说:“那是一个猪嘴,我不要。”

“那就换给她们吧!我给你来一个的。”说着,又变出一个猿猴嘴来,学着大腥腥的嗓门,说:“美女,我来了,亲一个,抱一下。”

她笑着把他推开了,说,“你这个人,真晕死了。”

“那你要什么嘴啊?”

她说:“我啊,有一张自己的嘴就行了,用自己的,干嘛贪婪呢!”

他就刮着脸皮嬉戏道:“你找平衡吧!美的你,我还不换呢!”

说着他凑向前伸出手去拉她,她哗然而笑避之夭夭地逃了。

他小声地叨叨:“干嘛那么躲我啊,象只小老鼠,我又不是猫,要吃你似的……”

江惠如看着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戏谑着调笑他:

“你就是一只猫,傻猫!”

“不公平”他嚷嚷着。

“要不就是一只瞎猫!”他摇着头还是不满意。

她看他遗憾无比的样子,就说:

“还是傻猫好些,傻兮兮的,可是晚上乖觉些,巡夜了,逮食了,扎腾来扎腾去,一双猫眼贼亮,瞎猫就不一样呢,,什么都……”

她的话没说完,他就没好气地嚷嚷起来:“什么话!”

她叽叽咕咕笑了起来:“不是猫的猫来了吧!”

他敲着桌子,一脸认真地反驳:“不象话!这眼,还有贼亮的?连这都不懂啊!”

“我们的眼才是正宗的眼呢,但那不叫‘贼亮’,确切地说该叫雪亮,保疆护国,维护和平安宁,眼不大,但很有精神,说他叫‘千里眼’还差不离儿,象这样……”

他睁大眼睛作警惕状,但在江惠如那儿就有了虎视眈眈的意味。

“知道了,那是猫头鹰一个!”她兴味盎然地和他对着干。

他猛一把将她的手拧在背后,说:“让你使坏……”结果,她没吭声讨饶他就心软心疼了,他很柔很轻地把她揽过来,他的眼里满是深深的温情、爱意,他的眼睛就这么定定地长久地情意绵绵地看着她,摄入心魂地看着她。

然后,他一用力,她就软软的、无抵抗的倒进了他的怀里。他小心着很轻地疏理着她的头,他在他耳边柔柔地低语说:“惠子啊,见到你我就不想走了,幻想能和你……厮守一辈子,你不会笑我……没出息吧?”

在呼哧呼哧的喘息中,他把那张丰润的唇紧压在她小巧的唇上,长久地着,亲吻着,象阔别好久似的热切。而她也狂热地紧搂着他,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