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突然在我背后说:“修炼成果很显著啊。”我猛吃了一惊,几乎掉进鱼池去。修炼气功后,我的听觉等变得灵敏得多,怎么这次他到了身边还没现?不过顾不得这些了,我急匆匆的问:“你看见了么?居然有白气从我招式里出来!”

然而,在返回的途中,我就感冒了,高烧了一回之后,一直低烧不退。这一次运行之后,不仅我在埋怨,连被押送对象都嫌伙食条件太差,估计通过一些渠道进行了抗议。在经过济南时,给我们加上了一节餐车,总算能吃到些象话的饭菜了。同时还配上了3个小护士,免得要病一车的都病倒了顶不住。校方的问了一次我能否坚持,我觉得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太可惜,不就是烧么?反正有小护士,就说没问题。

我们在队伍前列昂挺胸地走了进去,结果走在队伍最后的俩带队老师和学生干部给数成多余人口,大大费了一番唇舌才进去。国防大学的礼堂相当雄伟,有2ooo多座位。各个学校给分了一块地皮自己坐,其实座位都多余人数。我们坐定了,还有国防大学的迎宾mm给我们送上节目单,结果又是送到带队老师那里就不对了。老师终于忍无可忍,站在座位前列说:“看来有外面的人在我们里面,请不是北外分校学生的立即离开!”我们在底下窃窃私语,我直贴着寒寒耳朵说:“我想站起来对他说:老师,我是北外分校的!”寒寒不知是怕痒还是怕我真干这鸟事,狠狠揪了我一把。老师喊了一通也没人搭理,只得怏怏地坐回去。他没带学生名单,没办法点名,又生恐中间混了特务,显得坐立不安。我们倒觉得国防大学场子大设备好,东看西看的羡慕不已。国防大学对这次艺术节简直是不惜成本的大操大办,给我们外校赶来的都提供了盒饭。趁演出还有一阵,我们匆匆吃了饭,然后有出去闲逛了一下。没过一会,就给赶回座位上坐着,因为领导要进场了。

是对我的处置意见:立二等功,积分+4oo,军衔升中尉。另有奖金若干,用很小的字写在最下面的,叫我去领。

gdI北京网络中心是正式行政单位,本来没有专门的人带学生。一般每年有一两个人来进修,大多都被他们自己吸收了。他们也不太注意这个,导师都是轮着任。这回轮到网络中心主任当我一个进修生的导师。他忙得很,只给我上了两堂课,就叫我跟着网络中心的打杂。来到这里可比在学校好玩得多了,而且手握全国的网络核心,简直是刚接触电脑时的梦想。

我实在受不了,潜行到后门去,溜出了课堂。外面的空气是多么清新!当然,我立志要进入天界局工作,以便能够飞一般的爬升,但是这语言看来就是最大的难关了!我躺在教学楼后的草地上,眯着眼睛晒着太阳,心中烦闷不已。

他们放开了我,我才想起我还是gdI的,不至于给他们这么折腾,胆气和底气都壮了些。我斜眼道:“我看看你们的车,不行啊?”

“真的?哈哈,最好不过。”郭光笑道。

我们正得意,一个大汉站起来,头一下撞到天花板上。这大汉强忍住疼痛,做出杀气腾腾状吼道:“龟儿子唱个球,也不看下在啥子地方,多不吉利!”我们都噤声,偷看时,别的十几个乘客也对我们怒目以视。确实,在航空器上唱这歌,跟在船上唱fa11ingdon一样,是绝对招人痛骂的。要在中世纪航海时代的远洋帆船上,给人丢下海喂鲨鱼也不奇怪吧。

不一会,四号楼的顽主们先后来我们室招呼了。谭康屁股没坐热,就提了一包东西说去找寒寒。他前脚才走没一分钟,寒寒不知从哪里杀过来了。她带了寿司给我们!看着我和郭光狼吞虎咽,她忽然托腮看我,说:“怎么瘦了?杀不了了。”郭光大呼:“衣带渐宽终不悔。”我接道:“为伊消得人憔悴。”又埋头吃。寒寒又问:“我选填了外情专业,你们呢?”郭光伸手握握,说:“多多关照。”我叹道:“我毫无专长,能干什么?特务是象棋下的好就能当的么?不过我不想外交官,我不感兴趣”

