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竹的双眸闪烁着波光般的温柔,轻声对我说:“有姐姐在梦竹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回皇上,白昭仪本已经两个月身孕了……”

吕妃在短暂的僵硬后,很快的换上她惯有的笑脸道:“呵呵。真是难为妹妹还记挂着姐姐,梦竹妹妹这些日子害喜地厉害,大伙都来陪陪她,正说唯独你没来,谁知话还没说完,你就到了,来来快坐到暖榻上。”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想着您刚刚身子才好,怕您身子弱受不得风!”珊儿那消瘦的脸上总是处处挂着小心翼翼,原本清澈而明亮的眸子总是透露着和她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我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何意。也不知道他是否对我和明有所怀疑,我的生气只是为了掩饰我内心的不安。因为我怕、怕他有所现,怕他会对明不利,会对爹爹和哥哥不利。

我的眼眶也不觉湿漉了,也许我此刻无法真正的体会她的心境,但是我却对自己说,即将的日子里我会好好守护梦竹,直到孩儿出世,我们要一起看着宝宝长大、成人!

过了许久,才缓缓地说了一句:“既然听不明白我的话,那就只有好好的训斥了……”说完手一抚,将桌上的茶杯打碎。茶杯碎的声音让这福寿宫内更加阴冷。

这时太后却说话了,“吕妃可不是说笑,本宫早就听闻白侯爷之女在闺阁中就是一名才女,你也不要太过自谦了。”

我没有往下问,我知道她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必定有她的道理,也许她的放下也是对于她的解脱。

众人:“奴才们记下娘娘的话了……”

她掩嘴而笑,却是不语,我更是疑惑,“难道你还会掐算不成?”

接着他捏着我的下颚,很是宠溺的对我说:“还记得千秋湖的皓月节吗?”

从我第一次见她到现在,她终于绽放了自内心的笑容,好甜美,让人觉得四周都是和煦的春光,她揩去了眼角的泪水,看着我,柔声说:“香儿,一切就只有托付给你了,只是……但皇宫凶险,你要小心!”

“嗯……”

珊儿低头却不见动静,我诧异,“你怎么了?”

我想我是想念天明,想的疯了,竟然将他当作是他,现在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忙想要挽回刚说的话,“臣妾刚刚……”

我睨了她一眼,“呵呵,这小嘴还真是抹了蜜的……”

我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还揉了揉她在地上磕得红的额头,“你看你这急性子,我不过是随便的问了问,怎么就把你吓成这样了,看这鸡蛋壳似的的前额,都磕红了,要是你爹娘瞧见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痛呢!”

我作势起身谢恩,他连忙走过来扶着我说:“爱妃刚刚醒来,毋需多礼。”

“邑哥哥,是你吗?我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再次见到伯邑考,妲己难掩心中的激荡。以为那颗心再也没有跳动了,却在看到她的邑哥哥后,又重获当年桃花树下的悸动!

“让我如何给你说呢?罢了,你随我来吧。”

忽地,他双眸迸射出精锐的光芒,面对前方只是怔怔的说了句:“想我倒下,没有那么容易!”

夜已经深了,下人们都去休息了,我依然没有睡意。或许对于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来说,睡与不睡都无所谓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进宫的那一刻就应该死去,但我不能随意的死去,那样还是会连累到爹和哥哥的。

昨夜我无眠,我拿出明的一封封信。我已经看了6o封了,也就是说我们分别了6o天……

感觉到旁边有人拉我的衣袖,我才从我的沉思里回过神来,爹竟然从屋里出来了,他两鬓的白又多了许多,身子更是单薄,只是看着我的双眼却是矍铄,那眼神闪动着,好像在说:“不要考虑我们,诚实于自己的心!”

永和宫,是当今皇上孟天祥的寝宫,此时他着睡袍与样貌清瘦的道士正在凝重的谈论着。

爹看着我心疼的说:“孩子,苦了了你了,现在爹不能在外面帮你什么,一切只能靠你了。”

皇上见我久久不出声以为我是相信了他的证据,便假猩猩地说:“燕王因为他母亲之死对我母后耿耿于怀,但朕没有想到他会做如此极端之事。而且还连累到你母亲。但只凭剑柄上的一个字,朕是无法将他治罪的。燕王现在不仅解决了南边的战事之急,在朝中也极得人心,朕只得有愧于你白家了……”说完眼中一片愧疚之色。

我的话起了作用了,只见爹的眼中透露出杀机。并一字一句道:“是谁?怎么一回事?”

我一说完,底下一片抽气声。大概对于这些人来说我的话颠覆了他们是世界观了,一时接受不了。没关系日子还长呢,我会让他们觉得以后的菊苑是他们温暖的家的。

回头一看竟是太后。一番客套后,太后开始祈拜,我们站在一旁等候。

“俞管家,谢谢你如此关心天明。其实无需多说,天明是我用生命爱和守护的人,其它我不需说什么动容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