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盈盈一下子坐起,“你不会没地方去吧?你以前住哪?”

“咋了?盈盈,你脸色不好看。”

想着就反身去浴室,敲下玻璃门给她说一声。有道是无巧不成书,他就不该敲一下门,药力作下身痛苦蔓延到全身,搞得胳膊都是坚硬无比,敲门变成砸门。

不等谦字落下,子谦已经一个急冲将她搂紧怀里,双臂犹如熊掌般有力,用力,再用力,似要把那可人儿搂进自己身体一般,闻着她丝里的淡淡清香,一种痛楚渗透心扉,眼泪,滴了出来。

子谦笑笑,“你也知道他脑子不正常,不管了,想想我们怎么办才对,再这样下去我们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洪哥爽朗一笑,喉咙里的风箱拉的更响,“老弟呀,这个你放心,我对像阿B这样的人可有一手。”说完转头笑眯眯的看着阿B,“妈勒个逼。”

矮子刚一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脚,回头一看是个小后生,不由得火冒三丈,刚想破口大骂只觉眼前黑影一闪,跟着眼冒金星,身子也腾空飞起,等落在地上时只看见其他的兄弟们纷纷由空中落下,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一只大脚就踩在脸上。

小月先是一愣,随即明白子谦问的什么,红着脸小声说道:“下流。”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那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个明白,叫人瞎操心。”

“哎,老样子啦,早些年抽烟抽的太多,哎,你可别抽啊。”

无痕把屋子转了一圈,站在院子里直摇头。

经过秀荷糖水店,子谦拉无痕进去喝糖水,主要是怕现在去总部他们在午休,用脚趾都想的出一帮男人挤在一间小屋午休是什么样子。

干爹这么一说,子谦脸红到脚跟,莫不是无痕知道些什么?

等笑声停下以后,众人才觉不对,气氛有些冷。尤其站在中间那小子,感觉老神棍射向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硬是在炎热夏天感觉阵阵寒。

子谦笑笑点头,“感谢您前天救我,要不然我就惨了,今天特意到这来送感谢信。”说着递上一份信。

“如果这样的生活能过一辈子多好啊!”头上还贴着创可贴的细眼睛靠在台球桌子上如是说。

站在门外子谦吁吁的问疯子:“你们多久洗一次袜子?”

听锋哥说了这么多,子谦心理受到震惊,真不知道小姐竟是这样来的。又想到阿盈说过,飞哥把盈盈关起来,不管怎么打盈盈都不答应做他女朋友,看来盈盈还是硬气,否则下场就跟她们一样。想到这里心里一股无名火起,恨不能现在就把飞哥碎尸万段。

子谦说完就起身准备下楼,后面锋哥赶紧拦住,朝着子谦“噗通”一声跪下,“大哥,我看的出来,你不是普通人,你就帮帮我们吧,就算我们要回去,也得有路费才好。”

锋哥见自己小弟们被一个小白脸追的四下乱跑,气的直跺脚,站在后面大叫:“拿砖拍,拿砖拍。”可见中国各地流氓的起招式都差不多,这也证明我国板砖文化的普及是多么良好。

走进一看,他们在赌球,四个人同时打,按扑克牌的点数击球。其中一个衣着精干的小平头技术很好,基本上杆杆进洞,周围一伙人都在他后面给他加油。子谦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大概二十一二的样子,四方脸,蒜头鼻,吞天嘴。咋一看上去有些凶相,仔细一看有些滑稽,但从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上看,他应该是这一伙人的头。

原来这样,子谦似乎能想通一点,又问阿盈,“那她在广州那家医院?有电话吗?”

子谦也不好解释,将鸡蛋装进裤兜里,转身往外走。走到大门口干爹追上来,拉着子谦小声说道:“昨天晚上我又联系了一个精神科的医生,这次这个是真的,治好了很多病人,你就放心吧,盈盈的病,一定会好的。”

现在子谦还不知道小月要冲凉,估计她是上厕所,所以靠在门后缓气,忽然感觉有人推门,顿时心提到嗓子眼,这是要命哩。门外推了一下没推开,“咦”了一声。

子谦一看无痕这表情这动作,心里已经明白大半,盈盈怕是找不到了。试想一下,连替代她的人都给安排好了,那还能回来?想到盈盈,心里不免苦楚,可又不好在无痕面前表露出来,只好一杯接一杯喝酒。

无痕一脸苦笑,“你第一次见我,就奋不顾身来替我挡车,知道为什么?因为我那时有八分像盈盈,无论是从面容和气质内涵,若不是经过时空通道耗光了灵力,你见到的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盈盈。至于你说的话,我是从盈盈脑中直接传承过来的,所以一开始,我就能听懂你讲话,可我毕竟也被车撞伤了头部,听能听,说却说不出来,现在你明白了吗?”

