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田夫的背景我轻易打听到了,主要是gdI一般干部档案管理系统在我这样水平的伪高手眼前简直算不得什么。原来陈田夫是陈家乐元帅的儿子,将门虎子,难怪升得快。虽然他没有坐直升飞机连跳几级,但一直担任主要领导实职、每年都是先进,就每次都符合2年升一级的最快升迁条件。升将军衔则一次通过毫无阻挡,这些哪里是我们可以想象的?饶是他背景强大,在高官云集的北京还是不敢放肆,为人行事非常低调,而且经常往外跑。一处山中无老虎,老猴子就当仁不让地当起大王来,黎老太俨然成为事实上的第一领导。

监察部的这些家伙针对内部有问题人员,一般不动粗,就是烦得要死。他们询问gdI组织成员又没有时间限制,想什么时候问就什么时候问,想问多久就问多久。要不是韦小宝传我的野鸡气功对养气之道颇为有效,我肯定已经按捺不住动手殴打他们数十次不等了。这个过程说起来就是反反复复地问,反反复复地答。我态度又太老实,一开始就把可以交待的问题全交待了,能上交的东西都上交了,所以没办法拿出更多的供词和赃物给他们。这么周而复始地折腾——各位可知道弄了多久?

开玩笑吧,gdI现在还监控着我呢,我怎么到天界去?再说,我现在心悸未平,可轻易再不敢提到天界的事了。毕竟这次天界之行让我感受到无论是技术还是武力,我和我背靠的组织都差得远。

我双眼贼转不已,用尽了眼力和直觉去感应四周,却没有现敌人的存在。五月说:“我一个人来的,没其他人。”我这才回过神来,说:“你坐我背后,别装作认识我的样子,有话背对背的说。快点!”

一阵脚步声响,三个全身着重甲、手持长枪的无忌军卫兵跑了过来,用长枪指着我和五月。我早有心理准备,还不觉得什么,五月却脸色大变,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时,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高大将军走了过来,冷笑道:“小姐无恙啊。”

虹至枫点点头,我却惊得脸色白:虽然是佯攻,但是否投入的力量太少,太容易损失?刘诚注意到了我的神色,笑道:“你不要小看了他,我在天界神将榜里最看好他。虽然几个爷爷级的还占据在圣将位置上,但他可能已经是最强的神将了吧。”

别墅内部的装饰与人间也很相近,让我产生一种亲切感。刘诚刚进门,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他从身上摸出个电话本大小的移动电话来,走到一边接听。说了没几句就结束了,扭头对我们说:“黄先生,很不好意思,我有些事要马上出去。秋铃跟我走,南云你负责招呼客人。”

韦小宝还是嬉皮笑脸的,搓着手说:“未经同意就把你带到这里来,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我只是想带你看看天界景色……你不要那么紧张好么?”

“居然有白气出来耶,韦老头,你不觉得我很伟大吗?”我又得意起来了。

看了诊断结果,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只得听她们安排来到车站通信室,给老段打了电话后,又给龙二打。幸好大冷天龙二没有乱跑出去飘——不过我在电话里听到了伊贺京的声音,我不在不知道他们俩在宿舍里搞什么勾当呢!要是往日肯定要大大取笑他一通了,可今天实在没心情。龙二听出是我很高兴,直叫道:“大黄,你还不回来?差不多了吧,内藤小姐每天都问我呢,我说你回来也不会先找我啊——”他笑了一阵,突然低声神秘兮兮的问:“她说你对她说了‘等我回来‘,是不是啊?”

渚烟有点慌乱的看着我,问:“你是什么人?我要找的是南国院6o级的一个学生,他姓黄。”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忍者,居然还遇到女忍者,难免会好奇不已啊。她个子不算高,属于比较娇小的类型,一头黑在脑后扎成了马尾,这型倒是我一贯比较喜爱的。不远处围了一圈人,也不住地指指点点。其中一个跟我们一起从南国院来的日本浪子(他自称浪人)结城辉表现最恶劣,猛吹口哨。我打点主意要采访这个真正的现实存在中的忍者一阵,好到网上海吹。不料她在跟龙二汇报什么,叽里咕噜没个完。

15级以上的网络,那就是gdI中央一级的网络了。这些都有硬件保护,与外网是隔离的,我怎么去破解?早知道别忙着回来,先在网络中心搞些破坏,破解了他们的网络就行了。不过我又不是那种需要动手拆墙进门的强盗,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对我智慧的侮辱。

第二天课程开始后,课堂里出现了可喜可笑的情景。几十个来自欧美的绝对外行在我们东方人面前装蒜,开了个‘天界语角‘,彼此用‘天界语‘对话。不过他们的心理攻势不起作用——你想想看几十个连汉语都说不遛的老外用着明显他们强调的伟天界语能骗到我们么?我们东亚几国的学生占大多数(这也是天界局的力量对比,因为东亚人学天界语普遍比西方人效果好),也开了个自己的角,那我们说的鬼话可就让老外汗颜了,一个个的还真以为是那么回事,看到有用采访机悄悄录我们音的。直到教授来到,这一幕大丑剧才一哄而散。这种丑剧在北外天界语教室年年上演,经久不息,也是极有传统且无师自通的了。

安?我哪里有得罪她了?????

