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已65岁,在村长兼书记的位置上干了不少年头了。这些年来,王有就像一棵半死不活的树戳在哪里干巴巴地支撑着,既不枝叶茂盛也不落叶根枯,也就说村里啥发展也没有。最近身体觉得有点不适想把村长兼书记的担子撂下,可公社里没有批准,让王有再坚持个一年半载的。王有就想阿,自己这把年纪了,还能干几年呢,保不准自己下台村长兼书记就是王长顺的,一来王长顺和武装部李部长关系好,是李部长的未来丈人,也就说朝里有人好做官,二来他是队里的队长,以后当村领导很有可能,不如现在就依了长顺,做个顺人情。况且,王虎前天还提来两只烧鸡两瓶子酒呢。于是就说:“要不就这么定了!”又一想觉得不妥,就说:“可是,同理现在队里看青,让王虎来当业务员有些不妥吧?”

同心还为看青的事耿耿于怀呢,回家耷拉个拴驴的脸。被王长顺撤了的当天,回到家,对正在和猪食的秀敏说:“老婆,倒一两散白,唉,奶奶的……”

同心说:“,我没能耐,你有能耐也行啊,可偏偏娶了个中看不中用的女人!”

王美就和娘开玩笑说:“娘,你当姑娘时也很美吧?”

“就是那武装部的李部长。”长顺兴奋地说。

在王美的婚姻大事上,王长顺两口子可费尽了心事。王长顺早想给王美在公社里找个有能耐的老公,这样一来也能给自己找个有实力的靠山。自己在队长这个职位上干了好几年,别说队长不是官,也领导不少人呢,和中央的领导比起来也就差个五六级。自己在官场上混,身后没有个靠山哪行得通阿?这几年官运不顺,总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威慑自己,自己的形象和威望像是撒气的气球一样慢慢地瘪下来。于是就掂量起公社武装部的李部长李火炬。

看着被血染红的绣花,王美竟背过脸去“呜呜”地哭出声来。

一次,同理给一个绣花工修理缝纫机,经过王美时,听得王美的缝纫机“咣当咣当”地很响,就停下来,围着她的缝纫机看了一周,说:“王美,先停下来,你的机子声音有点杂,让我看看。”

“不行,好活得让着自己人,同理和咱一不沾亲而不带故,凭啥让他干!”

“有志气,就凭你?拉倒吧,别灌儿马尿了,快吃饭吧!”

同江说:“不忙,你休息几天再回老家去取。”

王虎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哀求七爷。七爷想了会,装了一袋烟,王虎给七爷点着。七爷深吸一口说:“也只能这样了,素花已给了同江,他要了你的女人,你再和同江要回娶女人花的钱,扯平了事!”

王虎一夜没睡好,在炕上反过来调过去。在想心事:和同江打吧,不是他的对手,他那一掌下去自己的脸皮还不得搧没了,就这样罢了?鸡飞蛋打,遭人耻笑!俗话说得好:有钱都能使鬼推磨,有钱还找不到玩的女人,你要了我的人,我得要你的钱!想到这里,王虎的气竟消了许多。

“那不行……”

是啊,素花真的不容易啊,有谁能了解她此时内心中的痛苦啊?

同江说:“怕啥?我送你过去,看他以后敢把你咋着?”

“只是啥?只是嫌我是外来的女人?”

“村里都认为我是一个放鹰骗钱的女人,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女人呜呜地哭出声来。

“啥外来的女人呆不住,人家徐六的老婆不是呆得好好的吗,和你同岁,孩子都满街跑了,你看看你……娘就求你这回了,依了娘吧……”

第一章一个女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