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潇洒一笑,“放心,桃花,我是谁啊,怎么会想你呢?再说了,你的画像就在这儿,我进进出出都能看到你,看的都烦了,哪里会想呢?“

“这位老爷子……”雨晴站在门帘前,挡住他,“这是小妇人的闺房,老爷子不方便进去。”

那名李公子脸微微一扭,冲着那几人挤眉弄眼一番,似乎在感叹雨晴的死心眼。

为梦想千里行

“这是她说的。海棠说爱她就要爱她独一无二的灵魂,就要永远将她放在第一位,眼中只能有她一个,她是唯一她也是第一,谁也不能过她,即使是孩子。”

“和妹妹出去散步,省的半夜狼嚎。”沈觅拉着雨晴。

“我跟你认真说呢。”雨晴揪着齐守谦乱晃,“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雨晴乖巧的低着头,耳朵却高高竖起,他有个妹妹,然后呢?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沈觅声音极低,缠绵悱恻幽婉动人。

不爱……,为什么还是心痛呢?沈觅咬紧嘴唇,手指紧紧揪着衣襟,白皙修长的手指青筋暴起,那样剧烈的疼痛,让人无法呼吸。

沈觅若有所思,“妹妹,别怪哥哥不提醒你,有时候也不一定是这样的。”

“你怎么刮胡子了?”雨晴将沈觅拉到一边,悄声问道。

雨晴又是哼了一声,同意?笑话,那是因为面对的是雨晴——手里的菜刀。

眼看着开业在即,雨晴还没有个完美方案,和齐守谦相对无言之后,决定提前回家寻找了灵感。

“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我可是无敌青春美少女,不嫁!”雨晴一口回绝。

太阳暖洋洋的照着,沈觅懒洋洋的躺着,悠然喜气洋洋的看着,一派温馨。唯一不协调的就是沈留手中的剃刀,闪闪亮。

孔管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知道为什么让你们见少爷吧?

天哪,她家的坑?这是什么样的恶俗趣味?挖坑?再说了,如果要是挖坑填坑,这样一个巨型坑,什么时候能填完呢?雨晴眨眨眼睛,她想不通,一个富贵人家,为什么要学愚公呢,人家是移山,她是填坑。

二叔说了,二叔说了,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这样吃软饭啊?二叔他闺女说了,想让你去死!

像鼹鼠一样,努力的扒出一条道路,雨晴颤巍巍的伸手试了一下,还好,还有弱弱的呼吸,虽然那呼吸也似乎带着微微凉意。

“董事长果然是厉害,不愧是女人男人之外的女强人,竟然能逃得过我万试万灵的桃花攻击波!”齐守谦仍是笑嘻嘻的。

“素月,听她说什么。”雷小姐冷眼旁观,止住了素月的话。

“让你当桃花,不是让你当人妖,影响形象,违反了合同第二条第八款,扣除本月薪水!”接着丢过去一摞纸,“每张都写上我们的广告词,明天要用。现在!立刻!马上!回家写去!”

说完袅袅婷婷的走出去,没再看雨晴半眼。

齐守谦突然开口:“怎么这么高兴?”

竟然还有这样不负责任的人,都当爹了还学人家玩失踪。雨晴呼气吸气,重复了三次之后,重新对着张成笑靥如花:“张大哥,您慢慢吃,吃完再跟我细说吧。”

“以后,对于会员,我们要建群,然后分群管理。”关于未来的管理,雨晴是这样说的。

“是的,你这样一征婚,不仅人心思蠢动,那些所有的生物,只要是雌性的,都得蠢蠢欲动。羊提前下崽,牛提前思春,甚至连母鸡……”雨晴正说得情绪高涨,一抬头,看到院中的沈留起身回到了北屋,不由得停了下来。

“晴晴,你对我真是太好了……”齐守谦抓着雨晴的手,大眼睛眨呀眨呀,朵朵桃花飞了出来。

齐守谦顺着雨晴的目光,看到院中的沈留,出于比较的心理,下意识的甩甩头,摆出个自认为最帅的姿势。

真不错,改天我也去考个公务员回来。这个念头只在雨晴心中一闪,立刻又被张媒官的话吸引了注意了。

雨晴等他很没形象的大笑一阵之后,不慌不忙的说道:“这里面可是真的有泉呢。”至于大官,雨晴说得不多,可以简称为大官庄和大官的二三事。

齐守谦“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悠哉游哉的摇摇,“桐溪才子齐守谦,可是本届状元的热门人选呢。”

齐守谦后退一步,以前他认为雨晴看上了陈俊卿,现在开始怀疑,难道是自己的魅力太大,以至于横刀夺爱,天哪,玄逸,我也不想的。

“放心,爹能要回地。”沈留面色沉静语气淡然,“我们有地契,还怕高士德不同意吗?”

“那我就不能看他了吗?”燕妆大眼睛眨巴眨巴,慢慢浮起泪光,“我保证偷偷的看,不让他现。”

在雨晴眼里,最好的文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沈留,那样温文尔雅,如同春日的流水,无声的滋润万物;却又不是简单的包容一切,而是带着阅尽红尘的澄明与平淡,既不功利,也不故作纯情,而是顺其自然的随意,如同江南的烟雨,随风飘荡。

这是一个男子,三十岁左右,双手报胸,斜着眼睛,一副小混混样。雨晴认出来,这是李大有,乡里有名的无赖泼皮,整日游手好闲,东游西荡,他弟弟李二柱都已经娶妻生子,他还是光棍一条。

悠然垂头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对着雨晴,笑得灿烂明媚:“大媒婆,我回家了。”

“大媒婆,这就走啊?”春燕高声笑着,像个得意的将军。

“有王法,但是你了解吗?”沈悠然斜着眼睛,“听听你这一口外地腔,不是本地人,他们又提到了官府,我要是你,就先打听打听。”

悠然还不懂得避讳,很明白的回答:“沈觅,沈悠然的沈,寻觅的觅。”

张成嘿嘿笑着,没有说话,“东家的事,我们不好说,从去年就是这样。”

雨晴指着陈志远腰间的比目佩,那是一对,陈志远带着显然是想送给新婚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