真把他说的话一句不差的猜中了,我大笑道:“滚!祝你走运。”挂了电话,续吃。我与龙二交流了一番,也猜不出寒寒倒底在想什么,最后我套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针”,龙二认为大大有理。

回家的休养对我非常及时和充分。我返回时,变得健康和开朗。遇到了许多以往的同学,他们的友谊使我忘记了渚烟和那时一直延续至今的不快。但在飞机上下的誓却已在我心里刻下了痕迹,我绝不会改变这外誓言。换言之,我已经产生了变化,变成了我素来不欣赏的想往上爬来证明自己的人。对这样的变化我自然是深恶痛绝,不过权衡利弊,我还是接受了自己的新想法和变化。

郭光看了我的通知单,也是蛮担心我。问:“你早有准备了吧,可以侵入电脑改的吧?你一定能这么做而且会这么做的吧?”

渚烟的脸更加苍白了。她父亲重重地哼了一声,说:“很久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你有胆气!我说今天饶了你,以后绝不会!以后再让我知道你来找渚烟,你就准备卷铺盖回四川老家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你马上离开!”

不料那俩人大概是给渚烟一句话呛霉了,我们开始大大转运,连洗了他们四个大光。小孩和烟波客屁滚尿流,嚣张全无,只在找原因推说状态不隹要暂停。他们带了两盘影碟来,我们把床一并,都坐在床上盖着被子里看电影。第一部看完,又急忙开局决死一战。他们仍然是一样的霉,刚好给我们打到125过,俩人连喊遇鬼了,影碟也不拿了就抱头鼠窜。我和渚烟收拾了桌子又开始看第二部电影《伽南十年》,主演是当红影星川口一辉和赵红,美。这个美丽的虚构的故事竭力“艺术的”表达野蛮的天界移民对美丽的幻界的破坏,而gdI出于公义、竭力阻止天界人的故事,很能煽起普通公众的同仇敌忾之心。伽南的存在目前还没有公开,这片子是gdI出资拍摄的,现在在gdI内部流通。不过gdI的成员又不太好骗,所以目前简直没见哪里在传颂之。估计将来完全占领幻界后,会拿出来向全民公映献宝,欧,错了,是献礼。

内藤小姐和她的两个女同学把我抬到后台去。刚才她砍我一刀力道过猛,臂上伤口又裂开了。她给我重新包扎了伤口,就坐一边照顾我。不敢开灯,只有一扇天窗透下的淡淡日光映在我们身上,带不来一点暖意。我的左臂衣服都沾满了血,伤口也很疼,可看着她双眉紧锁的样子,我想让她不那么紧张,便哀叹道:“我三百块的名牌运动服啊!”

这事故足以证明了很多人在军训时是完全在摸鱼的——一个家伙倒拎起冲锋枪往背上背,他还不是从前往后,完全是倒过来从下后方往前背。不知他是从来为了耍帅这么在弄还是怎么的,结果走火了。一个三连射出,完全是零距离的射击立即就把他身后的一人打倒在地,而且准确击中了头部,我们都可以看到一蓬血雨喷溅出的情景。

“我知道。”我回过头来,把空弹夹丢掉,学队长把弹夹在头上头盔上磕了一下。他们一下都认起真来:“当真?你怎么知道的——在哪里??”

谭康突然抢着说——其实我们面对ppmm,都说不出话来了。这个时候谁说话都不至于抢,可他的动作总给人一种抢的感觉——“内藤同学喜欢网球吗?我们可以多多切磋,我已经学了几年了,很喜欢,他俩才学的。”

我反复的pm巫师,他就是不理我。看来巫师真的惹不得,我在考虑怎么假装电脑板子烧掉时,龟山小小次郎话了:“明天晚上8:oo,我们网球场见。可以团体赛哦。”

我们心中充满热切的希望,希望能早日击溃天界,消除对“天灾”的耽忧,更进一步征服天界,享受那未经战乱的文明。

如果没有生现前的那么多事,黄而大可施展他的胡诌神功,直截了当说“找你”一类的废话。可此时他颇有些心灰意冷,抬眼看了一下罗盈,又转开了脸,说:“去收点欠帐。”