我们倒好了饮料,点上了蜡烛,等到新年的到来。这些天过得太愉快了,我不由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看着渚烟可爱的笑,真觉得世间无限美好。当然,我一直又有个晦气的想法——完美的总是不长久的,那么……

回到学校,这时是假期了,门岗已经不再管人的进出,但是那个眼神还是比较怪。走在路上,又遇到网上常见的“小孩”,8号楼的,他也用很藐视的眼神看我。才回到宿舍装好电脑,一登上网,就见忘忧城内寥寥的几个人都在交头接耳传言我诱拐未成年少女,有变态倾向。几个留下来的男进修生帖子谴责,还有女进修生说想参观我。他们还认真的讨论起把我关在笼子里卖票的计划来。

虽然受伤,但刚才的经历使我片刻不敢停留。往偏僻处逃了1o来分钟,来到了学校最东的音乐厅一带。这里好像没什么人来过,空气中闻不到火药味。我心中稍微安定一了一些,也不由产生了麻痹思想,以音乐厅为最终目标。在里面藏一阵就没事了吧?跟郭光和谭康也是约的在这里汇合,只要大家都平安就好,我来抢占有利地形了,哈哈……

最前面的一些大多都没带武器,有的也往地上丢了。只听见哗啦哗啦的枪支落地声稀稀拉拉的传来。可是后排的仍然拿着枪不放,还有人喊道:“我们要武器防身!

当然,这个疑问并用不了多久,突然一阵狂风刮起,风里传来一阵刺骨的严寒。

坐了一会,裁判喊我们过去,与俩剩下的日本人谢幕。虽然成功击退嚣张酷盖龙二,不过我们还是算输。这样的输法倒不算难看,还可以留下些许历史亮点,我们也是很满意的。

回去给谭康和郭光吹这段奇遇,他们立即自告奋勇准备揽下今后几天打开水的工作。我立即打开电脑上忘忧城,写了个2ooo多字的帖子,用尽一切贬低的词语动舆论攻势先从气势上压倒对手。帖子中我给该酷盖命名为“龟山小小次郎”,把那个ppmm称为“东洋之花”。这样的妙语当然有受到多人追捧。

这样的社会,真实的而非媒体宣传的社会,真是让人心里不爽啊……

我们都说他没办法找我们,只有以后周末在这条街上瞎转才能碰上,他兴致勃勃地说以后常来,好碰见我们。

“又去收钱?”章渝皱起了眉,说:“不是去年就说过不再干了吗?”

“黄而大哥,嘿嘿,是好久没孝敬你了……”

他似乎成了一部中等城市电信局的中心程控交换机,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信息流进入他的脑海。虽然他很聪敏伶俐,想到了一些临时对付的办法,但是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招数。可见搞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没有师父无师自通是多么危险。他的措施说起来很玄,简而言之就类似于治水方略里的开挖泄洪区。可他的意识范围却还在无休止地每日每刻不停扩大中,就好像干流的流量在不住上涨。而且流量上涨的幅度远高于他挖泄洪区的度。此时,黄而终于明白,自己的大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彻底“轰”地一声彻底炸掉。那个原本不该运转的,一运转就疯狂加终日不停的机器,大概离自我毁灭已经不远了。

这次大逮捕行动一共抓获赌博现行犯三百多人。其中大多数在冲锋队冲杀到面前时已经收起了现金,有些头脑灵活的把纸麻将藏起来换上扑克,迎着破门而入的冲锋队露出了怯懦的笑容,主动承认错误:

谁也没想到,就在他说了这席话的当晚,他就遇到了一个极好的机会。当晚大雨瓢泼,狂风甚至吹倒了南山门前的一颗五十年大树。天气如此恶劣,老师们怀疑南山的破校舍说不定会出安全事故,纷纷对学生暗示可以跑路,不进行点名。于是晚自习进行了一半,全校学生便跑得差不多了。黄而自然是率先溜出校门的人之一,刚推车出校门,忽然给一人拉住。回头一看,却是披着雨衣的章渝。连忙堆笑道:“再用几天就还你,不用那么小气么。反正今晚这么大风雨你也用不上。”

