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老想着自己呀!妈妈有慢性关节炎,给妈妈买些“冬虫夏草”补补身体。她从“同仁堂”出来后又直奔邮局。

“哦,真巧……”苏苗青欲言又止。

“这画绘得好独特哟!小姑娘,是你画的吗?”苏苗青点点头。

“阿林,我不能没有你,我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只是——”

那种埋藏于内心深处的积怨与彷徨没有任何人能察觉得出。时间是治疗一切伤痛最好的良药,但是他可以骗得了别人,却怎么也骗不了自己。虽然与妻子离婚三年了,但他在内心深处仍然恨这个女人,恨她的不仁不义、不忠不贞。谁也无法容忍结妻子背叛自己,并且为着一个处处不及自己的男人。他想不通,一直想不通。

梅刚叹了一口气:“为让你高兴一回,把我叔叔都得罪了。”他知道,自从叔叔离婚以后,脾性变得十分怪异,没有什么人敢去招惹他。

国花知道苏苗青品味很高,是不会看上梅刚的,也知道梅刚对自己一片真心。她也明白自己原本不属于梅刚的心,现在离他也越来越远了。国花有一丝内疚,便不再故意纠缠不休,脸上一贯的不屑也消失了,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苏苗青排在最后。

苏苗青没想到,与梅林的相遇更是她的痛中之痛。

国花有些恍惚迷离起来,梅刚敲开房子的门,一个身材魁梧的高大男人站在了他们面前,这就是梅林了。脸有些圆,浓密的头有些凌乱,皮肤出奇的白,眼神犀利又机警,虽没梅刚年轻俊逸,但那份震撼力使国花心跳不已。

“你叔叔?”

与国花在一起虽然时间很短,东北人的那份率直却让她倍感轻松。国花的外语很好,再加上良好的教育背景和漂亮的脸蛋,很快就在中关村大厦找到了一份薪水优厚、工作环境良好的外企文秘的工作。每天,她们下班回到家,总有说不完的话。从国花的口中得知,她母亲是哈尔滨一家大医院的骨科主治医师,父亲是哈工大的教授,她声称只要她看上的男人没一个可以跑得掉的。但她一直幻想着一见钟情的爱情,想象着自己某一天晕倒在大街上,一位俊朗男子用宝马将她送进医院,当她在病床上睁眼一看,彼此来电,然后展开炽热恋情。她也的确这样做过试验,但得到的只是尴尬。

“我老家是哈尔滨的,哈工大毕业在家参加了一个月工作觉得贼没劲,就想来北京展,目前来这不到两个礼拜,这房子是我姨妈的,他们全家去澳大利亚定居有两年了,这两室一厅的房子先由我来住,但我一个人住怕寂寞,二来还想弄些零花钱,于是想找个伴一块住。我从感觉上和心理上已接受你啦,我希望你能搬过来。”&1t;iframe=baidubai6ud6565htmidth=1ooheight=o&&1t;iframe&&1t;iframe=baidubai7ud6565htmidth=1ooheight=o&&1t;iframe&&1t;iframe=baidubai7ud6565htmidth=1ooheight=o&&1t;iframe&&1t;iframe=goduduo36565htmidth=1ooheight=o&&1t;iframe&

只有一站多地的路程,他们几乎没说几句话。到了南礼士路地铁口,苏苗青就下车了。

苏苗青听他老提缘分两字,眉头不禁蹙了一下。

“古城南的‘商祖苑’据称是在远古时期商族人最早闪现经商灵感和最先开始商品交换的地方。这个‘商祖苑’实际上就是华夏之邦的第一个自由市场。作为商人,在我们的心目中,商丘就是一座商业圣城,每年,我都会带着韩国、日本的朋友去商丘朝圣。”一提起商丘,罗杰滔滔不绝。

“怎么有缘相识了个老乡,也不多聊会,我可是——”

“国花让你送的?”

“不,不——不是的,啊,嗯——是的……”苏苗青见他语无伦次,不好再说什么了。

“你做你的事吧,我不打搅你了,东西放在这,你要饿了,就吃掉好了,我要走了。”他说着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苗青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半,祖治朝始终没有回来,别的编辑今天都没来,所以工作室始终只有她一个。这时肚子似乎对她开始抗议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那个快餐袋,拿出一块没有丝毫余热的比萨饼,刚放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她突然想起了郝楠。记得,在上大学期间,她总是喜欢在图书馆里看书或写东西,有时忘了去食堂打饭,总是郝楠帮她打好送来;到了周末,家住前门的郝楠,也总来学校陪她一起写东西,还时常在前门大栅栏给她买来她最爱吃的小点心——桃酥,因为怕在公交车上被人挤碎了,总是一路用双手捧着……想到这里,她不禁潸然泪下。

到家九点半了,国花在她的房间里睡熟了。苏苗青上前帮她掖了掖被子,突然现国花的眼角和脸颊有明显的泪痕,摸摸她的枕头,还有湿乎乎的感觉。她刚哭过。苏苗青心里“咯噔”一下,是什么事能让这个“乐天派”如此这般伤心?平时不上班,她总被新鲜春笋般的“男友”用“大轿”抬走,往往一天一宿不见踪影。最近却有些反常,不上班时,她“闭门谢客”,待在家里愣愣地呆,偶尔也会如同往常一样“天使般浪漫一回”,但很快总会恢复平静。她想到了梅刚,莫非他们吵架闹分手?梅刚现她的滥情?或者他们有什么误解?不可能的,国花可是一点儿都不把梅刚放在心上。她不可能为他茶饭不思,伤心落泪的。人,有时就是这样啊,越是容易得到的,越不会去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