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祁并不傻,所以连翘开的方子还是按照他的病症对症下药的,只不过稍稍动了下手脚,而且言明在前不怕他不上当,就算他请大夫来验方子,以这里落后的医疗水平,那些蒙古大夫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等他们吃了她的药,拉得只剩半条命,她就有机会逃跑了。

他逃离她身边后就开始自责不已,他想跟她解释,她却听不进半个字,他怒,他急,他无计可施,他选择逃避。可是这一切都无法消除他心中的恐惧,他的女人,他唯一心爱的女人,她是和别的女人不同的,他一开始就知道,却正是这份与众不同,深深地吸引他。他怎可以像对待其他女人那样对待她,强求她。

“别过来!”她蓦然尖叫,惊醒似的一步步后退。

望着怀里已然熟睡的小女人,他无力地叹息……

“天下大乱,内忧外患,国不成国,家不成家,与其占着个傀儡王位父子相争,不如放弃这受人操纵的位置,攘外安内,否则民生凋敝,终究也是要被他国吞并的。”连翘看透一切的淡淡叙述,让他浑身一震,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他早就认识的女人。

“洛风!”连翘惊喜的唤他,真不敢相信能在这儿见到他,要不是知道他是番国王子身份,她真不敢认他了。只是他不是应该在格萨做质子吗?怎么会在这儿呢?

切,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想了想,她转了个话题。

每天的盘算,等待时机,终于让她等到了一个机会。穆沙修贺坠崖后,她派人偷偷将他救了回来。幸好他一息尚存,太后用千年人参给他续命,又用进贡的圣药雪莲果为他解毒。虽然雪莲果具有解毒功效,但并不能完全去除毒素,幸好穆沙修贺自身内力深厚,竟在两个月里将残毒慢慢逼出体内。

慢慢走到桌前,距他五步之遥坐定。

“恩,雪快融了呢!”她答百所问。

连翘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在御膳房绕了一圈,淡淡道:“我想亲自给皇上做几道小菜。”

斟了一杯温热的梅花酿,举到她面前,他语气轻柔:“喝一点暖暖身子。”

“你就这么想死吗?”他阴鸷地盯视她,三天了她不吃不喝不睡,只是这样坐着……

站在城门口,穆沙修贺蓝眸微眯,急跑数十里他已有些粗喘,在洞开的城门前举步不前。

龙应终于从连翘的怀里抬起了头,眼底燃着红焰。

“嗯?”见她忸怩,龙应开始不悦了。

“臣妾参见皇上!”

“该死!”一拳捶下,桌子应声碎裂。每每念到她,穆沙修贺就恨不得将那些劫营的人挫骨扬灰,更恨自己一时大意着了他们的道,没想到这些天杀的竟是冲着他的女人来的。

“不然你以为呢?”白他一眼,难道还要请他吃晚饭?

“你觉得我是什么身份呢?”他睨她。

果不其然,是夜风大雪大,军队安营扎寨,穆沙修贺指挥调度,以身作则自不好意思钻入暖帐,软玉温香抱满怀。薇儿执意要与连翘睡在同一个帐篷以示亲近,看着原本属于她的新婚蜜月,变成了独守空房,连翘心软,便应了她。

“陪我出去走走吧!”许久连翘才懒懒地道。

扎卡王爷色迷迷地看过来,呵呵一笑道:“太子与太子妃好恩爱呐,真是羡煞旁人了。”

“经过了昨夜,爱妃以为约法三章还能约定得了什么呢?”一手捉住她双腕,固定在头顶上方,他眼底闪过阴鸷而狂猛的欲望,惩罚似的啃咬着她本就青紫一片的娇嫩肌肤,让新一轮的吻痕又覆于其上,他要定了她,不顾她的反对、抗议,在她的惊呼声中,没入她的体内,带起一片欲海滔天……

紧实的包裹,严丝合缝的紧紧绷住他的硕大,强烈地冲击着他的感官,她把他崩得胀痛,她也被他撑得生疼。连翘辛苦地大口吸气,连呻yin都不出来。

“姑娘,城门破了!”

“做前线医生?”没等伊玛说完,连翘便接住了她的话尾。伊玛愣了愣,然后点点头,虽然听不大懂主子的用词,可是细细咀嚼应该就是那个意思吧。

太子府里里外外张灯结彩,所有下人面带喜色,今日可是他们无所不能、俊美无俦、魅力无法挡的太子爷正式纳太子妃的日子啊!终于盼来了这一天,谁不为之感动、喝彩?太子爷终于找到了自己命定并愿与之相伴一生的女子了,而这女子还是咱们格萨国的女神医,天之骄子和守护女神,简直绝配啊!

面对眼前这个不温不火,不阴不阳,不紧不慢的混蛋,她实在无语,但一想到不日就要嫁给他,心中又万分不甘,惟今之计只有去找老皇帝了。

“这就完了?”

了然地看了看他,连翘不再深问。

看着她本想再说些什么,可又觉得没必要,感情不是乞求得来的,与其卑微的乞求施舍,不如潇洒地放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事谁也帮不上忙。

耳边一声闷哼,连翘如愿地跳脱他的桎梏。

连翘还算冷静,定定心神,跨进殿堂,盈盈下跪行礼:“参见皇帝陛下,太子殿下,二殿下。”

“莫!”凤眼男子轻轻叫住他,那人立即乖乖闭嘴。随后又微笑着看向德德,有礼一辑:“下人鲁莽,冲撞了小哥,失礼之处还望包涵。”

不知是谁带头喝了一声好,瞬间,殿内爆出雷鸣般的掌声,以及众人忘情地喝彩声,大家情不自禁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久久的、用力的鼓掌,手拍疼了也无所觉。

德德马上满脸堆笑:“回来了,回来了,这就能随公公走了。”说完和伊玛两个七手八脚地把连翘推出了门,连翘恨恨地回头瞪他俩,不料这两人居然隔着门对她挥手:“玩得高兴啊!”

连翘立时脑袋懵,幸好月亮已隐到云层里去了,看不到她此刻惊慌的神色。咽了咽口水,连翘仍然力持镇定:“这个是我与大人之间的秘密,怎可随便说出去?大人那边我自有交代。”

“连太医好不风光啊,怎么还叹气呢?”

穆沙修贺把苏拉和滕澈安置在自己的府邸,不知为什么却把连翘带进了宫。丢给了宫里的女官后居然拍拍屁股走人了。

咬了咬牙,连翘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她,不过却诧异地现,苏拉原本娇憨的小女孩神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那种年轻少妇才该有的荡漾水色。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连翘心头忽然涌上一个很不好的念头。

“啪”脸上又被重重地甩了一个耳光,连翘痛恨这种极度侮辱的虐打方式,可是两臂被架住动弹不得。

“可否让我把脉?”

身上的禽兽在疯狂地驰骋,渐渐地,她也被这强壮的身体带出了一波波快感,并随之一起律动、呻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