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做蛋糕很简单,她第二天就已经学会了,在方妈妈那里看到不少去学做菜的

“款,你说呀,他是不是真的在跟孟雅交往?”张丽姿继国小、国中、高中

“小尘,这个时候你应该惊天动地的大哭出声才对,怎么笑起来了?”

“你适合笑,你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让人觉得很舒服。”他接著说。

她直勾勾的瞪著前方的两人,看著那名艳光四射的女子,娇声细语的在男子耳旁说些什么,接著撒娇的在他的脸颊轻啄一下。

瞥到鞋底沾黏到的恶心秽物,她拧起了细致的秀眉,飘散开来的臭味令她忍不住作呕,她左脚一跳一跳的来到骑楼边,右脚著边边的石阶,想把鞋底的秽物刮除。

心的表情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

路易出去后,床上的女子徐徐睁开了眼眸,瞬也不瞬的睇著他。

黑尘发现了,惊喜的道:“你醒了!”

白喜梦轻启嗓子,“我作了一个梦,梦到我们以前的事。”

“是吗?你昨天从楼梯上跌下来,一直昏迷到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轻摇螓首,深深的凝视著眼前这张她思思念念六年之久的容颜,幽幽出声,“我们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对不对?”

“没有人能够再回到过去的岁月。”

他按下床头前的召唤铃,旋即,一名医生与护士匆匆进来,替她做了几项检查,再问下几个问题。

医生恭敬的报告,“没有脑震荡的现象,她应该没事了。”

他颔首,“辛苦了,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待医生与护士离开后,白喜梦坐起身打量这间房间,房里的陈设是以黑和白两个色系为主,装潢和家具看得出来十分考究,但整间房间却透著一股令人发寒的冷清之感。

“这里是哪里?”她问。

“我住的地方,这里是我的房间。”

她想起了她跌下楼梯前看见的情景,黯然的下床,“我没事了,也该走了。”

凝目望著她须臾,黑尘才开口,“是方迅之陪你一起来的吗?他电话几号,我叫他过来接你。”

“是我自己一个人来的。”

“为什么会想来纽约?”

“因为张丽姿说她曾在曼哈顿看过你。”顿了下,想起这几天她傻傻徘徊在街头寻找他的情景,一股酸楚涌上心口,“你知不知道我刚来的那七天,每天都流连在曼哈顿的街头……”她咬住唇,喉咙紧涩得说不下去了。

再说这些都没有用,他身边已经有人了。

错过就是错过了,再也寻不回来。

“你流连在曼哈顿的街头做什么?”见她锁著眉,一睑悲苦的神情,他不舍的

问。

“为了、为了……为了想再见到你!”闷在心头多年的委屈涌了上来,她质问,“你答应过爸说安顿下来后就会打电话回来,结果呢,六年了,你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张丽姿只说在曼哈顿看过你,我又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只好到那里等看能不能再见到你。”

说著说著她的眼泪像雨一样落了下来,忿忿的捶著他的胸口,“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等了六年了!”

泪水一发不可收拾,她幽幽怨怨的泣道:“六年前,你生日时,我辛辛苦苦为你做了一桌的料理和蛋糕,你竟然连一口都没吃就走了,那之后每一年你生日,我都会为你做一个蛋糕,可是每次都只有我一个人吃,你知不知道当我一个人吃著蛋糕时的那种心情是怎么样的?”

闻言,他微微一震,“你什么时候会做菜和蛋糕了?”

“你生日前的那十几天,为了要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我就跑去跟方迅之他妈妈学做菜和蛋糕,谁知道我好不容易学会煮—桌的菜,最后……”

他不敢置信,“你那时候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来,是因为我?”

“没错。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想跟你说,对不起,是我太笨了,才会一直没察觉你的心意,你走之后,我才……”她泣不成声的无法再说下去。

看著眼前哭得悲悲切切的人儿,他震惊的发现,当年他似乎想错了什么事。

片刻,白喜梦抽噎的续道:“我才发现我竟然是那样的爱著你,爱到除了想你和等你的电话之外,什么也没办法做。算了,现在再说这些你也不会想知道,我走了。”含著泪,她奔出房间。

思绪有一瞬间的空白,黑尘旋即狂喜的追了出去。

“喜梦,等等,路易,拦下她。”

“是。”路易大步一跨就挡下她,瞄了老大一眼,他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那个脸上带著惊喜表情的男人,是他那个一向深沉得叫人摸不透他情绪是好是坏的老大吗?

“我知道你已经有别的女人了,你放心吧,我不会纠缠你的,我现在就回台湾。”白喜梦背对著他幽幽出声。

黑尘将她密密的拥进怀里。

“不是这样的,除了你,我没有爱过别人。”他吻著她的发丝,将她转向自己,俊颜染著笑,低沉的嗓音微瘩,“天知道我有多想你!我以为你跟方迅之……当年看见他吻你,你不知道我几乎失控得冲出去杀了他。”

听见他的话,她激动得又笑又哭,“你误会了,那时他瞄到你就站在窗前,所以才故意恶作剧要整你的,事实上我跟他并没有什么。”她把当时的情景告诉他。

“什么?他竟然是故意的!”他一时兴起,却害得他和她就这样分开了六年,“他太过分了,难道他就没想到后果吗?”

“原谅他吧,这几年他对这件事也一直觉得很内疚,想尽办法帮我打听你的消息。”

“好吧。”黑尘紧紧的拥住她,无限的喜悦涌上心头,俯下脸,满腔浓情的吻住她。他爱了一辈子的女孩终于回应了他的心、他的深情,怎不叫他欣喜若狂?!

“有人在看我们。”白喜梦满脸羞红的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他扫去—记厉眸,路易和宅里的仆人赶紧识趣的闪人去也,不敢打扰老大谈情说爱。

“喜梦,今后你就在这里住下。”

“住这里?啊!”她陡然跳了起来,“我差点忘了,小尘,我的皮包被抢了。”

“被抢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看到你之前。”她将当时的情景描述一下。

“好,我让人帮你找回来。”

“咦,找得回来吗?我是想说要不要去报警,我的护照和皮夹都在里面,应该要去办挂失吧?”那个小贼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还可能找到吗?

“别担心,一定找得回来的。”路易不可能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

“真的吗?”她有点怀疑。“对了,我还得打电话告诉许国清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