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要随我的琴音起舞,我倒要看你道行几何?

表哥今天一整天都不在,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郝昭听完,不住的点头,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师弟,你做的对!师兄为你骄傲!回去以后,我们一起向师父交待!”

栾平儿偷眼看了看赵云,心想一定要拉上二师兄一起,师父最疼二师兄,拉上他自己也许就能脱险,于是低声道:“和二师兄一起,一起。。。。。。修武德去了。”

前一个瞬间三个大汉持刀胁平儿,后一个瞬间只剩下栾平儿满脸是血的呆坐在马上。当然,血是中间大汉的。

这泰安城本来就因为有泰山圣景而往来游客不断,尤其这几日因为“讲武坛”,各地的武林中人与众诸侯手下的耳目眼线更是络绎不绝。这不,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街道上还是人来人往,一派热闹景象。沿着街道两边,有摆摊叫卖的,有测字算命的,有聚众赌钱的,还有闲话聊天的。

冬日的青山一片苍茫,累积数日的积雪把诺大的山体染成了无聊的白色,就是这样一座本来毫无生气的山,现在,竟被这少女点缀的风情万种,仿佛瞬间恢复了生息。

疯子挣扎着直起身来,用沾满血污的手怜爱的拍了拍孩子的头,让孩子的小脸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踉跄的站起来,在地上找着什么。

没有师父的允许,几个师兄弟谁也不敢动手。

“那么,他的兄弟呢?”疯子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平静的问将军。

紫阳真人,赵云及几个师兄弟此时已挤到了围观人群的前面。此情此景,几个小师兄弟怎能不义愤填膺,于是各抄兵刃就要动手。

紫阳真人吃了半碗饭放下了筷子,看了看周围客人不象刚才那般多了,便要了壶浓茶,一点手,把店掌柜的叫到跟前,递了一两银子请掌柜的坐了下来。

赵云这样想着,面对师父鬼魅般靠近来的剑气,丹田用力,再度向后跃起。

紫阳真人明白了赵云的一片用心,一边怪自己粗心,一边又对赵云的细致入微暗暗佩服。

“天下形势,越的不堪斟酌了,本以为萧墙祸事已过,总算是朝纲初定,可谁成想,何进成事不足注2,闹的个要把西北董卓请进长安,董卓何许人?西北之狼族!依老朽看,实在是大乱之始,民之大不幸啊!”

这韵律快倒好说,赵云的枪招本以快制胜。只是这慢却如何是好?一招凌空跃起难道停在半空中等着?

赵云舞的越快,琴音反而越慢。弄的赵云好生别扭。

仿佛,这琴音是故意给自己捣乱。

赵云犯了难。

公孙无双抚琴半晌,耳边听着那边院里开始舞了一会,后来越舞越慢,最后便寂静无声了。

想必那生龙活虎的舞枪之人现在是傻站着犯了难吧?想到此处无双竟忍俊不止抚琴而笑,“咯咯咯咯”一串银铃声脆。

虽然赵云早就通过琴音与气息判断那边抚琴者定是个女的。但听到少女的笑声仍旧脸升红晕,心里一阵紧张。

要知道,赵云自从拜于紫阳真人门下,除了平日里见到女香客打个招呼,今生从来没和任何一个女孩子有过交往,即使是神交也没有。

今日,这算是头一糟。

无双戏赵云。

正兴起,无双突然听到身后脚步声响,原来是叔父公孙瓒之子公孙朔从外面回来了。

“无双妹妹,刚进客栈就听见你的琴音了,还有你刚才的笑声。快给哥哥说来听听,我俩一起开心开心。”

“朔哥哥!你可回来了!我一个人呆了一天好寂寞。”无双说话声音故意很大。

主要有两个用意:

其一,跟那边院落的打个招呼:我这边有人回来了,今夜的神交到此为止了。

其二,告诉那边的小子,我可是有人疼有人爱的,给你的机会谁让你不好好珍惜了。

想到“机会”这两个字,公孙无双突然脸颊一红。

什么“机会”呢?

“这不是我应该想的!”无双心里自责道。

陪堂哥进屋的时候,无双却不自禁的回眸了一下那垣矮墙,竟有些许惆怅。

那个人,在想什么?

赵云呆呆地持枪立在院中,听着刚才两兄妹甚是亲密的谈话。心底里有种异常奇怪的感觉,味如初秋未熟之柑,酸苦带涩。

“原来,她已有了男人。”

鼻子一酸,竟然想哭!

“赵云!不许没出息!”赵云强行把思绪压住,努力使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

又独自在院中舞起枪来。

枪招中,增添了些许孤独和失落。

这一夜,赵云休息的不好。

赵云的情绪变化是逃不过紫阳真人的眼睛的。

从起床到吃早饭,几个徒弟都兴奋的侃天说地,惟独赵云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