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罗及看见了这枝箭,抽刀相救,他刚刚看见李驭不顾安危跳马解救蔚儿,也看见蔚儿不要命地护住他。

“孩儿没说谎。”

“三公子…”

只是她怎么也没料到,会这么快就再见到他…

“李将军怎会有这么机密的东西?”众人议论纷纷。

“你在做什么?”

李驭懊恼的紧,蔚儿这样的好女孩子家,怎奈自己偏偏留下这样“不堪”的印象,唉!

蔚儿?这个名字,好像曾经听过,但却一时想不起…

他随即大喝,随从马上依言四散。不料,石林后已射出数量惊人的飞箭。

殷瑛悄悄躲在一边,看着两人练剑的这一幕。

她想起李驭那日和她对招时,心神不定,甚至连手中的剑都被她打落,而今与蔚儿过招,两人却是那么有默契,李驭昔日的那份神采重现。

她看得好落寞,脸色黯然,很显然的,李驭的心中只有蔚儿,她不在身边,他什么都不对。

院内的李驭,早已察觉墙边有道身影,他目光机敏,本想大喝一声“是谁”忽然见到是殷瑛的衣裳,便假意转过头,装作没看见。

“蔚儿,累了吧!我们歇会。”

“我不累,我还想继续练。”

“不急,我有一生的时间陪你。”他拿下蔚儿手上的剑。“走,先去浴堂洗个澡,不然吹到风会着凉。”

蔚儿依了他,回房拿衣服。

李驭眼角瞥过,小师妹还在,想来她现在心中一定很不好受。

蔚儿走出房,李驭跟着问道:“怎么没拿我的衣服?””嗯?”蔚儿抬起头,看见李驭一步走进浴堂,在里头等她。

她笑而不语,踌躇一会娇羞步入。

而墙后的殷瑛看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离去。

自己个性虽然直率莽撞,但也看的出来两人之间那份无可取代的情感,看来驭哥哥是真的不想管其他人怎么说,就是要和蔚儿在一起了。

浴堂内,烟气氲氤,李驭趴在木桶边缘,蔚儿轻轻在他背上擦拭。

“蔚儿。””嗯?”

“我爹要是看到这一幕,一定气死。”

“真的吗?”

“你可是突厥奸细、李家仇人,满心想要刺杀我的内好呢!”

蔚儿伸手在他背上一拍。“你还说!”

李驭阔肩厚背,这一掌根本不算什么,却听得出他故作态势:“唉!这样打我你都不心疼?”

“你又不是第一次在浴堂被人打。”蔚儿话中有话,提着往事。

“呵呵!那回可真够惨!”驭爽朗的笑声传遍室内“哗啦”一声转过身,笑看蔚儿,往日情景历历在目。

蔚儿忙别过头,却被李驭一把拉住。“进来。”

“别…”

“打从认识你,我全身上上下下都是伤,不补偿我一下?”

“听你胡说。”

“上回在浴堂被女人打的惨兮兮、之后又被自己迎娶的妻子狠心地刺上一刀,你说我有没有胡说。”

“三郎,你真的在意这事?”蔚儿眼神流转,轻轻抚着李驭右胸口。

“你陪我当一回戏水鸳鸯,我就不在意了。”

蔚儿闻言轻啐了一声,不过不管她愿不愿意“哗啦”一声水溅四周,她被拉进水里。

水珠儿沿着她散下的头发一路蜿蜒而下,看得李驭入迷,蔚儿时而婉约、时而娇瞠,有着南方女子的温柔,也有着北方女子的直率,走遍大江南北,还有什么样的人能让自己如此动心?

他轻轻捻起蔚儿发丝,看着水珠滑落,蔚儿肤如凝脂,领如蝤蝽,水翦双眸转眼秋波,看得他心神不定。

“蔚儿…”他轻揉着她的肩窝,然后吻下。

蔚儿低下螓首,埋在他胸膛里,不知是不是水汽的温度,三郎的胸膛如火烫。

温热的水沿着竹管滴滴滑落,别致的浴堂内,两人执手耳语,情致缠绵。

“三郎,听小蛮说,我还没嫁过来时,你到北方找过我。”

“是啊!当时恨不得早点告诉你这好消息。”他舀起一瓢水往她柔肩上倒下。

“没想到却听到一个谋杀亲夫的诡计,是吗?”蔚儿笑吟吟地说道,轻轻转了个身,倚靠在他胸怀。

李驭下颚抵着她的螓首,双臂环着她道:“早说了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哪派得上用场。”

怀中的蔚儿低颦浅笑:“是你误人子弟,我的天资哪那么差。”

“好、好,不然不教你功夫,教点别的。”

“教什么?”

“你等会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只听见蔚儿低瞠了一声,他的三郎在她的颈、她的背点点吻下。

偌大的木桶溅出水花,蔚儿躲无可躲,被李驭狠狠逼到一角,他的气息混着弥漫的热气,一遍遍在她颈背上蔓延。

若说沙场上他克敌无数,那么蔚儿便是唯一征服他的人,此刻他内心有如千军万马,爱蔚儿的心没人能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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