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目的地是边关,长途跋涉,而龙夜寻在宫中憋的太久了,借此机会也当游玩一番,也不急着赶路,白日里优哉游哉的骑马,夜间便乘座马车,偶到城镇方住客栈停驻一晚。

这一倒,方注意到榻上的一片狼籍,床褥被褥已破烂不堪,棉絮纷飞,“这又是怎么回事?”

“嗯,那就是跟仙翁学武去了。”龙夜寻无奈的紧上眸子。

龙夜寻目光凝固在她的笑容上,良久,方郑重其事道:“不会的棉棉,你是你,不是夏迎荷,更不是秦碧瑶,我誓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若有违背天打雷劈好不好。”

而龙逸轩,也怫然迷离的望着海面。

原来她从未真正认清过龙夜寻,爱情的期限这么短暂,自古帝王多薄情,她该比谁都明白,后宫的女人没有无忧无虑幸福终生的,这便是现实,而她却未看清。

围绕在龙夜寻身边的任何女人,不论在太后面前做什么都是徒劳,她突然为自已多年的无知感到悲哀。

七年前,龙夜寻还是个血气方刚的二十岁青年,暴君的称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有地区地震,龙夜寻便装连夜赶至,见满地的伤者亡尸,不由蹙紧了眉头,一块自房屋倾塌而下的房梁,就那样硬生生的压在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身上。

这日苏棉告别王府,路过御花园不小心便撞上了一次。

难怪龙夜寻要费尽心思留住他,这样一看便是人才的栋梁,不留他岂不是糊涂了吗?

“别啊。”龙夜寻笑脸凝固,一脸苦涩,“我错了还不行吗?”

“苏苏,可是病着了?”

“杵在那傻兮兮的……”

也许是因为练功太累了冲昏了头脑,也许是因为皇太后想对付她,她报复性的对付她儿子,也或许是为了隐藏自已心中的隐隐焦躁,总之她为自已找了千万种理由来解释自已的一反常态。

苏棉白了他一眼,“痛着呢。”

“呵,被你尝出来了。”龙逸轩温文笑起,“加了些特殊处理过的香草来提香,一般人很难品出来的,你若喜欢,明日到皇子宫来,我送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