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不动声色地问:是何喜事?

武三思望着武承嗣百思不得其解,他问:不好办,有什么不好办的?这是天皇的意思,谁敢抗旨?

韦氏对李显耳语。

裴行俭:谢主隆恩!

御花园里的花儿已经凋谢,只有几片枫叶挂在树上,红红的,像火在闪光。武则天与与狄仁杰一面走,一面交谈。

武则天寻思着说: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当然是太子接位。还能是别人吗?

太监吓得心惊肉跳,他跪下呼叫:太子爷,你饶命――

徐有功:是。

娄师德又是一阵狂笑:混小子,你打仗不行,老夫佩服你的鼻子灵,天生长了一个狗鼻子,就这么几天,你就闻到我军运粮之事了?

胡点头称是。

武则天着急地说:快快有请!

信使来到大门前,举着手中的信件说:裴大人,这是刘相国给你的急信!

狄仁杰笑道:正是。

一衙役走来问:大人何事?

魏元忠叩头答着:臣领旨,谢恩!

武则天把一盘食品放在李治面前说:陛下放心,小菜一碟,天皇大半天没吃东西了,饿坏了吧,快吃些点心。

田爷爷搓着双手说:当然比不上宫里的。

轿车里李治连连打着哈欠,慢慢地合上了眼睛,然后依着后座打起酣来。武则天看看李治,把靠枕动了动,他的鼾声停了。武则天把视线转向上官婉儿说:让天皇休息一下,你随我到外面散散心好吗?

李敬玄大悟,他说:武则天会玩啊,她既是迁了都,还让我们这些大臣们无话可说。

武则天答道:一来是体察民情,二来是为了天皇的安全呀?

武则天与武三思在御花园里边走边谈。

李昭德双手一揖说:回天后,裴大人马上就到。

刘仁轨呷了一口茶,他矜持地说:什么事,还不是朝中的大事长安作为国都,是先帝爷所定,若是盲目迁都,出了什么事谁担得起啊!因此,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反对迁都。可天后提出迁都,也未必就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李大人,你看呢?

近年来,李治得下一种怪病,叫做风头痛,一遇上作难的事,便要作,这时他已感头痛,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示意武则天说下去。

武则天点头说:知道,知道,天上不会掉陷饼,也不会掉丝帛。

田归道犹豫了一下,他说:那丝帛是婉儿做的。

武则天一惊问:你怎么知道?

田归道结巴着:她……

“我知道了。”武则天轻轻拍了拍田归道的肩膀,“你爱着婉儿,又把她的事告诉我,忠心可嘉呀!”

田归道不解地问:她是您身边的人,你又视她为掌上明珠,为何她还不让给您说呢?

武则天大度地说:她不让说,自有不让说的道理。

田归道问:不知是何道理?

武则天意味深长地一笑说:日久见人心,你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

朝阳门外,婉儿正走着,崔融迎面而来。

婉儿伸手拦住问:崔大人,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崔融迷茫着:没有啊。

婉儿取出字条说:这难道不是你的吗?

崔融笑了,他说:田归道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还是被你看出来了,真是慧眼识珠呀!

婉儿笑着:能把隶体写得如此体面的,朝中你是第一人啊。

崔融:谬奖了。

函谷关前,刘仁轨、裴行俭骑马来到这里,一把总问道:这不是刘相国和裴大将军吗?

二人反问着:怎么,不认识?

把总威严地说:上宪有令,二位大人不许入关。

刘仁轨一时想不开,他问:这就怪了,朝庭请我们参加朝会,你们却不让入关,是何道理?

把总又问:你们可有天皇的圣旨?

刘仁轨答着:虽没有圣旨,却有中书省的搪报。

把总把脸一冷说:搪报不行,要想入关须有圣旨。

裴行俭横着脸说:岂有此理,待我杀将过去!

刘仁轨拦住他说:大将军,算了吧,他们不让进关更好,我还不想?朝庭那潭浑水呢。

裴行俭问:要不,我们回去?

刘仁轨无奈地:也只有如此了。

这时一太监骑马驰来。高喊:天皇有旨,请刘大人、裴将军入关!

刘、裴相视一笑,刘仁轨说:逃是逃不掉啦,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