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时分,天气晴朗,天空寂寥空阔,月儿清晰明亮,像是刚刚被洗过那样,高高地挂在半空。周围有一圈淡紫色的晕,看上去若有若无的。夜静人不静,狄仁杰与宋?坐在州衙的院子里,他们一面乘凉,一面说着话。

狄仁杰:李敬业怎么了?

武攸嗣:是,是……

宋?板着脸也不答话,他把惊堂木一拍问:那日姚县令在大街上砸江员外卖田的招牌,何人在场?

宋?挥手叫着:士兵们,冲进去给我搜!

武承嗣恶人先告状,他装出一副愤慨的样子说:朝庭均田是无偿地将田地分给百姓,他却勾结地主,将田地卖给百姓,得了一大笔银子,便逃得无影无踪了。

衙役:二太爷要到何处去?

县丞有些不安,他又问:不知是何原因?

武承嗣夸着:都说你是个鬼精灵,果然不错。你小子就是能,我怕是做不来这样的生意。

武则天哼了一声说:判词有什么可贵的?

众臣一齐喊道:太后亲耕――开犁喽!

听了这话,众臣一惊,大殿里立刻静了下来,静得连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大臣们木呆呆地看着武则天,不知这个太后要杀哪个,他们心里恐慌得七上八下的。

武则天解释着:用人之道在于专能,傅游艺当州官不行,在皇宫里当个侍御史,还是得心应手的。他回到了京城,哀家并没有升他的官,还是六品嘛。苏安恒就不同了,虽是州官,哀家升他为五品,这有何不妥呢?

众侍卫跑过来,他们急促地问:刺客在哪里?

武则天在室内踱着步子,她看到墙上的一幅条幅,便注视起来。这张条幅书法老道,行笔洗练,字里行间充满着一股大气磅礴的气势。武则天看着看着,便念着条幅上的诗:

武则天:哀家要察看你的官仓,还不快快打开仓门?

武则天笑着说:前几天婉儿说你是一根筋,你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今日我说一根筋好了,你也想当一根筋了?这样变化不是太快了吗?

李昭德并不服气,他红着脸说:太后错了,臣现了他的毛病。

武则天:义阳公主这个人哀家了解,她是肖妃的女儿,跟她母亲一样,是个好占光的主,她能吃亏吗?

武则天:好,好。今晚哀家在迎仙宫见你。

韩东山明知故问:却是为何?

管家又说:李大人说,他想见你一面。

韩东山:草民告辞。

韩东山笑着说:是啊。

韩东山将犁杖交给李显说:你看着,手要扶直,眼要看着犁辕,一直往前走就行了。

徐有功兴致地说:他们称我大唐为天国。

听了这话,裴炎如同五雷轰顶,吓得魂不附体,摇摇晃晃就要晕倒,但他还是勉强支撑着身体向前走着,他想,若是此时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自己必死无疑。裴炎颤颤惊惊地跪在地上说:太后,你就杀了臣吧!

狄仁杰点着头说: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只要能让天下没有战乱,百姓安居,这就是好皇上。什么李家江山,武家天下,争议这个有多少意思?

苏安恒:无有!

傅游艺惊诧着:那么多?

那个衙役上下打量着韩东山说:我家大人是朝廷命官,是想见就见的吗?臭要饭的。

上官:为了何人?

裴炎解释着:昨日说得好好的,今日就不见人了。

裴炎一想不妥,若是如今去报告太后,不是自寻倒霉吗?他急忙上前,伸手拦住李昭德说:先不忙报告太后,皇上不会走远,咱们四下寻找。

李旦见硬的不行,便来软的。他笑着说:哈哈,朕答应就是。不过,你得告知太后。

裴炎急急向前一步,他叫着说:太后,臣有话说。

舵主犯难了,他说:均州剌史傅游艺是个马屁精,他把庐陵王伺奉得像亲爹,王府又有重兵把守,如何进得去呀?

李昭德谦虚着:这不是我老李胆大,那是太后英明!

武则天制止着:狄仁杰是官身,怎能前往,不行,不行。

李旦:是是是,多谢母亲。

“好,猜对了。”太平就要把锦盒递给李旦,她欲擒故纵地又问,“旦哥哥,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裴炎喝道:太后懿旨:皇帝无道,玩忽国事,今废为庐陵王,立相王李旦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