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墨一个高兴,就谢了恩跑了出去,朝文华殿走去,她要跟着薛寒一起去王府。

当薛寒看到叶芷墨取下夹板,一蹦一跳地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颇为生气。

农历七月底,薛寒光着膀子,背部绑着一些荆条,朝皇宫行去。

而薛寒脑子也突然恍惚回神过来,他刚才竟然差一点就将叶芷墨当做弄墨了。

望着这片下面是万丈悬崖的熟悉山头,薛寒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在叶芷墨受伤以后,他一直苦苦挣扎着,他不知道,他到底该不该来跟现在的叶芷墨道歉。而且,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完全弄清楚自己的心。即便知道自己是有点喜欢她了,但还是不能接受一个有着自己憎恨的人的皮相。

叶芷墨一个劲地缠着他,摇晃着他,将他的心神也摇晃得恍恍惚惚,让他的心也跟着她的摇晃一起飘忽荡漾起来。

她均匀地呼吸着,胸口自然起伏着。

将最近这段时间薛寒的表现添油加醋的告诉她,为此,叶芷墨还狠狠惊讶了一番,也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和往常一般,这一次,依旧没有任何人能回答他,只有说:“公主出去是云游四海,既然是云游四海,当然就东南西北任她行了!”

当叶芷墨提出要带伤出去玩的时候,李允霆立刻否决了。

顾以成将她放在官道的路边上,从地上找来两块木板,撕下身上的一些绸缎,给她的伤口做着一些简单的处理。

山坡不算绝对的陡峭,但是也有一定的倾斜度,一个人滚下去,是绝对停不下来的。

叶芷墨气极,没想到这些人不是她们的自己人,而此刻,马车却又真的离开了。她心中一急,难道真的要将清白丧于此地吗?

因此,当他们靠近的时候,叶芷墨还朝他们挑了挑眉。

我打打打!

他分不清这声斥责,是因为讨厌她而不想再见到她,还是因为逃避自己内心此刻刚刚萌动的心思而不想再见到她。

如此几秒以后,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薛寒已经浑身**的隐没在前面不远处的水氲里,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他背对着她,腋窝以上在水面上,腋窝一下在水里,水面上的肩膀很宽,很厚,水面下的情景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她脱下黑色夜行衣,露出里面丝滑的绸缎,这是一袭贴身性感睡衣,是她专门为此次计划制作的内衣。

不过说不定这婆婆跟王爷有点渊源,听说王爷小时候是庶民,吃了不少苦,打了不少战,留了不少血,才有如今这王爷身份。说不定这婆婆是他小时候的奶娘,或者救养过他的女子,这也说不定。

可这人妖此时却只是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继续欣赏着夕阳。在叶芷墨的追问下,他晃了晃翘起的兰花指,自言自语道:“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可是要天打雷劈的哟~”

出了宫,外面停着不少马车,这些马车都是朝中官员的下属,来接他们主子准备的。

为此,叶芷墨颇为苦恼。

他想起了上次挨板子的时候,一开始,她也是因为无法承受从没经历过的疼痛而大声哭泣,哭得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可到后来,她与她父皇真斗气起来那独自逞强的倔强模样……真的和墨儿很像……很像……

她毫不在意,莞尔一笑继续宣布道:“明天上午巳时一刻(上午九点十五分),城东南湖大桥上,我们不见不散!对了,你可一定要来,否则我会一直等下去!”

她就知道,这个爹,是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的。如此想着,她欣然入“睡”。

“可不是吗?!为此,公主已经完全被囚禁在景阳宫了!而且还听说,公主为此跟皇上哭过,闹过,甚至……”

而李允霆却看了看画像,再看了看跪在地上,头低得越来越厉害的顾以成,如此,他一眼看穿了顾以成的把戏。

甚至当初那个与黑痣带毛的男子嘿咻的画面都会跳出……

李允霆坐在上位,叶芷墨为右下手,顾以成为左下手。

而薛寒,一开始确实被叶芷墨雷得不轻,他从没见过有哪个女子有这般无耻,大胆的说喜欢你,大胆得唱情歌,大胆的宣誓要得到一个人。

如此乐器,他们见所未见;如此乐曲,他们从闻所未闻。因此,如今的他们,都万分期待公主接下来的表现。他们都没想到,平时看似刁钻任性的公主,竟然也有这儒雅的一面。

因此,这一回,她选择从薛寒的“同事”着手。

么么,各位,都扑到,狼吻Ing~吧唧~)

他,从没想到过,年近三十的他,也有突然心动的一天……

同时她还大声宣布:“不许走!”其语气异常霸道,任性。

初夏淡淡的笑着,没说什么,心里却暗暗着急。先不说皇上不准,就说是从贴身宫女以及朋友的角度,她就为公主着急,以宁王那样痛恨公主的情况,她想,这件事,只怕公主还有得苦吃。

她期盼他能让她转过身子去,去看看他的面容。

叶芷墨气得直打哆嗦。