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盘了,老杜一动不动地又坐了会,然后转过脸来,说:明天砍货。

老杜明白,上证综指昨天收的小阳线,要是止跌阳线,那么大盘今天就会高开。只要今天不高开,那么这根小阳线,就是下跌中继,后边还有一次大跌。

成交!

富指在一边的计算机上调出计算器,用黄金分割,计算再把湘隆平抄回来的点位。

下午还得看盘,时间太紧,改天请你吃大饭。小管赔着笑脸说。

起,吃早点去!富指坐起身,楞了一下神,便下了床。

富指静静地忍着。

老股民和健特来的第一天,是宁小川亲自送进来的。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老杜黑着脸,一言不。

你们把我安排在哪儿了?富指气哼哼地问前台小姐。

好好干,这可是你自己的事。朱总经理用手温柔地在费晴的背上抚着。

它能涨到哪儿,我也不知道。只要它能涨,咱们就拿着;只要现它涨不动,咱们就卖。老杜说的很是轻松。

要真是像鲁老师说的那样,这帮基金经理可是缺大德了。李阿姨生气地说。

爷们儿没有摸透老杜这话的意思,看了赵老太太一眼,没说话。

什么规矩?香烧还要规矩?健特是真不明白。

你玩真的。在一边看着的健特说。

你要是看它不行,我就没什么可做的了。老杜又按着F5,来回切换着分时和k线图。

开盘了。

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在中国股市,我没有学会任何与投资有关的事,比如看上市公司的报表,分析公司的展前景,而是学会了一大堆技术指标!我在不停地学习炒股,学习投机的技巧!

现在,真是乱了。写这篇文章的股评,真是拿大盘没办法了。这碗饭也真是不好吃呵。鲁老师也感叹道。

前天?怎么舍得卖了?老杜看了爷们儿一眼。

老杜没来,爷们儿可真抓瞎了。

众人慌忙翻看自己的股票,不再说话。

我再劝你一句,要收,最好收那个种子。

都惦记着在这儿提钱!舍不得,也得降!爷们儿横着脸、梗着脖子说。

是出是进?有人不相信地问。

你这叫干什么?砸盘?爷们儿真想不明白。

老杜看了看富指,笑了一笑。

真拿我们股民的钱不当钱!

临走时,股民老张看了看床上的媳妇,见她睡得正香。股民老张心里直哆嗦,他明白,媳妇休息好,晚上还得接着来。

股民老张把自己的股票一一调了出来。

没把你熏着吧?富指把脸凑过来小声说。

融鑫八部的交易大厅又陷入死寂。

对,听你的。是我说的。老股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回了一句。

这,这是要干什么?焦阿姨还没从昨天的下跌回过神来。

大盘都这样了,你们还有心闹!老干部说完,怒气冲冲地站起身,走了。

这股市里真有坏人,大盘都这样了,还有人敢砸盘。李阿姨难得气愤地说。

李阿姨不解地看了看鲁老师,又看了看周围的人。

融鑫八部只有鲁老师比较另类,他没有看股票,而是在计算机上仔细查阅交易所提供的资料。

由于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中国股市也就没有一个界定,更像是一个自由市场,而且是缺乏有效管理的、几近纯粹意义上的自由市场。于是,各路神仙、各位高人、魑魅魍魉纷纷登场。于是,中国股市便成为中国经济乃至世界经济最热闹的舞台。

怎么回事?老股民站起身,迎了上去。

你说,这可怎么办呀?有人说。

别着急,到你们屋去,咱慢慢说。老股民边说边与那些股民一起走。

富指那天告诉我们,大户室的人说大盘止跌起稳了。我们就都进去了,可这大盘一个劲的跌,我们又被套住了,你说可怎么办呀?

大盘要是止不住,我们是不是快点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