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雨晴怀疑的看着悠然,这小子怎么突然做媒了?难道是因为自己,这样一个跨越时空的伟大媒婆的熏陶,果然是润物细无声啊。

晕倒就是一贴万试万灵的灵药,是真正的上帝之手,幕后推手,网络写手!

不过,如果雨晴能够正视自己的话,她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场失败,或者说在和孔龙的第一次撞击中,以完败告终。

燕妆有些不好意思,“雨晴姐,我有分寸的,它们只是晕了,一会就好。”

“二叔说了。”沈觅不为所动。

雨晴正打的热火朝天,一滴凉凉的液体落了下来,滴在雨晴脸上,浇熄了熊熊燃烧的火焰。无声无息。

“怎么补偿?”雨晴一听这个,来了精神。

“我不是小白菜。”素月愣了愣,才弱弱的回嘴,顿了顿又道:“还有,那是我们雷小姐,不是牛眼姑娘……”

雨晴看着地上的茶壶,只剩下残骸了,悲从心来:“小壶,你就这样去了,剩下了一妻三妾四个茶杯,可怎么办呢?”

“齐……齐公子……”小女孩惊吓过度,过了一会,才收回下巴,结结巴巴向齐守谦行礼。

张成点头赔笑,“是是,这个钱小的出,只是这是卖给方嫂子的,不是小的擅自送人的。”

沈悠然眨眨眼睛,不是很明白的样子,细节,都说了是他爹了,还不够细吗?刚刚他看了门外,那上面可是写着“某男”之类的话呢。

“那我们怎么管理呢?”晚风带着寒意,稍微唤醒了齐守谦一点理智。

“女大三,抱金砖嘛……”雨晴笑眯眯的,脾气很好的样子,“不过对这个三的理解,因人而异,可以是三岁,也可是三十嘛。”

“我不能成亲了?”齐守谦眼神突然变得幽深,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在里面。

雨晴撇撇嘴,齐守谦的那本粉色便笺簿,用的是上好的镜花纸,雪白的纸上,印着粉色桃花,色泽素雅,如同镜中之花,十分飘渺悠远,丝毫不落俗套,再看那支毛笔,笔管竟然是象牙制的。

雨晴随着众人的指点,重新认识这个女人,她头绾的很高,利落中又带着高贵气质,簪着一支点翠银簪,四蝶穿花,身上穿着宝蓝绣花袄裙,裙子只是细细的绣了几支花,裙脚却细细密密的绣了三层花边,行走时,只露出足尖一点,上面一朵红绒球颤巍巍晃动。

这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天!雨晴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在过了十年低调的穿越生活之后,这个非典型性穿越女终于要当穿越女创业典型了。

“为什么?”雨晴仰天长啸,“他送我银子,为什么不找个好点的借口?那样蹩脚的借口,我要是被说服了,不是降低自己的智商吗?还有,既然要送,干嘛不多送点?为了几十两银子,就算装傻一次,牺牲一下自尊心我也认了,偏偏只有一两,让我左思右想左右为难,真是苍天无眼啊!人心不古啊!我怅然泪下……”

亮出自认为最能体现风度的微笑,齐守谦摇着折扇,慢慢走到雨晴跟前。

沈留淡淡一笑,“报官?被抓的可能就是你我啊。”

“雨晴姐,”秦燕妆又是捏着腰带,“你真的是媒婆啊……”

一阵清脆的“得得”声传过来,只听一个男子曼声吟道:“东郊向晓星杓亚。报帝里、春来也。柳抬烟眼,花匀露脸,渐岘绿娇红姹。妆点层台芳榭。运神功、丹青无价……”

“我当然不在乎。”雨晴安抚他:“不过你嫂子要是不情不愿,我不能逼着她上花轿吧。”

雨晴知道,沈觅除了带着悠然四处奔波寻找,就是呆,站着呆,躺着呆,有时候也会拿着本书呆。

雨晴暗自“呸”了一声,“是我侄子。”

话一说完,两个高大的伙计凑了过来,一身短打扮,赤着胳膊。

张成一脸明白相,“放心吧,方嫂子,少东家刚出门,等他回来,我立刻告诉他,今天就能把小少爷接回来。”

雨晴却开始犹豫,她是爱占便宜,可是只限于小便宜,对于大便宜还是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因为上当受骗贪污受贿的人,就是从大便宜开始的。

“怎么亲?”陈志远继续好奇。

巧心面孔更红,头尽力低着,只露着一截白皙的脖子:“你问小姐吧。”

大牛急地直搓手,雨晴甜甜一笑,“赵大妈,我看您啊,是个有福气的,你好好养着身体,过些日子,大牛哥娶了亲,有了孩子,您老还得抱孙子呢。”

进了大门,是个方方正正的院子,北边是三间正房,红砖青瓦,东西两边各有两间厢房。

“掌声请更热烈一些,谢谢大家!”雨晴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斗志昂扬的唱了起来:“你在我眼中是最霉……”

“就算做了大媒,万一像她一样倒霉怎么吧?”张媒婆再接再厉,“这不是坏了我们媒婆的名声吗?”

“我叫绿袖。”大眼睛终于又开口说话了。

“就是,就是你要说你相公去考状元,陈家的大少爷也要考状元,怎么没见人家现在就去啊?”春燕声音又拔高几度。

芊华早羞得抬不起头,手中无意识的扭着裙子。陈志远仍是傻乎乎的笑着。

陈家的正屋并不大,门上贴着喜联,挂着红灯笼,屋的正中挂着大大的红绣球。

结,对古人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意味少年夫妻,意味着第一次组建家庭,即使可以三妻四妾,寻花问柳,结能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代表着庄严神圣天意缘分等等,还意味着共同的义务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