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道:“现在已证实,‘李泽光’就是胡子成。”

天阳想也不想,便答道:“周全,是我将他引开,忽略了师弟们的安全,才差点铸成大错。”

上清道:“周全的武艺也不够。”

楚仁义道:“但李泽光看上去,像是真心加入紫仙洞。这其中的道理,我说不清楚。或许他们用咒术侵入李泽光的心灵,以此来挟制李明。”

楚仁义虽已知这尸首的身份,却仍是不禁一惊,说道:“凶手已死,还有什么人能告知我们dáàn?”

天青想了半晌,却也想不出个好词,被天生催得急了,便说道:“范总捕这是引狼入室。”

范逐世惊叫道:“这就是紫仙洞里其中一个神秘村民,名叫马荣。五年前,他曾在他的家乡雨霖村出现过。我那时正在调查紫仙洞,因此赶到雨霖村见过他一面。”

天青望着前方厚重的石墙将这后院严严实实地封闭起来,便问道:“师父,您说前方还有房舍?可……可这墙上并无大门啊!”

上清道:“如此狠辣之人,在击败天青和天生后,为何不取二人xing命,却直接向周满下手?这样的人做事,会留下活口来追踪指正她么?”

天生道:“也不知道郑前辈是否了解郑夫人的身亡真相?”

郑四海见他推让,忙说道:“谁说这个位子你们坐不得?今ri我是让小徒给你们赔罪的,你们是我的客人,理应坐这个位子!”说着便把楚仁义按到那座位上。

天阳点了点头,说道:“大师兄你这么一说,我也好像觉得,郑前辈从一开始就未现身,直到最后方才出来。”

郑四海依旧笑了笑,说道:“贤侄,我相信你,你说没有做过这等卑劣之事,那便是没有做过!”

孙达见状,忙上前掩住李清之口,对天阳赔笑道:“诸位少侠可别介意,李清口不择言,总镖头ri后自会处罚,我四海镖局上下,均对上清真人及青城派各侠士极为尊崇,可别因这李清狂言,引发贵我两派不和!”

楚仁义虽是正人君子,但怀中有个娇滴滴的绝世美人,那身躯柔若无骨,肌肤吹弹得破,况且不时地闻到郑瑶身上清幽的芳香。

楚仁义只得笑道:“那也用不着这样吧!”

虽这一拳打出,天阳只用五成力,却也将瞿正明震得退出五六步,方始稳住身形。

楚仁义拉了天生一下,轻声说道:“师弟,不得无理。”转头对郑瑶说道:“郑姑娘,久闻江南美食冠绝人间,我等无缘品尝,相恨已久,此番前来,有幸平愿,即是有缘。初到贵境之时,在下的确答应师弟,今ri要让他们吃一顿上等大餐,请姑娘勿却。郑姑娘身为主人家,若需尽礼之时,我等自也不便推辞。这样吧,这几ri若得姑娘陪伴在下数人,在这sūzhōu城里里外外游览名胜、观赏风景,也算xiǎojiě您尽了地主之谊,这是在下不情之请,不知xiǎojiě意下如何?”

第二天一早,众师兄弟起来后,天生还闹着要出去游玩。

这二人点头应承。

楚仁义答道:“是啊,青城派弟子有道有俗,并不全是道家弟子。我派出家入道的弟子,这一辈都是天字辈的。但没做道士的弟子,就不用按照这辈分排名。”

天生嗅到了一大股血腥味,忙问道:“谁受伤了?”

未待董芳右拳打到张楚心面门,身后这人便狠狠一掌斩中董芳左腰,于此同时,另一掌重重地击打在她左侧头颅上,将她去势击偏。董芳还未感觉疼痛,那人又以左掌托着其左侧腋下,猛力一抬,将她身子抬得歪斜,令其右拳不能打出。同时,那人右掌伸直,如同浪涛般以掌缘侧向急劈,冰刀般地砍打着董芳,霎时间重创其后颈、双肩、后背、后腰、双股,每一击都痛彻骨髓,每一击都如同要将董芳打碎,这已不是冰雹痛击,而是如同数个千百斤重的大铁锤在不停地殴打。

楚仁义与范逐世一惊,忙去解开马匹缰绳。

范逐世道:“不,还是以前消失的一位村民。”

上清从怀中拿出一个小人偶,是以桐木雕成。看模样,像极了周满。上清笑道:“此人偶,乃为师数ri中,忙里偷闲,抽空雕刻而成,不知你是否喜爱?”

楚仁义道:“还不是因为ri间之事!胡子成定是将周满的情况告知与贺云镜,郑叔叔知道后,怕事件有变,只得到衙门去疏通疏通。

天青问道:“为什么要找那妇人?她丢失的银子不是最多么?她理应是最大的受害人!”

瞿正明站出来说道:“胡先生,你可说错了。”

众人均笑。

那少年道:“你先跟着我们回衙门再说吧!”

郑四海笑了笑:“谁有资格与你一战?”说着朝周围一指,“你挑个人出来单打独斗啊!”他知道擒贼先擒王,只有制住吴长德,才能让那些山贼们就范,令己方损失降到最小,因此有意顾左右而言他,引开吴长德的注意,却越来越接近此人。他边走边在思量何时出手,拟待一击奏效,就算不能一招制敌,也让对手无处可逃。

吴长德武艺得自吴长寿,在山寨中除了堂兄之外,已是无人能敌。

派中高手,均遭屠戮。

楚仁义点头道:“因此,孙达和瞿正明有嫌疑。”

上清道:“张中汇若未犯案,范逐世此刻去查探,便影响不到两人的情分。”

一名捕快说道:“仵作还未到场,咱们尚不清楚此六人的真实死因。”

天阳道:“你此番要出城去,所为何事?”

上清继续问道:“这些人,每次回村的间隔是多久?”

上清道:“有这四十余名高手集聚在此,的确没有任何山贼胆敢动它,就连祁风寨,恐怕也不能轻易撼之。除非吴长寿与寨中十三位舵主联手,方有破解之道。”

范逐世似乎没听到这话,只是在呆呆地出神,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天生说道:“又或许,张中汇本就是故意交出巨蝮草,再设法取回,好令咱们不生怀疑。”

上清道:“还有最不能解释的一点。”

李泽光怒道:“假仁假义。”

三人大笑一阵,向四海镖局走去。

天生笑道:“这一招只能击打那些远逊于你之人,却不能对抗极强的高手,那有何用?况且,来袭之人,若与你功夫差得远,走不近身旁,就已被发现,更用不着你使出此招。”

楚仁义道:“张中汇并非凡人,他虽不是武林豪客,却有武林中人的豪爽大度,对待下属也是彬彬有礼,当真做到了恭让谦卑。像他拥有这般声名与钱财的大贾中,很少有人能做到这等礼贤下士。”

天阳道:“就凭你们,也能将山贼除去?若非我打倒他们的副舵主,你的手下,能够得逞?”

众衙役取出粗麻绳索,将李清五花大绑,按在地上。其中两人举起刑杖,便要朝他后腰处打去。李清身在镖局多年,世面见得多了,深知官字两个口。他此时权衡利弊,生怕影响镖局前途,不敢得罪官府中人,因此空有一身武艺,却无法施展,只得闷声受刑。

张楚心笑道:“那当然,这是我给你起的名字,能不好听么?”

纯金刚掌将少林最刚猛的掌力融入其中,可源源不断地发出。就如同将“流星碎石”融入绵云掌中,绵绵不绝地击出那气吞万里的拳劲。

见那美妇走来,众人纷纷让道,白中天便张开双臂迎了上去,将其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