“黄而,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干流氓这种工作是没有前途的,哪怕是当老大。”

原则上,只有代表一个大地区的中心的城市,才能取得“都”的称号。然而,东亚就拥有三个“都”级大城市。其中内情直接关系到地球联合军中的派系斗争:

事情虽然得以妥善的解决,但徒孙中的老大哥司徒王,时任地球联合军的话事者,给这一仗打寒了心,成为了极右派,极端敌视天界。天界确并非象人间界一般铁板一块,基本是有些象春秋战国时期的样子,诸侯国强盛,中央衰弱。因此时时有些心痒的,就派些突击队啊,间谍什么的来人间踩盘子,准备入侵工作。这也是本文开始的大气候,全球成立统一的防卫组织,基本没有对外星的防御重点,重点在于防备和入侵天界……

怎么?我一直以为他们人人都可以只身肉搏恐龙、双手撕裂大象、出冲击波打月球的……

给我解释这些东西费了韦小宝很大的劲,比给我上一天课还累。盖因我受了gdI影响下的二十年教育,观念完全错误所致。不过仔细想想,gdI给我们灌输的天界概念,基本和神话时代一般。看来神话时代都有终结的时候啊,他们现在的装备实际跟我们差不太多。

给我布置的任务是在4月15日之前进入徐州,和约定的人会合。交代完这些,他好像是不胜其烦了,转身就走。我忙追上去问:“老头,你不跟我一起去么?”他故作神秘地说:“你一个人行动,我暗中保护你。”

怎么这样的台词我经常在整蛊片里听到似的?

韦小宝就这么匆匆忙忙地把我甩在天界的山野中跑路了。我根本不相信他会在暗中保护我,不过他既然那么说,总比干脆对我说不保护我要好些。打开手提箱的夹层一看,里面有一套衣服和一份行动说明。说明书第一页是一份天界局部地图。如果这次任务完成的话,就这份地图——如果我能有足够的嘴说清楚来源的话——坐直升飞机一口气升到校官怕也问题不大。

我最怕的是天灾,现在居然自己就好端端的踩在天界的地皮上,想着真是讽刺。

不要钱的早中晚餐吃多了,看来确实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坐了下来,运了一会气,心境逐渐平复。仔细想一想,如果不学野鸡气功,病不一定能好。运气差了,说不定就此一命呜呼,死得不明不白,那还不如就此轰轰烈烈一番。这么一想,心中雄心顿起,按地图指示前进了。

在荒野里运着野鸡气功睡了一觉后,直到太阳照到眼睛上,晃得实在无法忍受时我才起来。在我面前的是一片绿色的大地,远处有些许农田。天空中万里无云,那种兰色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甚至觉得让我头晕目眩。空气也是非常清新的,一切看来都是那么的美好。我想,如果他们没有强大到能够入侵人间,gdI也会杀过来占据这里吧?

向前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一块断崖附近。远处是大平原,视野当中全是绿色,不像人间的城市外围全是土黄的废墟。这样的景色固然使人迷醉,但我看到了更妙的东西——大约3公里之外有一处小型城市,还有一条铁路蜿蜒而过。

回想起来,我也是真够大胆了。想想枪支带着不方便,我又缺乏独立作战能力,干脆把枪都扔到了河里,就空着手大摇大摆向城市走去。途中路过几个村镇,我还尝试着主动向人问路。根据他们的神色和应答,可见我没有露馅,这不由大大增强了我的自信心。天界城市完全不象我们多年形成观念那样的完全军管、戒备森严。虽然建筑风格什么与人间城市相差不少,但是可以看到各处都在用电、自来水等。偶尔看到些许警察,都是很正规的那种。至于军人,一个都没见着。

