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道:“我说过了,你大师兄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他也不能在几个时辰内,从一个丝毫不通武艺之人,变成一名高手。世间就算有比你大师兄对武学领悟更高之人,也不可能在一个州府边的村镇上,同时出现四十余名。因此,如果洞内有绝顶高手,来教授这些村民武艺,这高人定然比我强上太多。”

范逐世答道:“我查过了,十年来,共有四十余人迷失在紫仙洞内。”

天阳奇道:“哦,我都不知我有什么真实功夫,你怎生看出?”

天阳笑道:“近二十年?你今年还未满二十。还有,你总不是从娘胎里出来,便跟着师父学艺!”

楚仁义道:“或许他有何yin谋。”

楚仁义道:“你能接下我这两掌而不受重伤,足见你体格强健、内力强劲。这两ri,你究竟有何奇遇?还是你之前故意隐瞒武功?”

天阳拉过天生,说道:“天生,别激动,周师弟都说了,周全不是他父亲。”

因此,二人不等天阳归来,便守在武馆外的一个角落里,紧盯大门口,等待周全的出现。

在正常情况下,张中汇或许对上清有所怀疑。但所谓关心则乱,既然此事与过世的儿子有关,他便无暇去顾及这许多。

张楚心在一旁听了天阳讲话,说道:“我也不知,或许他听了李泽光可安然无恙地回去,心中气愤吧!”

不待贺云镜下令,众衙役已然纷纷出手,乱棍直打天阳头面。

天阳道:“原来你是想祭奠张公子。”

楚仁义不解,问道:“什么师兄?”

然而,对于面前这shǎofù,年过半百的有德之士自是不放心上。年轻一辈则不同,便是成了家的也一样,虽不敢动心,却也不愿将视线离开,双眼直挺挺地盯着那shǎofù。个别没成家的独身人士,还伸长了头,将口水滴在了别人脚背上,好在别人也只注意眼睛的变化,没去在意脚背上的动静。年老一辈见状,均摇头不满,但在白府寿宴这般场合,出言喝止却又扫了颜面、淡了气氛,甚为不妥。

郑四海点了点头,道:“这是夸张,当不得真!”

未待楚仁义回声,天生接道:“三师兄,你懂什么呀!快别乱说了!”

现下白济世已去世多年,三人也已老去,白发苍苍,皱纹横生,虽能抬手展腿,却已不能与人相斗,所出计谋也是无用,在帮中不能分忧。

司徒剑南未待楚仁义回神,长剑已然刺出,剑若疾风迅雷,骤然而至。

楚仁义忙拉着郑瑶朝大门走去,准备逃开众人目光,更是为了外出,找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天地,可以尽情诉说情怀。

洪泊见状,如何不怒!那击出的一拳便用上了十成劲力,然而回身护体那拳却依然不动。当真是有攻有守,确见高手之风。

白中天点头道:“你当着大伙的面打开吧!”

那华确生见他又yu相斗,闪开面前此拳,挥手一掌打回。

白巧悦答道:“我想她还在屋里睡觉呢!”

白巧悦见姐姐和未来姐夫至此,忙上前拉着洪万通的胳膊,说道:“姐夫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高手比武,只求单打独斗。在这白府之中,四座皆是高人。既然胡飘逢上前应战金不换,段青山也不好再行相助。

铁秀还以一笑,说道:“郑总镖头客气了,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可就是好朋友了!”

适才铁秀与楚仁义对掌,并非使用此套铁臂掌法,此时一用出来,楚仁义登时觉得对方似有千斤之力,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只得勉力支撑。

楚仁义问道:“真的?”

楚仁义哈哈一笑,对那群官兵喊道:“尔等众人听着,我们祁风寨但求钱银、不求人命,识相的便给我把手中钱财放下,速速离开。如若听话,大爷我就饶了你们的小命!”