“啊~~~~~~~~~~”

“啊,我还担心他会跟你打起来呢。”章渝困惑不解地回答:“他有神经病的,经常到三医院挂号。但家里没什么余钱给他治,一般是治几天就接回来看着。”

“有什么事吗?这是学生宿舍,中午休息时间……”

冒着狂风大雨,黄而穿行了三河两镇,在稀滑的田坎、咆哮的沟渠边表演了无数的高难度动作,摔了十五六跤,历经五十分钟,终于赶到了m中的路口中的学生正在零零星星地离去,但看模样多数都是高三的学生——这种情景很不好,意味着多数低年级的早就离开了,他多半是空跑了一趟。不过,黄而本来也没抱什么指望。一路的奔波,不过是一种痴迷的执着,并没有考虑后果。

物理教研室里爆出了剧烈的狂笑声。师徒二人相视大笑了好一阵,李拙笑声渐止,恼怒顿生,翻脸喝道:“黄而,你根本就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更主要的是:与华族人口相对应,地球联合军中的华族高级军官人数极多,但正因为人数多,多到了分派系对抗的地步--他们截然分为南北两派,其中北方一系多数是最早加入地球联合军的,声音强硬不少。在大时代之前,中国的都天京(包括古北京和天津的大部地区)就是地球第一大城市,他们当然梦想着在死之前重见昔日辉煌。这些战功累累的英雄们的心愿,往往与现实实际需要完全不相干,他们却坚持不已。

和一群女人喝酒,自己又正在牛逼哄哄的时候叫出没钱来,那简直要丢死人,一辈子再不敢来越了。不料ferrari心思动得快,端着酒杯来敬酒,在我耳边悄悄地问:“是不是没钱了?”我尴尬不已,正没法回答时,她从身后伸过手来,往我兜里塞了一些钱来,轻声说:“去买酒吧。”随后又转身对她的女伴大声叫起来:“来呀,我们喝个痛快!”

真是体贴人的大姐啊!我感激涕零,酒喝多了又感情奔放,几乎当场流泪。她推了我一把,我才忙跑去买酒。转回来时她的女伴已经走了两个,我和ferrari等剩下的几个边喝边吹,大闹了起来。工作以来,从来没有如此放纵过自己,抬头看到天花板上转动的夜光灯,心中突然生出无限感慨来。

喝到23点,ferrari的同伴都走了,只剩我俩还在对饮。我跟她说了些自己的不如意事,她只是静静地听,不时和我喝一杯。我自认是个比较坚强的人,在许多自己无法忍受压力的时候,也只是需要一个能倾听自己的人,不需要别人安慰我什么。今晚遇到了ferrari这样的,真是好运气。

酒全喝完了,我还准备去买时,ferrari说不用了,建议上去跳舞。我已经有些二晕二晕的,也不顾自己从来什么都不会跳,就跟她上去了。刚走上舞台,我几乎飞了起来,不由大吃一惊,慌忙抓住旁边把手。Ferrari见我惊慌,笑着给我解释:“这里用了太空技术,重力加度只有o4g,稍微用些力就能漂浮着跳的,还能用脚尖跳舞哦。你不常来这些地方吧?来几次就知道了。”

音乐响起,我们在舞池中与许多男男女女舞了起来。有些貌似疯狂的,动作极其夸张,简直不象人类。我忍不住问ferrari,她说那些是吃了兴奋剂的,一般是rmvb,一种软性毒品。北京的核心地方有这些地方,让从未进出这些场所的我有些不敢相信。Ferrari倒是看得开,说:“有需要就有这种现象嘛。”

我抛开心中无谓的正义感,在舞池中漂浮运转着自己。正在自我陶醉时,陈妹妹突然出现在后边,边跳边嘀咕:“司机,一晚上你跑哪里去了?小心我告你玩忽职守。”我心想——我并非你的下属吧,要不我们拿出证件来比比谁的军衔更高些?但我还是不敢惹她,唯唯诺诺道:“其实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说出这句大话,突然想起韦小宝,心中一阵难过。

不一会,ferrari从舞池一边转了过来,对我说了句告辞。陈妹妹见了她,居然表现出很不友善的表情来。我没闲心管她们的女人官司,又不好意思当着陈妹妹向ferrari要联系方式。不料她对我一笑,说:“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很快。”

一直在开车送陈妹妹回家的路上,我都在想她这句话有没有什么隐含含义。想是想不出来什么,只有想着第二天找陈田夫报帐的事了。半晚上就花了我一个月的实际收入,他如果不给我报销,我只有晚上去摆摊当夜班乞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