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河就是巴生河。{8}{o}【o】{小}说网7788xiaoshuo

我强迫自己放平了手机。

甚至连老三听到这个数字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醒了,走!去蹦夜场!”我揉搓着迷迷糊糊的眼睛。

“我很想自杀,狐狸,真的,在日本,我很多同学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我还在拼命工作,我每天晚上梦里全是一桶桶的石油,石油,石油啊,我没有爱情的滋润,我没有男人的爱抚。现在公司里又来了很多比我年轻比我更漂亮比我更努力工作的女孩子。”

但爱伦又说,很难说清楚是一种什么原因,每次与段绍华见面,爱伦性格深处的那份抵触总是极具挑衅地显示出来,莫名地与他较上劲。

“这时候让我脱衣服,我恐怕会感冒的,狐狸。”立花表现得很洒脱,仿佛我们之间从没有生过不愉快的事,我不明白她是忘了还是有意不介意我的粗话。

多么的快乐,多么的美妙!

“我在看窗外的星光,马来西亚的云顶山很美,整座山都被雾气和星光环绕。”爱伦激动地说,“狐狸,窗外的星光,给我一种生命的呼应,一闪而去。这些热情的星光,让我迎接它,它又消失于一瞬。生命旅途中,诗人的灵感,少女的初恋,赌客的手气我也许有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你说有吗,狐狸?”

我离开中国的心情就像北京的风,如迁徙的候鸟,一路南下,寻找温暖的腹地,寻找幸福甜蜜的家园。鸟儿的飞行过程是痛苦或死亡,气流使羽翼凌乱不堪,让双眼云翳难去。生命的意义便是跋涉。从一个城市走向另一个城市。生存的意义便是迁徙,从一处家园走向另一处家园。每一个过程都是一次成熟的过程,一次蜕变的过程。更迭是完美,人们需要这样。人类创造环境,环境又塑造人,在这样的轮回里,人类离文明更近更易感受。

我叼着烟,惦记着那个替我挡了三枪的混血美女,也不知道她和马来西亚“拿督”坤哥的谈判怎么样,坤哥是个心狠手黑的人,没有我的配合,爱伦一人“拉风筝”会露馅吗?

我靠在吉普车的前座上,看车前的灯光在两边密林的枝叶丛中掠过。

“还要把你性感的身体赌上,爱伦!‘拉风筝’的技巧你比我老到,你就勉为其难吧。大不了我们继续回南美热带丛林跑路!”我调侃着挂断电话,拨通泰哥的手机号。

“明白了,段哥。今晚上你一直待在旅馆?”

记得当时他说:“狐狸,在金融江湖打拼要看你是否用心,只要你用心,就能上位。”

我几乎没用时间去思考就敲出新加坡美龙证券席分析师阿虎的手机电话号,阿虎是我在欧洲的死党,我们留学时一块揍过欺负中国女留学生的黑人,阿虎也认识泰哥,我把泰哥的话对阿虎重复了一遍,并征求他对这笔交易的意见。

四年前在阿姆斯特丹皇家银行门口,当至少1o把无声手枪顶住我脑袋时,刚从赌场出来闲逛的爱伦路见不平替我挨了三枪。从那后我们就成了合伙人,在纽约、伦敦、东京、香港我们不停地注销旧公司,不停地注册新公司,替各种亚洲客户投资金融期货和地下金融衍生品,百慕大群岛这家“金-爱伦”离岸金融公司是我们开的第三十七家新公司。

原来是身材斯文略显瘦弱的乌鸦走下车,关上车门。

随后,他右手持着他那柄“金勃朗宁”手枪,左手把爱伦从车里“请”了出来。

爱伦穿着石磨蓝的牛仔衫,精神面貌还不错。

“狐狸!你来大马干吗!”

我听到爱伦激动的声音。

“来找你赏月,爱伦。”

我微笑,一步一步凑了过去。

下弦残月,吐露着水银般的清光,洒射在乌鸦和爱伦两人身上,飕飕的山风,吹得他们两人衣角飘飘乱舞。

乌鸦的“金勃朗宁”枪口一扬,激光瞄准线的红点稳稳照着爱伦眉心。

爱伦眼里燃烧着怒火,和“金勃朗宁”对视。

江湖上传说坤哥喜欢比自己小3o岁的爱伦,我也有所耳闻,这次看爱伦果然完好无损。

坤哥远远伸出手来,笑呵呵喊着:“金狐狸,又是几月没见了,好吧?”

“多谢坤哥关怀,还过得去。”我也伸手迎了上去。

从我们举止神态望去,犹如久未谋面的老朋友一般,谁会相信我们两人是正在上百只狙击枪口下相见的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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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我们两人的手掌已经别别扭扭地拉在一起,因为坤哥伸出的是右手,而我的却是左手。

“呵呵,”坤哥干笑两声,说,“你们玩金融的人真没办法,吃饭用左手,抱女人用左手,跟老朋友握手也用左手,难道那只右手除了敲键盘就不用了?”

“除了敲键盘当然还有用,”我微笑说,“劈男人的头子,扭男人的脖子,挖男人的眼睛,都用右手。”

坤哥倒抽了口冷气,说:“这只右手几乎都用在男人身上了。”

“也不尽然!”我神秘兮兮地说,“松女人的吊带胸罩,我也喜欢用右手。”

坤哥微微一怔,立刻纵声大笑起来,我也被自己一番胡扯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