就这个把小时所见的天界风土人情已经令我瞠目结舌。如果不是受到gdI多年的教育,在我心中已经有天界的概念的话,我根本会怀疑是来到了人间一个从没到过的国家而已。这里的人们相貌与人间的几乎找不出区别来,而整个生活环境虽有所差异,但完全不同于我们印象中的古老野蛮状况。韦小宝给我留的箱子里有伪造的身份证和一些钱,看来足够我路上花用。我居然还在这城市里找到了模样古怪的出租车,搭上了到火车站去,沿路不停与司机吹牛。

据那个跟我吹得滔滔不绝的出租车司机说,他们这车是根据传说中的远古神将的行动工具形状改装的,所以比较怪异。他连连叹息我是乡下人不懂文明的东西,什么都不懂。听我打听徐州的情况,他一脸蔑视,说:“老乡,你要去徐州的话,没人接应你准迷路。我可教你啊,那里公用电话多得很,如果实在迷路了,可以打369报警电话——不过你可能不懂怎么报警吧,哈哈!记得向面善些的人求助帮忙,或者遇到警察最好。大城市里坏人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这不更和我们是一样的吗?

来到火车站,我更是吃了一惊——居然是电脑售票的……

这回我知道天界局为什么一向低调,韦小宝为什么称他们为农民了。看来他们的能耐也就是在偏远山区种个地,打听一下小道消息,然后以最擅长的暴力手段搞搞破坏什么的。真正的天界内情他们哪里知道?坐上火车,我就只管找人吹牛逼。这个叫月河县的小城市离徐州还远得很,有两天一夜的路程(15oo公里,我在告示牌上看到的,这里用的居然都是人间公制的计量单位)。在这段路途中,我身边和对面的旅伴换了六、七个,我向他们学打扑克,不住吹牛,所幸丝毫没有露馅。还有人夸我虽然是乡下出来的,但是天界语说得好。在徐州这样的大城市,说话带了乡下腔调不但会被人鄙视,还会被土贼们当作选目标。

长达38小时的旅程中,我很少睡觉,只顾上观看路边乡野风景和城市面貌,以及与旅伴的交流上了。到达徐州时,已经是晚上1o点2o,天色漆黑。然而走出站台,就看到了五光十色的徐州。这座城市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现代化程度和繁荣程度不亚于东京。南京的城市面积小了些,比起国际大都市来说总是要小了一点。别的不说,光火车站,徐州站的站台数量、候车室面积以及装饰、灯具什么,都抵得上南京的一倍以上。

步出出站口,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城市。大城市的天空总是相似,都是红色而没有星星闪耀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觉自己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只是下一步该到哪里找联系人呢?我是不是过于聪明,没有遇到阻碍所以来得太早了?

突然我看到不远处有一名男子向我走来。而我却没有一点点的紧张感,似乎他根本就是无害的。走近了看,个头比我略矮一点,是个相貌很英俊的小伙子,岁数大约也和我差不多吧。他向我鞠了一躬,说:“远方的客人,你辛苦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界中央情报局特二科科长刘诚。”

虽然我的本能觉得他无害,但是听到这个头衔,身体立即完全崩紧了。他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反应,向后退开一步,笑道:“不需要动粗的,我完全不懂武功和法术。欢迎你,有史以来最大胆的gdI间谍。韦老人家已经跟我们交代了你的事情,请跟我来吧。”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不远处停着一辆豪华小轿车。样式什么虽与人间不同,但我这样的爱车族一眼就看出确属高档无疑。车里还有一两个人,虽然看不清楚面貌,但我的直觉可以肯定,那里面都是武功高强的。

刘诚微笑着很有诚意地示意我上车,而我的内心则在反复的打鼓。来到天界,进入天界大城市的核心,我已经做到了gdI四十多年不曾做到的事。眼前的人正是gdI最大对手天界中央情报局的高官,他们邀请我是什么意思?我是该负隅顽抗轰轰烈烈一把(但我确信自己绝无逃生可能),还是跟他走,去赌一下未知的命运呢?

就如是否接受第一次恋爱一样,这都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要作出相对很困难的选择。终于,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跟着刘诚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