楚仁义将在后花园看到花落满地的景象、联想到的情形、自己的各种想法都交待给师弟们。接着说道:“我想那人可能与郑前辈极有渊源,心中担心他遭受暗算。于是便想,能若能提醒郑前辈,让他知道敌人是何许人也,知己知彼,也好有个防备。”

天阳想了想,说道:“是有这个可能!我也曾想过这几点!”

郑瑶心中害怕,被按着之后,站在当地不敢动弹。

郑瑶忙对楚仁义说道:“不行,你们初来乍到,在我这里,便是我的客人,爹爹昨天就告诉我,让我带同你们一起游玩,所有花销,均由他支付。今ri一早,我便去账房取帐,这几ri所有娱乐开销,都应由我包揽,怎能让你做东?不然回去之后,爹爹便要说我不懂礼节,没尽地主之谊。你是不是想我被爹爹骂?”

郑四海笑了笑:“你去吧,我知道了。”回头对楚仁义说道,“走,我们先进去吧。”

吴长德笑道:“一起来吧!”说完便杀向三人。

“开始!”

是故,狂涛剑连绵不绝,已无招数的间隙。整套剑法浑然一体,并非剑招落落,而是剑势连连,连成一体,连成一片,连成水盾,连成大海一般的汪洋巨沼,令对手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周全笑道:“那就最好,这几位是?”说着,他朝上清等人一指。

天阳指着天生与周满,说道:“这两位是我的师弟,你已见过。”接着,天阳向天青一指,说道:“这位,也是我师弟,你们认识认识。”

天青与周全抱拳一揖,互相点了个头。

天阳又郑重地介绍上清和楚仁义,说道:“这两位是紫仙洞里的前辈高人。今ri,我与他二人也是首次会面。你当真有幸,快来和两位高人亲近亲近。”

周全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欺我是三岁小孩,紫仙洞是我们sūzhōu的神仙府第,从未有人见过那里面神仙的真实面目,你是说……”讲到这里,周全正se道:“你说他二人是紫仙洞里的徒子徒孙吧?和那些神秘村民一样么?我只听说紫仙洞的神秘人,大多只是单个出行,今ri能一次见到两位,当真三生有幸。”说完,周全便对着上清与楚仁义抱拳行礼。

上清和楚仁义相望一眼,也连忙拱手还礼。

周全大笑道:“不必客气,你们这两位‘徒子徒孙’是晚辈,就免礼了吧!”

上清微笑道:“原来周老弟是消遣我们来着。”

周全喝道:“你叫谁周老弟呢?谁要与你称兄道弟!无耻的骗子!”

上清道:“我们或许对你有所欺瞒,但是……”

周全道:“没什么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你是骗子,称你为‘徒子徒孙’,简直算抬举了!”

上清笑道:“是么?”

周全道:“那可不是……”话音未落,他头顶上那锦绣绸缎的帽子,已然无影无踪。

周全只觉头顶一凉,却不知发生何事。他只看到上清座下的马匹动了一动,可没看见上清离开。

但周全定睛一看,上清手中明明拿着自己那顶崭新的锦缎帽子。他再朝脑门上一摸,帽子果真已然不见。

他可不知,自己两侧面庞之上,犹自多出正反五道指痕。那自然也是上清的杰作。

上清下马之后,右手在地面上抹起些许灰尘,再涂上周全双颊。周全只顾头顶的动静,而其面部受袭,竟然丝毫未觉。

上清笑了笑,将帽子扔给周全,说道:“你若还认为我在骗你,请便。”说着便拉开马匹,让出一条道来。

周全睁大眼睛,张开嘴巴,痴痴呆呆地骑在坐骑之上,似乎不敢相信适才所见。或许在他看来,莫说紫仙洞内是否真有神仙,就算存有,就算天上真正的神仙下凡,也未必能强得过上清。

过了好半晌,周全才回过神来。刚才那一幕,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时只听他说道:“阁下果然是紫仙洞中的神仙,小人无意冒犯,还请恕罪。”

上清微笑道:“不知者不罪,你毋须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