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说谎?”

“还有孙雨萱,你的虚伪!这最让我讨厌!讨厌!!”

“你想解雇孙雨萱是不是?”

“给你。”

“女儿我对不起你啊…我这个做爸爸的,不能为聪明乖巧的女儿做任何事情,所以对不起!因为我没能力照顾你,所以对不起……”

“嘿嘿,我什么时候说大叔病了?是大叔一定要总经理您过来的!”

“随你怎么说,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明明高傲地说。

正浩接过酒轻描淡写的样子:“嗯,我们开始交往了。”

“我不是一直都在讨好你吗?”正浩的话让明明感觉有些刺耳。

“怎么了?又有谁说你什么了吗?”

正浩车里,明明看看沉默地开着车的正浩。

“你这样子,知道的说你在为朋友打抱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抢了你女朋友呢!我劝你还是把心放在明明身上吧,今后雨萱那边还是由我来操心照顾她好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听到了脚步声,这声音在静谧中显得特别清晰,她本能地想躲起来,一束手电筒光打到她的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好的,我知道了。

“是真的吗?你不是…喝酒说的醉话吧?”

“你为什么也出来了?”

“昨天…”

“哎哟真的?我好怕怕哦……”

“你这个混蛋!”

雨萱扑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对正浩微微一笑,模样象个可爱的小瓷娃娃。

“如果是昨天的事情让你动摇了你的梦想…请你再忍耐一下。”

正浩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和明明谈下去了。

“我给正浩打电话的时候听他说的,他还说已经搬出来了。”青伟因答。

雨萱落漠离开。这个夜晚,从最美好最快乐的云端跌落到最无助最难堪的谷底,正浩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雨萱抱着身子难受地在墙角边蹲下,正浩陪她也蹲下,真的感觉到了良心不安,于是竭力想说点什么安慰这个可怜纤弱的无辜女孩。

“给我,我来拿吧。”

董事长和其他董事都感觉非常意外。

正浩躺在自己床上胡乱想着心事,今天一天他都很伤心,因为没有说服明明,因为勾起了童年回忆,因为无心冒昧了雨萱……听见亚苏大叔回来的声音,他出门想找大叔说说话,没想到在院子里看见了雨萱,两人一见面立即又不自然起来。

“如果我妈妈还在……”

“我的衣服?”

“让正浩送你回去吧!”

差一点,明明就要放弃了,就要原谅忏悔的母亲了,她蓦然地看着妈妈鬓角搀杂的白、通红的眼睛、因为哭泣而抽紧收缩的条条皱纹、瘦削苍白的手指,她真的老了,从原来高高在上不可亲近的云端跌倒了,匍匐在自己面前。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明明无法接受,无法接受也无法忍受这人生悲剧性的一幕。明明感觉一阵晕眩,她一把拉开休息室的门。

明明戴上大墨镜,一个人离开了商场。娃娃脸售货员愁眉苦脸地目送明明背影消失,回头同情地看看雨萱。“怎么办?要不我带你去我们公司本部的仓库吧,你等一下我马上就交接班了。”“喂姐姐,她是不是欧阳明明啊?你能不能帮我搞一张她的签名照啊?”

“老师,欲擒故纵这招,好像挺管用的……”

“喂?我是正浩。”

文清真的有点飘飘然了,他一直在看一出好戏,一出越来越精彩的好戏,孙雨萱和她弟弟居然跳了出来,一起牵着正浩的鼻子让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果然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欧阳明明的枪口上。哈哈,真的是天助我也,他金正浩表现再多,恐怕这件事情之后也只能归零重起了。文清心里暗暗的想。

雨萱曾经说过孙瑜是个单纯的孩子,所以害怕他受伤,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这样?站在雨中的正浩突然想起了很多被他遗忘的东西。他记起来,在那个让孙瑜受伤的电话里,亚苏大叔告诉他“抛砖引玉”的计策,他说“一个人如果想得到大的东西,就要学会牺牲小的方面。”或者大叔是这么说的,“一个人往往在得到大的东西时,就会失去小的东西”…他不太记得大叔的原话了,但现在他突然意识到,虽然是相似的意思,但两者有着不同的意味。

“怎么会住这么破的地方,像酒鬼似的生活?哈哈…年轻人,我的号是“风亭”,有风吹过的亭子……在有风吹过的亭子里,能做的,除了唱歌、喝酒还有什么呢?”

“呵……他说都是他捧红的?你相信那些话就把钱全给他了?”

“你很认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