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还有谁,武装部的李部长阿!”

同理可不听这一套,激动地说:“我不答应,我非王美不娶!”又对王美说:“王美我们发过誓的……”

“李部长,忙着呢。”王长顺殷勤地打招呼。

民警乙就对着大伙说:“这个问题说小就小,说大呢就大得不得了,你们想象,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男人手持一把铁锤,蹑手蹑脚地来到某一人家,砸烂人家大门的锁,又去砸屋门的锁……恰恰人家屋里面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或者人家屋里面有啥贵重的东西,更严重的是还用凶器伤了人。你们说说,这该怎样的定性……这是严重的预谋犯罪阿,轻了也得罚款3000,重了就得拘留甚至要判刑……”说着晃动着手里的手铐子。

同理一直听着,他们的发言对自己很有利,心里不免有些高兴。

“几点去的?”

“这有啥检查的,吃了维生素就没事了。”

冬梅进屋来,素花招呼道:“二嫂,看你整天忙得,不知咋感谢你才是。”

王美真的很伤心,面前两个男人都是自己的最亲近的人,一个是爹,一个是恋人,两人相持不下,互不相让,让自己左右为难。不由地胳膊用力一甩,还没有站稳的同理被王美摔了一个四脚朝天。王美快步想上前扶起他,被理解错了的同理一把推开,自己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王长顺的家。

王长顺的眼珠子四下里瞄,发现了一个问题:刚才在院子里看见同理这小子,咋一转眼没有了呢?按理说,他哥哥婚庆的日子里,当弟弟的要在这里照应才是!

现在同江结婚,同江娘把东屋住的那两间也挑开了,搬过来和同江住一明两暗,好有个照应。同江娘坐在前面,享受着同江和素花的叩拜。老人看着儿媳妇一个劲的乐。村里的七爷都认可了素花,自己还有啥不放心的?老头子死得早,自己拉扯这五个孩子,既当爹又当娘,虽然自己年纪不算大,但已经两鬓染霜了,为的啥啊,还不是为的儿子们一窝窝地过日子。这几年,自己的这把骨头可散了架了,接二连三地盖房搭屋,虽说不是什么好房,毕竟四个儿子四趟房。在农村,没有房,这媳妇就没有着落。四个儿子,就剩同理了,小四眼看也大了,自己也老了,也没别的祈求了,个个都娶了媳妇,快快当当地抱孙子。同江娘心里想着,脸上乐开了花,眼里闪出泪花。

“那你娘和你弟弟呢?”

七爷也进了小屋子,人们都默默地低下头,七爷说:“大家伙看到了,素花是个外来的女人,但他是个好女人,是个坚强的好女人啊!”

王美娘过来拉王长顺的胳膊,说:“你就知道权啊钱啊,喝了点酒,喊个啥,让邻居们听到多不好啊!”

秀敏知道同心干不上看青的原因,可是也不知道同理又是咋样干上看青的,却分明地感觉到这个队长王长顺心里有鬼。

王长顺就亲自上阵了。九月的天,中午的日头还是毒辣辣的,把王长顺烤得成了一点,成了一点的王长顺坐在钟槐下应和着上面的知了一声声地打着鼾。

王美跑回家,把屋门在里面插上,任凭同理“咣咣”地砸门就是不开,自己趴在炕上“嘤嘤”地小声哭泣。

“你看爹说的话,人家现在穷,往后不一定穷,是不是,娘?”王美看着娘。

李部长很是尴尬,发火不是,不发火也不是,“啊……大家忙大家忙吧,我随便走走。”眼睛却盯在了王长顺女儿王美的脸上。

“那是啊,那你咋感谢我啊?”王美调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