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羽起身道:“你们能分析到这么多,证明你们都是不错的将领,但是,你们忽略了一个重要因素。”

朝廷闻张善羽攻占镇江,众皆喜,时万历皇帝已崩,泰昌帝继位,拨银十万两与张善羽,令其在辽东后方便宜行事,张善羽得银大喜,命人将银两运回皮岛,建屋盖房,剩下的当作军饷,给士兵。

这是阿巴亥已经从城楼上下来,望着空空的马蹄留下的痕迹,默认无语。

张善羽道:“十万两银子呀,你们不是跟我打赌吗,现在你们输了,刘綎,你压了二万两,现在是六万两;喻成名,你的是三万两,加上我自己的一万两,一共是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张善羽道:“说到底还是不敢去,那我自己去了。”

张善羽笑道:“自萨尔浒之战后,军中将士,多有畏惧敌人者,招募来的兵,多为市井无赖之徒,不习弓马,滥竽充数,不堪入目,而朝廷不军饷,军兵无粮,夺马料而食,辽东情况,不容乐观呀!”

努尔哈赤大怒道:“整兵,给我追。”可是没人敢动,只有努尔哈赤的亲兵慌忙跨上战马,向前追赶,张善羽将手一招,银枪在手,一抖枪花,就有数人落马,剩下的人不敢紧紧追赶,只敢跟在后面遥遥呐喊,不敢上前。

这时候阿巴亥走进来道:“将军,你难道真的要离开女真吗?”

这是努尔哈赤闻声敢来,问有什么事情,皇太极道:“刚才五弟和多尔衮生冲突,现在已经没事了。”

努尔哈赤令人搬来那剩下的八坛酒,打开泥封,顿时满屋酒香,张善羽赞道:“好酒,女真一族真是酿酒的专家。”

喻成名也道:“一定要回来,张兄弟。”

高个的道:“将军有所不知,大汗令小人日夜兼程,从赫图阿拉将大福晋请过来的,大福晋,还不过来见过将军。”

刘綎道:“我怎么知道,看看在说。”

努尔哈赤一愣,继而大怒:“来人呀,把这两个废物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第二天,明军照常上城守御,不过已经松懈得多,张善羽算顶这几天努尔哈赤不会来攻城,于是让士兵过了一下场子就回来,将那次抄郑之范家的银子再取出一部分慰劳士兵,士兵有了银子,有可以休息,一个个都道不亏。

刘綎差点笑出声来,但又忍着不笑,两人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看得喻成名牙直咬咬。

张善羽走上前一看:“好家伙,外面的鳞甲的铁片都陷到肉里面去了,怪不得喻游击疼得直哆嗦。”

喻成名道:“张兄弟怀疑守铁岭的丁碧投敌,所以忧虑。”

喻成名一听,更加佩服不已,张善羽汗颜。

刘綎哈哈大笑道:“原来张兄弟是饿晕过去的呀,愚兄还以为你受了重伤呢。”

张善羽道:“四万。”

那士兵道:“兄弟说的是,我们先把郑府的管家找到,”指着刘府的下人道:“你们几个,你们府的管家在哪里,让他出来见本大爷!”

刘綎也在一旁微笑着,不过大家却没有注意道他眼睛里偶尔闪过的寒光。

张善羽笑道:“努尔哈赤在开原城池中的奸细,已经被我手下的士兵杀得差不多了,努尔哈赤用兵,一向善于用奸,今天我除了埋伏在开原城中的奸细,他日攻城,自然不会有人为他打开城门。”

张善羽喝道:“没有军饷,你们可以去抢呀,等着朝廷去,还不如找金兵去要!”

那白衣人笑道:“时机未到,此时相告,还属尚早,神殿逆天,覆灭再即,你切不可留念。”

那年轻人很快安静下来:“请问是哪两件事情?”

刘綎道:“马将军,你这可不对了,本将见过张兄弟的身手,可以说十个刘綎也不是张兄弟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