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扫荡着小西湖湖面,烟气浓雾般弥漫着,空寂无人。

她看书看得非常专注,似乎没有感觉到我混在雨声中的脚步声。

“那样的话,给拆迁户们的钱可能会大受影响,现在拆迁细则老百姓都清楚啊!”电话那边老赵声音很大,我听得很清楚。

老6还说,一次孟晓松欣然接受了他送给的说是新出道的不满18岁的两位日本小姐。两名日本小姐一样的披肩长,一样的光滑白嫩,一样的美轮美奂。孟晓松认定她们是双胞胎姐妹。

“像中国庐山的雾。”孟婷情不自禁地说。

奔驰吉普在夜色里下了重桑山,向云顶东库布山的斯卡尔俱乐部方向呼啸疾驰。

坤哥气得眼睛几乎冒出火星,忽地站了起来。

坤哥急忙说:“暗中几个防身的护卫,算起来也没多少。”

他捶着大腿苦笑说:“唉,年纪老了,在车里多坐了一会儿,浑身都有些酸麻麻的。”

我觉她的汗细细地,流淌下来。

几年不见,年过四十的义哥又胖了许多,风流倜傥的眼角多了不少皱纹。

“狐狸,泰哥的瑞丁银行已经在以低于原始售价出售鳄鱼基金所持的债券。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老三在刀口浪尖上混久了,说话很到位。

雨越下越大。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欲望,我突然一把抱住她。

立花纯子淡然道:“那是因为不少英国女人的目光都在看你。”

看来她犯了一个错误——疏忽了皇家别墅的奢华。

“哎呀,那时候我腰也弯了,成老婆婆啦!你还邀请我这个搭档一起去那海岛吗?”

“你可以说我是无知、幼稚,但这是我一生对自己的询问,我为什么会遇见你,狐狸。我现在就坐在云顶赌场的上面,这个问题变成一片美丽的星光。面对那些浓浓淡淡的夜色,面对那些星星点点的光,我好像能看到你,狐狸,是你唤醒我内心的记忆,我内心深处的记忆。是这些记忆点亮了我的灵魂。”爱伦的声音有些生涩。

我索性出了“大西洋堡垒”一头扎进宝马吉普,一脚油门蹿上公路。

“长好!”她忽然一敬礼。

第二天夜里,为即将次日抵达百慕大群岛的日本富田商社谈判代表准备好食宿后,我决定到“大西洋堡垒”作一次视察。

“对赌日本富田商社!跟庄1o亿。”

电话通了。

她是一个酷爱中国文化熟读《红楼梦》的日本美女,为日本黑道之王山口组的私人财团在伦敦做石油期货交易,和我保持了几年的业务关系。

我面前的电话板上,一盏孤灯闪烁起来。

“是香港荣升证券公司的段绍华?”李惜桐追上来问我。

“对头。”

“狐狸,我虽然不清楚你和段绍华是什么关系,但上次他找6总谈过生意,想主动借钱给北盟集团签对赌协议,6总没有答应。我觉得他这个人太工于心计,你要小心一点他。老乡,我为你好。”李惜桐的表情颇为认真。

“呵呵,谢了。段哥和我在商言商。再说对赌协议大家是双赢,国际已经很普遍,老6太保守。”

我不以为然,大步走进前方灯火阑珊。

假面舞会的子夜,盛装登场。

斯卡尔俱乐部的室内舞台前,人头攒动,穿戴各种面具的中国大款们和贵妇们的目光都很兴奋。

老乡见老乡,心里高兴,李惜桐和我连碰13杯路易,醉了。

她戴着紫色蝴蝶面具,晃晃悠悠,坚持着抚平春光暴露的黑舞裙下摆,坐在整个看台中的最边缘——事实上她是被我“挤”到这里来的——靠坐在椅背上,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清澈的眸子透过面具直盯着某一点看,让我感觉没什么焦距。

我戴着小号蝙蝠侠面具想扶她,遭到拒绝。

“听见你的北京话我就难过,来,陪我这个6总的九姨太再喝几杯。”她微张口,“呃,呼……”微微吐了口气,了下呆,缓缓放下捧在手中的空杯,再从桌上拿过另一杯色彩缤纷的调酒,像个小孩似的捧着,最夸张的是,她竟然还拿了根筷子当吸管啜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