下午三点钟,子谦晕乎乎的出了炮房,心里莫名的一阵恐惧,从来都没想过事情会如此复杂,出门结账时那感觉像是羊入虎群,一伙七八个人将自己围住,直到一个弥勒佛一样的肥猪过来说“欢迎下次再来”才得以脱身,现在想来依然一丝后怕。别人去炮房是寻欢,自己进去是遭罪。

“呃~”盈盈愣下,“你们这里也有魔法师?不可能,你们的体制很难出魔法师的。”

子谦顿时一道冷汗,“没别的,就是关于男人的,那个…就是做那个的时候,一般能坚持多少时间?”

但棍子落在身上还是那么痛,只好无奈的躲闪,形成一个奇怪的现象,好像是自己躲在一个角落偷偷地看自己挨打,真是奇怪的感觉。

“老头,这两天没算命?帮我算算。”

乍闻此声,子谦心中一阵刺痛,想必母亲这两天都没睡好,赶紧开口应道:“妈~!”

这下子谦愣了。有阴谋,绝对的有阴谋。好么,不出来不知道,世间居然有这么多骗子,我就看看你怎么骗我。子谦打定主意,就和那老头耗着,等下多个心眼就成。

说的子谦嘴角一抽,“说什么呢,想当我干爹你再等等吧。”

子谦:“……”

子谦迅穿好衣裤奔出房门,到楼下时院长已经先到了,屋里小月神色惊慌的坐在床上,盈盈则是一脸平静,见到子谦过来,微微一笑,“方子谦!”

想着咽了口唾沫,慢慢走进盈盈身边。

子谦普一成功有些激动,终于迈出男孩过渡到男人的第一步,两秒之后明白自己太紧张,看着盈盈小脸通红嘴唇紧咬赶紧将手松开了些,“盈盈,你还好吧?”

想通这一点,子谦反而轻松了。身上已经没钱了,他又是院长,刚好免去医药费,还能享受级待遇,如此甚好,就对院长说道:“算了,你女儿还小,我就不和她计较了,只要你治好我们的病,我就不予追究。”

子谦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就被两人推出店外,回头看见店主已和记者们打的火热。莫非是传说中的调包计?子谦连忙检查钱包剩余现金,还好没变成hd开头,心里舒了一口气,冲着那店门无奈地摇摇头,日你先人,别叫饿达。

“没事,嘿嘿,乃女子胸口长了一个痣,嗯,饿自己也…是听别人说地,如果盈盈身上没有,乃就不是盈盈,也就没撒事。”

走着走着胯下越来越冷,子谦猛然清醒,自己这个样子等下见了众小弟怎么说?连个内裤都没有。眼睛开始四处乱瞟,看能不能碰到个身材合适的就换件衣服穿,一个黑社会老大穿件女人衣服像什么?何况还要先和小月见一面。

猛然瞟到一处危险,刚才下楼碰见那四个人从一辆车上下来,其中那个摸自己“r房”的还朝这边多看了两眼,嘴里嘀咕了句什么,四人一起停下,朝这边看。

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子谦一见那几个看着自己目不转睛,心想要糟,可能被认出来了,自己目前没在外面混,手里又没有武器,等下一开战可能会被群殴,该怎么办?

眼看几人越来越近,子谦灵机一动,朝着其中一个伸出四根指头晃了晃,趁他没反应过来又把四根变成三个,还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对方几人本来已经走的很快了,看他这架势同时停了下来。“妈的原来是个鸡。”其中一个狠狠的说道。

看着几人走远,子谦不禁摸了一把冷汗,幸好那位包工头先在自己面前演了一遍。

可好戏在后头。临上车时其中一个又回头瞅了一眼,刚好看见子谦拉着盈盈走。

“是阿盈的表妹!!”第一个现盈盈的小子一声大吼从车上窜下来,随后三个也跟着快步冲来。

“日,快跑。”子谦扭身一拉盈盈,如骏马般窜出。(ps,有人强烈要求我不能再用野狗句型了。)

两人刚跑没几分钟就上气不接下气,最惨的事情却在前面,最开始被子谦拒绝三十块一炮的工头带着一帮民工,出现在视线里。

我日,还要不要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